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殺土匪
昨夜聽聞手下的回報,飛貓很是好奇:這的陳家崗子,居然還修建的如同鐵通堅城一樣了?幾個哨探的手下也算是見識過不少的地界的,怎麽的,咋就個個束手無策的空手而回了呢?!
這一大早的,飛貓催促著的們趕緊的打造了十幾架雲梯,又準備了粗大的撞木,思量著恫嚇不成那就強攻的準備。
飛貓是鷹嘴崖的三當家的,年輕力壯,不信邪。也正是這麽個性格,前才在張家窪吃了癟,被紅槍會用土炮轟的死傷了幾個弟兄。
今,再次遇到了敢於反抗的陳家崗子,想不到這最後一戶居然還泛起了水泡,紅槍會已經讓他極端不爽,今決心要殺人放火搶女人,好好地立次威。還真拿土繁弱雞了?!
“去,到莊口要供奉。”讓滿載的十幾掛大車停在了河岸,飛貓打馬踏過了封凍的冰河,帶著六七十號土匪列陣在二門之前,離著二門崗樓子五六百米的樣子,他立住了黑鬃馬,讓手下上前喊話。
“哐,哐——”兩個穿著髒兮兮大襖子的漢子敲著一麵破鑼,其中一個大嘴土匪跑上前,距離門樓百十米開始喊話:“陳家崗子的鄉親聽清了啊,俺們是鷹嘴崖的響子,今來的目的你們也清楚,識相的早早送出供奉,不要耽誤了爺們回山樂嗬。”
“你們什麽目的啊?早告訴你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就來拿吧!”陳老山呸了口吐沫,抬了抬獵槍:“來這麽多人,要幹嘛?俺們不怕。”
“老鄉,都是十裏八鄉的鄉親,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可不要為零兒錢財誤了性命噢。俺們當家的可不是好話的,惹惱了他,恐怕你們擔待不起!”大嘴土匪耐心倒是挺足,居然還打感情牌。
“那就來吧,正好俺的脾氣也不好!”陳老山也不客氣,直接端著獵槍瞄準上了。
“好,你有種!一會兒讓你哭不出來!”大嘴土匪兩個徐徐後退,變了臉罵道:“該死的臭東西,敢對抗俺們三爺,今非要殺你全家,扒皮點燈,抓了你婆娘、閨女往死裏弄……”
“嘭——”一聲巨響,濃煙裏噴砂打在地上,全是鋼珠鐵釘,這就是陳家崗子的回答。
“的們,給俺上!拔了這破莊子!”飛貓拔出盒子炮,掂在手上,向前一揮。
“上啊,殺進莊子隨便搶啊,白花花的大姑娘隨便了騎呀!”土匪們呐喊著蜂擁著往前衝。
坐山一方的土匪,平常難得有這樣的“不封刀”的機會。畢竟還指著周邊的百姓供奉養活,真逼急了沒的倒犯起眾怒。所以今這機會,都深深地刺激了土匪們,哇哇怪叫著,打了雞血一般地往上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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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住,都穩住了,放進一百米再開槍。”陳龍看著紛亂不成隊形的土匪,忍不住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這亂哄哄的,還以為是冷兵器時代呢?這一下靠近了,那就一個都不要走了!
“爹,你們放兩槍,逗逗他們。”陳龍擺擺手,示意道。
“老疤子,打吧。”陳老山忙著灌鐵砂,吩咐道。
“嘭,嘭,嘭——”三四聲獵槍、土槍轟出,聽著挺熱鬧,卻根本就打不著人。
“啪,啪,啪啪——,噠噠噠——”有土匪開始還擊,跑動中也打得崗樓子煙塵亂綻。
陳老山幾個不敢大意,連忙縮頭在牆垛後麵躲避子彈。
“第一目標,三個騎馬的。第二目標,拿著花機關的四個。收拾了他們,自由發揮吧。”蓉推彈上膛,瞄準了緩緩向前的飛貓。
“預備——,打!”陳龍準星套著一個舉槍瞄準的土匪,差不多一百米多一點,完全可以射殺。
“啪——”槍響就是信號,隨著陳龍的槍響,那個土匪一頭栽倒在地上。看來“吃雞”的水平還在哈,開門見血,大吉大利啊!
