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計劃開始

  也不知是不是沈月舒剛才的請安氣著了老夫人，吃了沒幾口早膳，老夫人就放下了筷子。見狀，沈雲舒也放下了筷子，問道：“祖母這是怎麽了？”


  “還不是因為降雪軒的那對母女！”老夫人眉頭微微蹙起：“你也知道，你父親是個耳根子軟的，那母女兩個日日日夜夜在你父親耳邊哭訴，哄得你父親答應要扶劉氏為正室。這劉氏若是個安分守己的，賢良淑德的，那扶為正室也沒什麽。可是，你也看到了，你母親的孝期都還沒過去呢，她們母女就上躥下跳的，深怕別人不知道她們那點心思。”


  聽到祖母的話，沈雲舒不免有些訝異：“祖母，您是怎麽知道這些事的？”


  “這府裏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我隻是不願意去說罷了！如今這府裏頭是你父親當家做主，我若是什麽事都要插手，傳出去也不好聽。”老夫人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雲舒，原本這些事情祖母也不想告訴你的。可是，你到底是這府裏的嫡女，這些事也和你有關，祖母和你說這些，也是讓你明白些許。這劉氏母女兩個，不是什麽好貨色，你也用不著和她們客氣。否則的話，她們就會以為你好欺負，要爬到你頭上去作威作福了。”


  沈雲舒沉默了一會兒，她是真沒想到，祖母居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不過，看到祖母對劉氏母女的態度如此，沈雲舒反而放心了許多。想到這，沈雲舒咬了咬唇，似有為難的開口：“祖母，有一事，孫女不知該不該說。”


  “有什麽事，你說來便是。”


  “祖母，母親已經走了，這府裏沒個當家主母也是不行。所以孫女想著，不如就順了父親的意思，扶劉氏為正室吧。從前，她跟著母親打理家事，也是有經驗的。”


  老夫人聞言，神情有些震驚：“雲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麽？扶劉氏為正室，這往後你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頓了頓，老夫人似乎想到了什麽，沉下臉來，問道：“雲舒，你說實話，是不是你父親去找你了？”


  沈雲舒沒有回答，可是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見狀，老夫人重重的哼了一聲：“糊塗東西！他怎麽有臉去和你說這些事情？我看他真的是被劉氏母女給迷了心智！不行，我要去找你父親問個清楚。”


  “祖母！”沈雲舒及時出聲，攔住了老夫人：“祖母，您這若是去找父親質問，豈不是讓父親疑心孫女嗎？”


  “他有什麽好疑心你的？”


  “祖母，你細想想。”沈雲舒輕聲開口：“孫女知道，您是擔心孫女，所以才不願扶劉氏為正室。可使這會子，您若是去質問父親，父親定會以為是孫女在您麵前說了什麽，才會讓您不喜劉氏，隻怕父親和孫女之間要有隔閡了。”


  老夫人沒說話，可神情已經有所鬆動。沈雲舒說的對，她這會兒要是去找沈修，沈修必定會以為是沈雲舒再從中作梗，如此一來，沈雲舒往後在府中的日子隻怕是要更加難了。末了，老夫人歎了口氣，說到：“哎，冤孽啊！既如此，那你說，應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