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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出現

  南明和看出晏昭昭的意思來了,便說道:“她原本就不及明九厲害,本是因為要給你的替身配個與明九一模一樣的人,知道明九有個孿生姐妹在外院做事兒,便將她調到她的身邊伺候,若非如此,就以她的本事,是必不可能到內院來的伺候的。


  她原本有個本名,不過也是為了習慣不出錯兒,所以她的名字就用了明九的名姓,但明九的名姓,皆是她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


  晏昭昭知道南明和這邊的規矩,所有能夠帶上明字頭的,後頭再跟個行數兒,其實都已經算是南明和的心腹了,這肯定不是南明和隨手點的,定然都是有傑出貢獻又十分聰明的才能夠獲得的賜名。


  那想想明九那個傻憨憨一般的姊妹,晏昭昭都替她覺得憋屈。


  攤上這麽一個自己想不明白的姊妹,豈不是活生生地連累了自己?

  用了自己靠血汗才拚回來的名姓,卻絲毫不做對的起這名姓的事情,反倒是蹭了明九的身份一次又一次,又做出這些離譜的事情來,這不就是血吸蟲嗎麽?


  晏昭昭光是想想都覺得這件事情也未免太過叫人窒息了。


  “你說明九的姊妹,倒還有留在這裏的必要麽?我倒是覺得明九好好的,沒得哪天被她牽連了。”晏昭昭說道。


  南明和已經知道了今日是明九的姊妹借了明九的名頭去請晏昭昭過來的,再加上這段時間裏她的所作所為,南明和已經心有不滿。


  誠如晏昭昭所言,這樣的人占了明九的身份地位,倒做不出一件像明九的事情來,留在身邊多半也是個無用之人,說不定還要想著她應該不會什麽時候就給自己闖禍了,留在身邊反倒危險。


  而且也確實就是和晏昭昭說的一樣,這樣的人留在身邊,指不定會連累明九,明九本身已經是個非常讓他滿意的屬下了,如今撥給了晏昭昭,他也希望明九能夠盡心伺候晏昭昭,別出什麽別的幺蛾子,那這人就必須和小白花一同處理掉了。


  當然,這個處理也不是什麽隱含殺意的詞兒,南明和還不至於叫自己的忠臣心腹寒了心,隻是說明九的姊妹實在是不適合這樁差事,便打發她去別的清閑一些,興許也不需要她多麽思考的地方去做事兒就是了。


  不過小白花聽雪本身是自己作的死,她若是老老實實地回去了,南明和未必不會看她識趣,高抬一手,如今她卻死活不肯走,還要鬧出這些叫人覺得煩躁的事情來,那她這條性命,多半就是留不得了。


  “真是貪得無厭的東西,不識好歹。”


  南明和很少這樣直接出口評價一個人,先前梁喑是一個,這小白花倒也勉強算是一個了。


  “明九,你也不需和她廢話這樣多,該如何處理,如何處理就是了。”


  南明和已經很厭煩了,這種蹬鼻子上臉的東西,要不是之前是因為她生的和晏昭昭有那麽一些許的相似,這才將她收到自己麾下做事兒,結果沒想到是這麽個不知好歹的玩意兒。


  若是早知道她是個這樣的東西,當時就不會將這麽一個禍害給招徠到自己的麾下,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南明和忽然發話,外頭的明九顯然愣了一下,然後語帶懊惱地回應道:“是。”


  明九的聲音顯然更加不悅了,她轉過身去,非常沒好氣地斥責那小白花:“你可真是招人討厭,若非你如此喧嘩,又何必吵嚷到了公子和姑娘休息。”


  那小白花可是直接充耳不聞,還在哭哭叫叫地嚷著:“我不去勾欄!公子,我寧願給你做牛做馬,我也不去勾欄!公子救救我,救救我吧,權當是可憐可憐我這麽個沒有父母的孤兒,當年也是公子心善才救下我來……”


  聲音到這裏戛然而止,隨後就隻能聽到唔唔唔的聲音了,大約是明九已經氣急,直接一條手帕子或者是用了別的東西將她的嘴巴給塞住了。


  實際上明九確實已經被她氣的腦瓜子嗡嗡響,若是現在她手上有針,可當真是要直接將她的嘴巴給縫起來算了,明九是在不耐煩聽這些難聽又聒噪的話語。


  “帶走!”