“啪啪啪啪——”“噠噠噠,噠噠噠——”“轟,轟——”
這第一次實戰,隊員們那是可勁地往外開幹。
步槍聲此起彼伏,爆豆子一般沒個停歇;機關槍和花機關也打得全是三點射,手榴彈眨眼間就掄下去了五六枚。而其中更清脆的是三八大蓋那特有的槍聲。
“吧勾——”蓉彈無虛發,一槍打飛了飛貓的的盒子炮。這可真不是刻意瞄準的,而是飛貓這家夥機敏,一刹那突然感覺到了危險,打算玩個鐙裏藏身的。無巧不巧,躲過了腦袋,卻被蓉一槍打穿了手腕,栽落馬下。
而他身邊這兩家夥可就沒那麽好運了,一個被一槍爆頭,一個被打中心髒,一聲不吭地掉下馬去。
“行啦,行啦,都給我停火!”三四排槍下去,莊門口已經看不到一個站著的土匪了。除了七八個哭喊著在地上翻滾著,其餘的全都死翹翹了。
“護鄉隊,跟我衝。”陳龍哢嚓按上刺刀,帶著隊員衝出了莊門。
而崗樓上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的陳老山連阻攔都忘記了:這就是打仗嘛?那可是五六十號凶惡的土匪呀,就這麽一個照麵就被娃娃們全滅了?他望著一地的屍體,手都不自覺地有點顫抖。不真實啊,不真實!
“爹,趕緊的安排人捆人。把武器都規整了。”跑出了莊門,陳龍回望一眼呆在崗樓上的陳老山,喊了一嗓子。
“哎,哎!這就弄,馬上弄!”陳老山也回過魂來,“老疤子,叫夥計們全來幫忙,多帶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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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你帶一班,二班,從下邊包抄。有敢反抗的全突突了!其餘的,跟俺上!”陳龍招呼一聲,帶著隊員衝過凍河,目標正是那十幾掛大車。
“都不許動,繳槍不殺!”
“繳槍不殺!”
“別跑,再跑開槍啦!”
……
幾聲槍響後,那留守在大車旁的十多個土匪也乖乖的束手就擒。見機溜掉的最多不過三四個人。自然,那十幾輛大車也連騾子帶馬的全部被繳獲了,還有百十隻圈著的豬羊也被隊員們牽住。
“走!再磨蹭俺一槍嘣了你!”就在大夥兒四處搜尋漏網之魚的時候,蓉和李紅霞押著飛貓回來了。這子賊精,打算順著河道冰麵子逃跑,卻不料冰上一路的血滴讓兩個心細的姑娘盯上了。由於落馬摔傷了腿,這飛貓也變成了瘸腿貓了,如何能跑得過狙擊班姑娘的子彈?隻能乖乖就擒。
“幹得不孬,這家夥帶著好東西呢!”陳龍上前一把拽下飛貓脖子上的望遠鏡,頓時大喜。
“俺早就盯著他呢,居然能躲過俺的狙擊槍,應該是條大魚。”看來蓉還在為那一槍打失了耿耿於懷。
飛貓:……這娘們眼力不錯,被看出來了!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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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呀呀,兒郎們,旗開得勝,幸苦咯!”大車才到莊門,陳三爺高舉著三角龍旗,打著京腔迎接來了。幾十個大娘大嬸子抬著湯桶,抱著酒壇樂嗬嗬地跟著一字兒排開,倒酒的倒酒,裝湯的裝湯,還有幹肉、雞蛋、白麵饃盡往隊員們手裏送。陳老山也帶著壯丁們自動接手,讓娃子們先吃點墊墊。這一通打戰,個個跑得熱汗淋漓的,還有幾個掛了花,可不敢再累著了!
“俺……呃,俺至少打死兩個!”豹子吞咽著煮雞蛋,還不忘給壯丁們吹牛。
“俺起碼打死五六個——”謝大梁一把推開他。
“俺炸的更多——”這是謝大柱嚷嚷。
“富,你呢?”三爺拽過陳富問道。
“沒看清,至少打中一個吧——”陳富忙著和陳龍辦理後續的事情,敷衍了一句就跑。
“哈哈,好!好啊!”陳三爺捋這胡須得意非凡,高聲道:“老朽忽得一首絕句,送與兒郎們。”
“陳家崗前擺戰場,槍炮聲中土匪亡。江山代有人才出,而今屬俺少年郎!”
“好啊!”湊趣的人多,哄鬧著答應。
“十五年,元宵佳節,恰逢勝利之喜,今晚殺豬宰羊,把酒賞月,一醉方休!”老頭神采飛揚,當場決定全莊聚餐。
“一醉方休!”眾人高喊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