第140章 你這女人真是不知羞!
之後,便是不需要人牽著,葉歡顏自己坐在馬上慢悠悠的轉圈子,再之後慢跑,一副已經把握要領的樣子,穩穩當當的,半點沒有女子初次學騎馬的緊張和驚慌,連同她後麵的倆丫頭也都壯了膽,不過騎的磕磕絆絆,形成反差。
肅王妃直接把她誇得天花亂墜,就跟之前瑛姑姑和甄大家一樣,以為她是天才了。
葉歡顏很心虛,所以很是謙虛。
不遠處的一個休息棚子裏,明安公主咬牙看著那邊馬場上慢跑的主仆三人,雙眼都在噴火。
她旁邊圍著幾個穿著華麗騎裝的女子,看著穿戴,不是宗室女就是世家女,其中一個忍不住道:“這晟王妃也太囂張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讓兩個奴婢學騎馬就算了,竟然還讓她們在這裏學,也不看看是什麽地方,真是沒規矩,不成體統。”
就沒有哪家的奴婢也能學習騎馬的,何況,還是在隻能皇親貴胄的貴人使用的跑馬場裏,挑選這些珍貴馬匹給她們騎。
另一個附和:“就是,兩個賤婢都能在這裏放肆,那把我們都當什麽了。”
“嗬,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女,哪裏懂得什麽尊卑規矩,不過是仗著晟王殿下寵著她,都要上天了。”
“可不是,就因為她,我姐夫手指都斷了,你們還不知道呢吧,前些日子我母親去安國公府探望,聽姐姐說,姐夫之所以打她,是因為她出言不遜才出手教訓的,結果卻因此被杖責八十不說,還被逼著斷了一根手指,結果倒好,人人都說她無辜,慣會裝模作樣,實則是個惡毒至極的女人。”
說這話的,便是定康侯府沐家的嫡次女,葉景奎他老婆的妹妹。
“說起安國公府,這次狩獵,葉家的人除了安國公之外,其他的都沒能一起來,無雙姐姐也沒來,也是因為那件事,她可真能害人啊,就因為她,葉家明明功勞最大,卻不得陛下待見。”
“對啊,之前公主殿下也是被她算計了,才說錯話被陛下責罰的,真是太囂張了。”
這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說這麽多,明安公主都不理會,而且很樂意聽,可聽見這句的時候,就不高興了。
有些惱怒的扭頭瞪她們,惱道:“你們說夠了沒有?”
幾個人忙住了聲,見明安公主不高興了,就不再都說了。
明安公主冷哼一聲,扭頭繼續看向那邊的人,看了一會兒後,終究還是看不下去了,咬了咬牙,站起來拂袖走了。
那幾個貴女麵麵相覷,也沒有待著,跟著走了。
學了一個多時辰,葉歡顏已經可以光明正大的策馬小跑了,肅王妃一副名師出了高徒的驕傲臉,看著天色不早了,便讓先散了,明日再來。
葉歡顏和肅王妃分開後回到帳子時,元決已經從獵宮回來。
她路過的時候,問了門口守著的侍衛,聽見侍衛說他回來了,讓人通稟了一聲後,便走了進去。
走近營帳裏麵,轉了個彎走進內間,便看見他坐在暖榻上,光著膀子閉著眼,那幹瘦如柴的上身,紮了不少銀針,而甘先生正在為他施針,他臉色有些不好,可卻非病態,隻是比抽幹了力氣一樣的虛弱,青筋暴起冷汗津津,人還咬著牙關,似在隱忍。
他不是去泡了溫泉了麽,不該是精氣神十足的麽,咋的比她這個學騎馬一個下午的還累,就跟跑了五千米累的沒了半條命一樣,累成狗了。
她正納悶的看著,墨玄上前,拱了拱手,道:“王妃請稍坐片刻,殿下快好了。”
葉歡顏點點頭,不過沒立即坐下,而是問:“他這是怎麽了?”
墨玄說:“殿下是泡了藥浴回來,甘先生正在給他疏通經脈,一會兒今日好了。”
藥浴?
她有些疑惑,卻沒有繼續問,走到一邊的桌邊,隨意坐下。
墨玄親自去給她上了茶,待喝了幾口茶後,元決那邊終於好了,甘先生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而元決則是緩了一會兒,之後才慢條斯理的起身。
墨玄拿起汗巾上前給他擦身上和臉上的汗,他卻沒讓。
然後,看向葉歡顏,低聲道:“你,過來幫本王擦汗。”
葉歡顏:“!?”
她懵圈了一下,傻傻的指了指自己:“殿下說的是我?”
元決:“不是你難道是鬼?”
葉歡顏:“……”
她不該進來的。
他見她一臉喪夫的樣子,頓時就不高興了:“怎麽?不願意?”
葉歡顏:“當然……沒有不願意。”
強顏歡笑了一下,她搓了搓手站起來,慢悠悠的挪到他麵前,然後接過墨玄遞來的汗巾,給他擦已經因為她磨蹭而被吸收幹了一半的汗水。
正要擦呢,她就怔住了。
剛剛沒發現,現在才看清楚了,他身上有不少疤痕,身前身後都有,深的淺的也有,看著有些年頭了。
她一時間忘了擦汗,湊過去盯著那些傷疤。
冷不丁的,耳邊想起他的聲音:“不知羞。”
“什麽?”
葉歡顏一時間沒聽仔細,或者說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繃著臉皺著眉,重複並且詳細解釋了自己的話:“本丸話說,你這女人真是不知羞。”
葉歡顏懵了:“殿下為何這樣說?我沒對你做什麽啊。”
是他讓她擦汗的,可她都沒上手呢,就被他這樣評價。
有點過分啊。
莫名其妙。
他臉色有些不自然,耳根子有幾分紅,惱道:“你一個姑娘家,一動不動的盯著本王的身子看,半點不見臉紅的,不是不知羞是什麽?”
特麽原來他是這個意思啊。
她完全沒想到,畢竟她也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身體,雖然事實上,也沒擁有過,咳咳。
可是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的,何況她混的是娛樂圈,美男遍地的圈子,拍戲的時候,也不是沒拍過激情戲,怎麽可能看見一個男人的上本身就害羞,特麽就算他扒光了站在她麵前,她也不帶變色的。
可!
問題是現在是古代,按理來說,她看見他這光著膀子的樣子,是應該一臉羞紅扭扭捏捏才對,可她還十分坦然的盯著他的膀子看,無怪乎他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