  明九的聲音已經分外不悅了。


  小白花還在淒淒慘慘地哭著,不過大約是因為她的嘴巴被堵上了,所以哭聲也發不出來,隻能十分憋屈地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南明和已經很不悅了,他的手腕子一翻,也不知道從那裏找出來一張薄薄的玉令,然後直接將那玉令朝帳子外頭一丟。


  這玉令瞬間就從帳子的縫隙裏頭飛了出去,“啪”地一下掉在了明九的麵前。


  南明和很少拿玉令這麽扔來扔去,這東西原本也不是用來扔的,是從前南明和不耐煩說話,所以就做了一批能夠用來代替說話的建議令牌,不同的令牌代表不同的意思。


  譬如這一塊被南明和丟出來的玉令,代表的意思就是——“亂棍打死。”


  明九身為一名合格的屬下,怎麽會看不明白這玉令的意思?

  小白花吵吵嚷嚷的,已經叫她覺得非常煩躁了,要是按她的脾氣,之前在帳子裏頭抓到這小白花胡言亂語,又意圖誣陷姑娘的時候就直接叫人拖出去打死算了,如今終於等到了這一張玉令,明九怎麽能不痛快?


  小白花一聽明九的意思,就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雞一般,頓時就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來了,等她反應過來之後,又嗷嗷嗷嗷地叫得更加急促了。


  但是這時候小白花已經被架遠了,晏昭昭隻能勉強聽到棍子打在身上的悶響,聽不清小百花口中的哭聲了——當然,也很有可能不是太遠了聽不到,而是因為她的嘴巴被塞住了,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你說,她今兒又來哭喊,是為了什麽?”


  晏昭昭手上正在磨墨,一邊偏過頭去,看看南明和臉上的神情。


  “誰管她呢,興許是她心裏又在想什麽叫人厭煩的東西吧。”


  南明和不想提到她,晏昭昭也看出來了,便立即閉了嘴,不再談論這朵小白花了。


  不過她雖然沒有說出口,晏昭昭卻覺得事情很有可能沒有這麽簡單,那小白花這麽可憐巴巴的,多半又是要故技重施,但迷惑的目的應該不是已經鐵了心思要將她送走的南明和,而是為了迷惑之前為她說了話的梁華。


  她肯定以為,隻要梁華願意站出來幫她說一句,她就不至於被南明和給送走。


  這小丫頭片子在隊伍裏頭,多半是知道梁華的身份的,這回可真是想瘋了要攀附權貴,見南明和這邊是沒了指望了,便將目光投向梁華。


  大約這就是人?


  病急亂投醫,反正就是不肯承認自己的境地已經無藥可醫藥石罔靈,無論如何都要再蹦躂一回的。


  不過這一回,可真是把自己給蹦躂死了。


  而且就算她今日真的將梁華給鬧騰出來了,也不見得梁華願意保她,說不定還要和之前一樣,言語犀利地批評她一番了。


  此話不提。


  晏昭昭似乎並沒有如何被這小白花影響到的樣子,她右手拿著狼毫小筆,然後按照自己在記憶之中看到的那個紋樣子,一點點地在黃紙上繪出一個簡易形狀的玄鳥圖案。


  南明和見晏昭昭也不說了,便也直接將這小白花給拋在腦後,湊過去看晏昭昭畫的這個符。


  “這是什麽符篆?”


  對於符篆,雜學深厚的南明和其實也頗有研究,不過這種明顯十分不常見的紋樣,他還真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天書上說的,這符篆乃是玄鳥教的秘門符篆,旁人並不知曉,是用來給人召喚製定的玄鳥教弟子的,曆代的大羲朝皇帝手上都會有不少這樣的符紙,專門用來召喚與自己直接聯係的玄鳥教教眾。”


  晏昭昭解釋道。


  當然這些也隻是她在天書上看到的內容而已,實際上是不是如此,誰也不知道。


  晏昭昭畫了兩張,南明和記性好,在晏昭昭畫的時候便已經記住了這玄鳥圖案的樣子,等晏昭昭放下朱批小筆的時候,他也依葫蘆畫瓢,在黃紙上畫了幾個這樣的圖案。


  而晏昭昭這邊,已經有些生疏地將這兩張符紙都給折成了蓮花燈一般的形狀,然後將其放到之前已經準備好了的香爐之中,心中不斷呼喚映雪和流霜的名字。


  “誒,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回到襄城去再喊我們的呢,怎麽,這會兒就喊我們啦?”


  南明和還在照貓畫虎的時候,被晏昭昭投入符篆的香爐上已經緩緩地漾起了一股淡淡的青煙,而在這煙霧繚繞之中,晏昭昭與南明和都見到了一張稚氣未脫的小臉蛋。


  是流霜。


  流霜能夠看到晏昭昭和南明和,她似乎也對看到南明和一點兒也不驚訝,笑著點了點頭之後才說道:“二位再稍稍等等,我師姐先前在開壇卜卦,這會兒還在解卦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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