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另娶她人
“王爺，先喝杯茶吧。”齊王妃給齊王端了杯茶過去，瞧著齊王眉眼之間盡是疲憊，不免有些心疼：“王爺，是不是葉南琛那邊又出什麽事了？”
“哼。”齊王哼了一聲，放下手來：“像他那樣脾氣性子的人，這要是那天安安靜靜的不惹事，那才是奇怪了。”
“話是如此，可是他都已經被軟禁在鎮國公府裏頭了，怎麽還能如此興風作浪？
“你別看他年輕，可這些年來，他在朝中的勢力盤根錯節，想要將他徹底鏟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說起葉南琛的事情，齊王都覺得頭疼。他和葉南琛的互相博弈，最後引來了太後的訓斥。看在太後的麵子上，他們兩人隻能暫且的偃旗息鼓。可是，他們兩個人表麵上越是風平浪靜，暗地裏就越是波濤洶湧。齊王心裏很清楚，他和葉南琛現在都在等，等一個最恰當的時機，然後用手中的殺手鐧，在京城裏頭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罷了罷了，不說這件事了。”齊王不願意再去想這些事，主動將話題扯開：“今兒本王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與你商議的。”
“商議？王爺要商議何事？”
“來，你坐。”齊王拉著齊王妃在身邊坐下，聲音也放輕鬆了許多：“去年你生辰的時候，孫家千金來為你賀壽，你還記得嗎？”
“孫家千金？”齊王妃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我想起來了，王爺說的孫家千金是孫太尉的獨女吧？好端端的，王爺怎麽提起她了？我記得，孫家千金不是去年離京，說是會威水老家服侍外祖母去了嗎？”
齊王點了點頭：“孫家千金是個有孝心的孩子，聽說外祖母病重，就特意趕去了威水老家服侍。這不，一直等老人家病愈了，她才回來。”
“是，我也記得這孫家千金，是個才貌出眾的好姑娘。”
“本王想著，咱們的衡兒也是老大不小了的，也該成親了。這孫家千金，就很是不錯。”齊王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齊王妃猶豫了片刻，孫家千金固然是好，隻怕顧衡不喜歡。到底是母子，顧衡心裏在想些什麽，齊王妃還是知道的。想到這，齊王妃試著開口：“王爺，衡兒和這孫家千金沒說過話，這會兒突然說要讓衡兒去娶孫家千金，隻怕衡兒會不同意啊。”
“自古以來，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他的婚事自然是由我們這做父母的說了算。”齊王說的斬釘截鐵，顯然沒有齊王妃的顧慮。
“可是……”
“父親，母親。”顧衡在書房外喊了一聲，打斷了齊王妃的話。見著顧衡來了，齊王妃隻能把話又給咽了回去。
“進來吧。”齊王招呼了一聲，讓顧衡進去。
顧衡進去之後，向著齊王和齊王妃行禮。等顧衡行禮之後，齊王這才開口問道：“你怎麽來了？可是有什麽事情？”
“是，兒子有一事，想要與父親母親商議。”
“巧了，本王也正好有一件事想要與你商議，坐吧。”齊王讓人給顧衡搬來了凳子，等著顧衡坐下之後，齊王溫聲開口：“衡兒，本王要和你商議的是你的親事。從前你一直說不著急，本王也就沒有逼你。可現在，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時候該娶親了，你覺得呢？”
聽到齊王的話，顧衡點了點頭：“父親說的是，兒子今天來，就是為了和父親商議此事的。”
“哦？看來我們父子當真是一條心，想事情都想到一塊兒去了。”齊王笑著問了一句：“你肯答應娶親，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父親。”顧衡站起來，朝著齊王行了一禮，堅定開口：“父親，兒子想懇求父親答應，能讓兒子迎娶雲舒。”
“雲舒？你說的是沈修的嫡女，沈雲舒？”
“正是。”
聽到顧衡這話，齊王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坐在一旁的齊王妃見著齊王臉色沉了下來，趕緊開口調和氣氛：“你這孩子，怎麽無緣無故說起這件事了？好了，你父親在外奔波勞碌了一整天也累了。你先下去吧，讓你父親好好休息休息再說。”
“母親，兒子想要迎娶雲舒，並不是兒子臨時起意。不瞞父親、母親，兒子對雲舒早就情根深種，若要兒子娶親，兒子就隻能娶雲舒一人。”話到說到這個份上了，顧衡怎麽可能就此作罷，順著齊王妃的話就把自己的心意給說了出來。
