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8章:離開書院
林四萬急著離開洪荒書院,一來是不放心公孫離,二來也是想要利用公孫家的勢力,好好打定一下其他幾位飛升者的消息。
和陸思曼說好之後,第二天林四萬便去找康正宗請假。
康正宗並沒有設置障礙,林四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成為洪荒書院的教習,需要回家去處理一下家中的情況,也屬正常,再說,他本身對於這些未到準先天的教習們也並不如何在乎,要走要留,悉聽尊便便是。
離開總教習的住處,又分別去和南山先生、師清妃兩個比較熟悉的教習告別之後,林四萬當天就離開了書院,向莽蒼山外走去。
茫茫莽蒼山,縱橫數千裏,即便林四萬已經知道了出去的標記和道路,也依然花了數日時間,方才走出山外。
走出樹林密布的山林,看到一馬平川的原野,整個人的心胸都為之一擴,有一種想要放聲高歌的衝動。
衝動歸衝動,林四萬到底沒有這麽做,出山就是一個小鎮,人頭攢動,多是準備進山碰運氣的武者,在這裏大喊大叫,恐怕要被人當成是失心瘋。
按照公孫離離開時留下的約定,林四萬順利的找到了一家名叫八子樓的客棧。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熱情的問道。
“既不打尖,也不住店,我是來尋人的。”林四萬說出接頭的暗語。
店小二神情一動,笑著問道:“不知道客官要尋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姓甚名誰?”
林四萬道:“我尋一女子,名叫阿離。”
店小二朝著林四萬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正好那位小姐也在等候,客官裏麵請。”
將林四萬帶到掌櫃的麵前,使了一個眼色,掌櫃的心中明了,親自引著林四萬,到了客棧後院的密室。
“公孫遊,不知故意駕臨,有失遠迎,望姑爺恕罪。”客棧掌櫃對林四萬行禮道。
公孫遊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丈,雖然有一些功夫底子,卻是個不入流的高手,洪荒大陸靈氣充足,武風猶盛,小孩子幾乎個個習武,隻是到了一定的年紀,確實沒有習武天賦了,才會轉而進行其他的營生。
公孫遊大概就是這種情況,最後成為了一個掌櫃的,負責掌管公孫家的一些生意。
他不僅僅是八子樓的掌櫃,同時也負責公孫家在這個小鎮上所有的商業活動,以及暗中的商業情報搜集工作。
林四萬身為入贅公孫家的女婿,本來在公孫家也不算是什麽大人物,隻是,如今公孫家遭逢大變,上上下下所有人,就隻剩下大小姐公孫離一個人,這樣一來,林四萬在公孫家就成了大小姐之下最有權力的人物,更何況還是一尊一流高手,公孫遊可是一點都不敢怠慢,老老實實的將自己在小鎮上負責的所有工作,都給林四萬匯報了一遍。
林四萬對這些生意雖然沒有什麽興趣,卻也耐心的聽完了公孫遊的匯報,雖然隻是一個小鎮的情況,但通過這裏的情況,卻可以對整個大漢帝國的情況,有一個側麵的了解。
當然,公孫世家是一個商賈世家,林四萬所了解的,也僅僅是這小鎮子的經濟情況而已。
聽完公孫遊的匯報,林四萬沉吟了一會兒,問道:“掌櫃的,大漢帝國的其他地方,也像這個小鎮這麽富裕嗎?”
“怎麽可能?”公孫遊道:“大漢帝國主上年幼,外戚宦官當道,買官賣官蔚然成風,卻無人顧及民生,各地官員刮地三尺的斂財,就是為了買更大的官,刮更大的地。再加上這幾年都是大旱之年,一年沒下幾滴雨,導致老百姓更交不起繁重的賦稅,每年餓死的百姓,數以億計。這倉山鎮的經濟狀況這麽好,倒是得益於它臨近莽蒼山,老百姓實在活不下去了,可以拚了命進山打獵,雖然也有不少人死於野獸之口,但也總比一家人守著幾百畝田,餓死要強啊。”
聽了公孫遊的話,林四萬也是心生惻然,星球上的大華帝國,早就已經解決了所有老百姓的溫飽問題,大家現在都攢足了勁兒奔小康呢,像這種人被活活餓死的情況,林四萬確實是從來沒有見過。
“既然老百姓生活得如此艱難,我們這些商賈世家,又從何處得利呢?”林四萬問道。
公孫遊道:“主要是和富人、地主、吏員做生意,雖然帝國現在路有凍死骨,但是朱門卻依然酒肉臭啊。富人之間,需要互通有無,有人糧多,有人錢多,有人珍稀寶貝多,我們商人於其中倒賣,總能混一口飯吃。”
林四萬點了點頭,歎道:“想不到大漢帝國居然已經糜爛到如此的程度。算了,不說了,阿離現在在哪裏,有沒有辦法聯係到她?”
公孫遊道:“大小姐如今在洛京,正多方走動關係,想要扳倒百裏鐸,為我公孫家複仇。姑爺如果要與她聯係,我們有信鴿傳訊,三日內可以得到回信。”
林四萬點了點頭道:“回頭我寫一封信,你們讓信鴿帶過去給她。我就不等回信了,你們將前往洛京的路線在地圖上標出來,再給我準備一匹快馬,我在這裏休息一夜,明日就前往洛京尋她。”
“是,姑爺!”公孫遊應了一聲,一邊吩咐人去馬市上找尋好馬,一邊親自拿來紙筆,讓林四萬寫信。
林四萬的毛筆字不忍直視,自然是讓他先出去,自己在房間中寫好信封好口,這才拿出去讓信鴿送走。
第二天一早,林四萬告別了公孫遊,騎上一匹神駿的坐騎,向著洛京的方向,疾馳而去,帶起一路煙塵。
大漢帝國,處於莽蒼山北麓,洛京自然是一路向北,離開了莽蒼山的範圍,林四萬這才感受到了如今大漢帝國的頹勢。
洛京距離莽蒼山三千多裏,這一路上,除了沿途的一些城鎮之外,基本上沒有看到什麽人煙,房屋破敗,田地荒蕪,餓斃於路上的累累白骨,比路上伶仃的行人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