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白木深(第三更)
第三百八十一章白木深(第三更)
“我認輸”
盞茶時間後,不甘的認輸聲,終於起來!
轟——
爭鋒道人轟出最後一劍,雷光散去。
霧氣也散去,徹底現出二人身影來!
二人身上,均都染了不少血,但天雲子身上,一道長長的傷口,從肩膀到小腹,再深一點,能撕裂他丹田,此人此刻,也沒有之前的輕鬆從容,垂著頭顱,目光陰恨。
“爭鋒兄高明,小弟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要感悟成道心,也沒有那麽容易。”
天雲子陰惻惻道,神色譏誚。
“這一點,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
爭鋒道人冷哼飛去。
“下一戰,鬆鶴子,對金傀儡七號!”
威嚴聲音,再一次壓下眾人聲音。
浪無古聽的目光一閃,隨後就見兩道身影,掠到擂台上。
這鬆鶴子,是個花白頭發的老者,尋常樣子,中等身材,相貌毫不起眼,隻一雙眼睛,雪亮鋒利,元嬰初期境界!
他的對手,竟是一尊金光閃閃的傀儡!
這也是血雨島百戰擂台的一大特色,因為元嬰修士數量不多,不少又選擇去其他地方感悟道心,或者天人神引,甚至進兩界戰場的緣故,有時候對戰雙方安排不來。
如此一來,那個神秘的天幕組織,便以元嬰境界的傀儡來代替,手段也是多,浪無古之前,根本沒見過這麽高明的傀儡,忍不住仔細打量起來!
這尊傀儡,身高八尺,男性身材,肉身仿佛是金子雕刻而成一般,散發著金屬光澤,麵孔有些模糊,但兩隻眼睛十分醒目,似乎是什麽黑寶石點綴,目光怪異深冷。
手提一把上品法寶品階,四五尺長的烏黑戰斧,肉身裏傳來金元氣的浩大氣息,也是元嬰初期境界。
而光聽名字,就知道天幕手上,還有很多這樣的傀儡,這也是這個勢力,恐怖的地方之一。
“好想要啊!”
浪無古看的心中又是大動。
對上一尊傀儡,那鬆鶴子也沒有什麽好打招呼的,直接就是動手。
手訣一動,碧綠色的木元光影,仿佛萬千長鞭一樣,揮灑轟擊去,一出手,就是方圓近裏!
那金傀儡一個彈空,戰斧一劈,道道斧芒滾滾迎來。
轟轟轟——
瞬間之後,爆炸聲起。
一人一傀儡,戰做一團起來。
鬆鶴子身為人族,自然是精明的多,手段也豐富,種種手段,飛快變化起來,自己的身影,也是靈敏躲閃。
那傀儡,則是勝在一個瘋字!
門門法術決絕異常,而且不留後路,仿佛要與鬆鶴子同歸於盡一般,這種打法,看似無腦,但也駭人!
嗖嗖——
鬆鶴子連閃,那傀儡追在他的後麵爆砍,漫天的黑色斧芒裂空,鬆鶴子這個老家夥,幾乎是懸之又懸的躲過。
四麵看台上,一些心性不夠強大的修士,看的頭皮直炸!
“精明的修士,跟沒腦子的傀儡打,看起來我們修士占便宜的多,但一旦想速勝,或許就是我們的死期。戒驕戒躁,穩紮穩打,尋找機會就行。”
不遠處裏,一個元嬰初期的老嫗,指點著身邊的一個年輕女修。
年輕女修點頭。
浪無古旁聽著,也自行思索。
其他不少修士,也在交流著對付傀儡的手段,聽的出來,這些修士的眼界和戰鬥經驗,都不是大玄王朝的尋常同境界修士可以相比的。
戰場之中,鬆鶴子人老成精,仗著手段豐富,明顯想盡快解決了對手,那傀儡雖被轟中,甚至是肉身表麵出現裂縫,但攻擊勢頭卻更加凶猛,更加兩敗俱亡!
“啊——”
痛哼聲很快起來。
鬆鶴子接連中了幾記,鮮血飛灑。
老家夥到了這刻,終於老實起來,壓下攻擊節奏的同時,尋找機會。
這一戰,一直持續了大半個時辰,終於結束!
“我認輸!”
嗡裏嗡氣的聲音,從那金傀儡的身軀裏傳來的,他的肉身破碎的十分厲害,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徹底毀損。
天幕再家大業大,也禁不起這樣的損耗。
今天第二戰結束,鬆鶴子拿下。
短暫休息之後,第三戰開啟!
“下一戰,白木深,海山姥姥!”
二人登場。
浪無古看的一笑。
說來也是巧,這白木深,正是昨天與他聊了幾句的那花衣青年,而海山姥姥則是剛才說麵對金傀儡,要戒驕戒躁的老嫗,兩人都是元嬰初期境界。
“海山姥姥是我們橫流海域有名的散修,不用多說,這白木深是誰?”
“難道是那什麽遷徙過來的雲山道宗,玄陽宮的高手?”
議論之聲,馬上起來。
“不,他不是這兩宗的修士,此人來頭,我倒是聽說過。”
有人介紹起來道:“他是北方岸上,碧瀾林國的修士,來自一個叫做化雨仙宮的大宗門,此人在碧瀾林國的名氣很大,是那一輩裏,屈指可數的天才修士之一。”
一片哦然聲起。
“我們橫流海域,可不是那麽好闖的,小心有來無回。”
“沒錯!”
又是嘿笑生起。
麵對外來修士,肯定是同仇敵愾,全為海山姥姥加油助威起來。
擂台之上,二人寒暄過後,立刻就是開打起來。
轟隆之聲,又一次暴起!
這海山姥姥,是個水土雙靈根的修士,水法土法,使到飛起,兩種元氣法術相輔相成,威力更增!
而白木深,和鬆鶴子一樣,是個木修,但此人表麵——竟似乎不怎麽樣,隻是打的格外的耐心而已,一點不急躁。
“這個家夥,在藏著手段!”
“他想留到後麵用。”
“哈哈,天幕的人可不傻,下一戰就會給他安排個更厲害的對手來,逼出他的真正實力。”
“何必等到下一場,海山姥姥說不定就能逼出來!”
一片大笑聲起。
在場的修士,見多了這樣的小算盤。
浪無古聽到這些話,也是目光閃了閃,大有深意看了一眼擂台上的白木深,隱隱感覺到,此人的深淺,恐怕不是那麽簡單就能逼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