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沉大海
在江苒打電話給胡冰之後,明明打算要出門的。就在換上鞋的那一刻,祁楨不知道怎麽的手揪著心髒的地方,頭冒冷汗,手扶著牆有些站不穩。江苒回屋拿東西的空隙就聽得祁楨叫喚她的名字,不太在意的走出來,見他坐在弓著身體,緊咬牙關的叫她名字。
江苒嚇得手機掉在地上,飛越的過去扶著他,抱住他:“你怎麽了,怎麽了?”
顫抖的聲線,臉色慘白。可是與祁楨的相比她的還是弱了許多。
祁楨此刻已經疼到不出一句話來,雙眉緊鎖在一起,麵目猙獰。
江苒還保持著一點的清醒去拿手機撥打120急救電話,祁楨的大手抓住她拿手機的手,一把奪了過去,強裝鎮定的聲線:“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
“不行,去醫院檢查!!!”她急了。
祁楨奪去電話,盡管電話已經打通,他還是把手機掛掉,隨後整個身體的重心向她偏去,等心髒的疼痛稍微緩解些,祁楨的兩隻大手緊緊抱住她,沉吟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這樣就好了……”
江苒已經沒有反抗之力,被他抱住,半響才輕聲溫柔的問他:“還疼嗎?”
祁楨緩慢的搖頭:“有你在,不疼 ……”
很久之後,江苒把祁楨扶到床上躺著,寸步不離的守著他,無數次都想著拿手機打電話。可是手機被他拿在手機裏。在色已經黑了,江苒不敢開燈,怕會打擾他休息。怕他醒來之後會餓,先去廚房裏給他煮粥,每隔幾分鍾都會回房間看看他醒了沒。
清淡的白米粥煮好了,鍋蓋揭開一團霧蒸汽升起,衝到她的臉上,迎麵而來的熱氣。長勺在鍋中攪了攪,一個高大的身形從後麵抱住她,粘著她。江苒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勺子,手抓著他的手,頭有些後仰。他沒事了就好。
“以後,別再讓我擔心了好嗎?”
“嗯…”
“明,我們去醫院做個檢查好嗎?”
祁楨搖頭,鬆懶的聲音:“不去~”
江苒蹙眉,大為驚歎的問他:“你不會是害怕去醫院吧!??”
“嗯~”祁楨不拒絕,將她轉過身來,從前麵抱得更緊的。“我在醫院裏躺了一年多才醒過來,我怕我再躺進去又要見不到你了……”
這句話得好酥軟,聽得江苒心坎去。
誰不是呢。她曾經在絕望中告訴自己要活著,隻要活著,有朝一日就能回來,回來就能見到他……
他們的愛情真的不容易,都是經曆過失去才知道更加的珍惜對方。
……
江苒想起了胡冰,在電話裏一直道歉。好在胡冰也不生氣也就隻是安撫她好好照顧祁楨。掛斷電話之後的江苒來不及穿鞋,見祁楨乖乖的躺在床上看書,囑咐他:“我先去上班,會盡快趕回來,你待在家裏哪裏也別去,等我回來。”
完就緊趕慢趕的趕到道館,迅疾的換掉衣服。上了一個多時的課,向館長了祁楨的事,他的課由她代。
麵對一個個的不點,江苒站到他們麵前都覺得自己的不忍心,就是連態度都覺得鬆了許多,話更是嚴厲中帶著溫柔,對他們下手也不會那麽狠,當然該教的的還是要教的。
出拳,要求他們有力,並且要隨著那一聲“哈”一起。不點的身高,又嫩又的拳頭一出,江苒會下去巡視,要是誰沒做好就會蹲下身給他們做糾正。當問到他們“知道嗎?”他們點頭回了一聲“嗯”的模樣更是可愛至極,萌萌的大眼睛,加上嘟嘟的嬰兒肥讓她好像伸手捏一下。
簡直太可愛了!
休息的時候,她坐在墊子上,左邊抱一個不點,右邊抱一個不點,其他的孩她也不會放過,都讓他們圍過來……這一幕可謂是坐擁道館美男美女。
“教練,我們的祁哥哥呢,他去哪裏啦?”一個不點奶聲奶氣的聲音。
祁…哥哥?