“放肆！”齊王一聲怒斥，抬手就將茶杯給掃落在地：“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麽時候輪到你自己決定了？”
“王爺息怒。”齊王妃被齊王給嚇了一跳，趕緊開口勸說：“衡兒也是一時興起，當不得真的。”
“母親，兒子不是一時興起。”顧衡接上齊王妃的話，一動不動的看著齊王，似乎沒有將齊王的怒火看在眼裏一般：“父親，兒子知道，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兒子才來懇求父親母親，答應兒子迎娶雲舒。”
“不可能！”齊王一口回絕了顧衡，沉著臉回答：“你若是想要娶親，也隻能迎娶孫太尉的獨女，孫氏。除了她，你誰都不準娶！”
顧衡滿臉錯愕，有些不敢置信的反問道：“父親，您說什麽？您要讓兒子娶誰？”
“孫太尉的獨女，孫氏。”
“父親！”顧衡情緒有些激動：“您在說什麽呢？兒子都不認識這個孫氏，如何能夠娶她？再者，兒子已經心有所屬，除了雲舒，兒子絕對不可以另娶她人！”
一聽這話，齊王就更加生氣：“張口雲舒閉口雲舒，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兒女情長了？再說了，沈雲舒有什麽好？不過是個中大夫的女兒，家世如何能和孫氏相比？再者，你沒瞧見最近沈家出的事嗎？現在所有人都巴不得離沈家遠一些，你倒好，你還上趕著要去迎娶沈家的女兒！告訴你，隻要本王還活著一天，本王就不允許沈家的女兒進齊王府一步。”
“父親這麽做，是在逼兒子了？”
“逼你又怎麽了？”齊王反問道：“本王就你這麽一個嫡子，不管什麽事情，都給你安排的妥妥當當的，難道這樣我們還有錯了？本王和你母親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你，你不感激也就罷了，這會子為了一個沈雲舒在這裏和本王大呼小叫，你成何體統？”
“好了好了，你們父子兩個每人都少說兩句。”齊王妃見齊王如此惱怒，趕緊站起身來勸說：“衡兒，你父親也是為了你好，他的一片苦心，你可不要辜負了。”
顧衡轉過頭看向齊王妃，神情之中滿是不能接受的倔強：“為我好？母親，如果父親真的是為了兒子好，就不應該阻止兒子迎娶雲舒，更不應該想著強行逼迫兒子去迎娶那孫氏！”
“混賬東西！”齊王站起來，對著顧衡就是一巴掌：“你是怎麽和你母親說話的？”
“衡兒。”見著顧衡挨打，齊王妃撲了過去，看著顧衡臉上的手指印，齊王妃有些著急：“王爺，有什麽話您不能好好說？您瞧瞧，您都把衡兒打成什麽樣子了。”
“沒把他打死都算輕的了。”齊王指著顧衡，氣的指尖都在微微顫抖：“顧衡，本王今天就把話給你撂在這了，除了孫氏，你誰都別想娶！”說完，齊王拂袖離開了書房。
見著齊王離開，齊王妃又扭過頭來看顧衡，顧衡挨了打，可是神情依舊倔強。見著顧衡如此，齊王妃歎了口氣，勸說道：“衡兒，你這又是何苦呢？你父親雖然說話說的過於直白了一些，但是，你父親也是為了你好啊。”
“母親，兒子知道，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可是母親，父親做的這一切都不是兒子想要的。”顧衡開口回答：“母親，兒子鍾情雲舒，隻想與她廝守終生，難道這一點心願，父親都不能滿足兒子嗎？這人生漫漫，難道父親一定要看著兒子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互相折磨嗎？”
“這……你這說的也太嚴重了。”齊王妃張了張嘴，隻能回了這麽一句。
“不是兒子危言聳聽，兒子是什麽性子的人，母親最清楚不過了。如果父親一定要逼兒子迎娶孫氏，那兒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顧衡微微仰起頭，眼神之中滿是堅定不移。他答應過沈雲舒的，他一定會迎娶沈雲舒，那麽他就絕對不能食言。再說了，沈雲舒如今深受流言的困擾，如果這個時候，他也把沈雲舒拋棄了，那沈雲舒會有多絕望啊？光是想到這些，顧衡心裏就滿是心疼。
“你這孩子！”齊王妃還想說些什麽，可瞧著顧衡如此，齊王妃也說不出指責的話來。從前，她能攔著顧衡，不讓顧衡和沈雲舒親近。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她說攔就能攔成功的。就好比顧衡對沈雲舒的心意，並沒有因為她的阻攔所淡化。相反的，她的阻攔隻會讓顧衡更加心疼沈雲舒，更堅定了想要和沈雲舒廝守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