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2章:武道境界
孟鶴林四肢關節粉碎性骨折,就算現在醫術發達,可以讓他在未來的幾十年裏正常的生活,但是想要再於人動手已經是不可能了。
這個人,可以說是徹底的廢了。
要是正常的比武,林四萬未必會下這麽狠的手,但是這孟鶴林是荀康的徒弟,那可就不一樣了。
荀康正是當年在皇宮之中,聯手圍殺自己父親的八大高手之一,林四萬下此狠手,就是要激怒荀康,一旦老賊心生忿怒,前來複仇,自己正好將他斬殺,也算是幫父親報一部分的仇。
林四萬廢了孟鶴林之後,直接將磚頭往地上一扔,拎起魚簍揚長而去,圍觀的紈絝們全都麵露驚懼之色,竟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阻攔。
以前,林四萬那個板磚所向披靡的時候,他們也覺得林四萬很有可能是練家子,要不然自己請的那些個保鏢怎麽都不是對手呢?
但是,在他們的心中,也僅僅就是覺得他是一個身手不錯的練家子而已,今天才是真正的意識到,他不僅僅是一個練家子那麽簡單,他的武學已經登堂入室了。
孟鶴林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大宗師荀康的親傳弟子,在武道界,也是被人尊稱為大師的人物。
就是這樣一個人物,居然連林四萬一招都沒有接下來,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紈絝們對於武道的分級並不了解,所以無法給出一個正確的評估,林四萬走了之後,他們將孟鶴林送到醫院搶救,然後又將此事輾轉告知了孟鶴林的恩師荀康。
一招,擊敗鶴林,此人至少也是準宗師的境界。這,是大宗師荀康的判斷。
卻說林四萬一招擊敗孟鶴林,並沒有覺得這是有多麽了不起的事情,拎著魚簍回到家裏,立刻係上圍裙化身大廚,燉了一鍋新鮮美味的野生鯽魚湯,送到月子中心給維多利亞品嚐。
維多利亞果然大呼好喝,說自己明天還要喝,林四萬“嗬嗬”一笑:“沒有問題,天天喝都沒有問題,隻要桃花河不幹,就不會少了肥美的野生鯽魚。”
在林四萬的心中,擊敗了一位聲威赫赫的大師級人物,根本比不了讓自己的小老婆開心來得重要,對於今天遇到孟鶴林的事情,他隻字未提。
照顧維多利亞是林四萬、唐曉棠和虞華三人輪流的,唐曉棠和虞華負責白天,林四萬負責晚上,所以送完魚湯之後,他就開車回家,準備補個覺,好晚上去月子中心照顧維多利亞月子。
說是照顧,實際上也就是陪著她聊聊天,解解悶,既然是在月子中心,真正伺候人的事情,自然有中心工作人員負責。
林四萬回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人正在大門前來回踱步,正是許治安。
下車之後,林四萬有些好奇的道:“你怎麽又來了?治安所不用上班啊?”
許治安臉黑黑的道:“今天臨山市中心醫院,收治了一位重傷員,四肢關節粉碎性骨折,醫生一位是普通病人,就建議截肢,不過,人家背後卻是站著臨山市十幾個一流家族的公子哥,最後初步殺菌處理之後,轉到魔都的福康醫院,請有名的骨科專家聯合會診去了。這事兒,是不是你幹的?”
林四萬點了點頭,好奇道:“他們居然報案了?”
武者有武者尊嚴,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帝國武者雖然也是帝國人,受帝國律法的管製,但是,江湖上卻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武者之間,互相比試切磋,若有死傷責任自負。
如果有武者跑到治安所報案,說自己被人打傷了,那報案這件事情,比被人打敗還要更加的丟人,更是會被帝國所有武者共同唾棄。
所以,林四萬當時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會有法律上的麻煩,磚頭也是大大方方的往地上一扔,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許治安居然這麽快上門問起這件事情來。
如果對方真要告自己傷人,現在屬於是人證物證都在,自己想要撇開關係不太可能,可能許治瑾人生第一個失敗的官司要就此誕生了。
所以林四萬沒打算讓許治瑾插手這件事情,很是嚴肅的對許治安道:“人確實是我傷的,要起訴就起訴,大不了再去典獄裏住幾天。對了,這事兒不能讓你姐知道,我可不想讓她的不敗金身就此告破。”
許治安擺了擺手道:“不用緊張,人家已經撤訴了,之前孟鶴林昏迷了,那些紈絝不懂江湖規矩才跑到治安所立的案。孟鶴林醒了之後,就讓他們撤訴了,不管是他自己,還是他的師門,都丟不起這個人。”
林四萬瞪眼道:“人家都撤訴了,你還跑來嚇老子?不知道我兒子剛出生啊?你以為我想進典獄呆著?”
許治安卻依然皺著眉頭道:“林四萬,你是不知道孟鶴林是什麽人嗎?他是大宗師荀康的關門弟子,你和人家切磋就切磋,為什麽非要把人廢了?告你,反而是好事,他們不告你,這事兒也沒完,你能廢了孟鶴林,難道連荀康也能廢了?”
林四萬摸了摸下巴,有些興奮的道:“你是說,荀康可能會來挑戰我?”
許治安拉著臉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要荀康親自來挑戰你,那至少你得打敗他的大弟子,準宗師陳鶴行。”
林四萬道:“不就是陳鶴行嗎?他敢來,我照樣把他也給廢了。”
許治安翻了個大白眼道:“你以為陳鶴行和孟鶴林一樣嗎?孟鶴林雖然號稱大師,但實際上那是人家給荀康麵子,他的最多也就是準大師而已。而陳鶴行,聽說現在已經是準宗師了,和大宗師的境界不過一線之隔,這可是整整一個境界的差距啊。”
林四萬斜瞥了許治安一眼道:“沒想到啊,你對武道境界還這麽了解?”
許治安歎了口氣道:“我當年也想去仙都學武的,可惜啊,訪遍了名師啊,人家都說我不是習武的材料,終其一生也無望登堂入室,這事兒隻能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