一張一張可愛到不行的臉抱著期待的目光看她。
“你們祁哥哥呢,今身體不舒服,現在在家裏躺著呢。”江苒模仿著他們奶聲奶氣的聲音。
“哦~”一個不點站起來。“回家我就跟我媽媽。”
???
“為什麽要跟你媽媽呢?”她聲音恢複,抱著困惑。
“我中跟我媽媽我們教練很帥,世界第一好看的,所以我媽媽也想來看看。”不點著低下了頭,又抬起來,注視著她:“今,我媽媽好不容易來送我一趟,但都沒看到我們教練……”
男孩顯得失落。
“你…平時媽媽都不送你嗎?”江苒心的問
男孩點頭。
“都是奶奶送我的。”
江苒看了看其他孩子,再看看他,雙眼落到他的道帶上“梁君”是他的名字。
“那你爸爸呢?他也不送你嗎?”
梁君雙眼泛紅,手揉揉眼睛:“媽媽,爸爸去另一個世界了,與我們分開了。”
江苒瞬間心疼起這個不點,向他招招手,示意讓他過來。梁君聽話的走過來,江苒幫他擦擦有些痕跡的臉蛋,輕輕捏著他的臉:“乖乖的,你爸爸在另外一個世界過得很好,你和你媽媽。奶奶也要過得很好,你爸爸雖然不在你們身邊,但心永遠和你在一起,所以你要聽媽媽的話,聽奶奶的話,好好學習,快快樂樂的過好每一,你的爸爸在上看見了也會很高心。”
“嗯……”
梁君點頭。
再次上課的時候,江苒都會刻意的站到梁君的身邊。看著梁君的時候,心裏還是會想起些原本以為忘記了事,可是梁君的家庭讓她內心底處的一個“沉重”的記憶浮現在腦海裏。
她見著不點們都被家長接走的時候,揮手與他們拜拜。見到梁君的媽媽接他的時候,身體就如灌了鉛一樣,佇立在那裏。
梁君與他媽媽牽手離開的背影深深的印在江苒的腦海裏。倒吸一口冷空氣,鼻子的酸楚,眼眶泛起的淚光……
那件事原本以為不會再想起來的,時隔這麽久竟然被梁君的身世給“激”起。總該還是忘不掉的。
良久,是一通電話打來擾醒了她的思緒。她接著電話,電話裏傳來祁楨的溫柔的聲音。
“下課了嗎?”
“嗯”江苒輕輕的嗯了一聲。“換身衣服就回來,等我。”
“好”他一口答應
掛完電話,她重振精神的回去換衣服。心裏一聲又一聲的安慰自己: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我現在還有祁楨,我要好好愛他才是。
半個時的時間,江苒回家,拿鑰匙開門的瞬間,撲鼻而來的香味,已經占滿了她那顆有過悲贍心,鞋子來不及換的進廚房裏。隻見祁楨英挺的身影在廚房裏忙碌,江苒湊上前去看,祁楨愣是把他推出廚房裏,不讓進來。
沒過一會,撲鼻的香味就在眼前,江苒,咬著下唇的傻笑。原來幸福就是這麽簡單。
吃飯之際,江苒會斜著腦袋,換個角度的看他。祁楨抬頭瞄她一眼,問:“怎麽了?”
江苒搖頭:“沒有,就是突然發現,你變了。”
“怎麽變了?”祁楨困惑
江苒舉例:“以前的你可是王爺,高高在上的王爺,對我呢,總是冷冰冰的。現在對我老溫柔了。”
“……”
“然後呢,我記得你不下廚房,更不會想著給我做一頓飯。現在會知道我在外麵工作,你會很貼心的在家做飯給我吃。”
“……”
“當然,還迎…最大的變化就是你比以前更愛我了。”
祁楨放下碗,給她夾菜喂到她的口鄭
“我有那麽不愛你嗎?被你成這樣。”
江苒搖頭:“不是……”江苒起身坐到祁楨的身邊,認認真真的看著他。
祁楨顯得很懵。
“隻是你知道怎麽更愛我了……”
完,江苒不給一點預料的吻他,然後故作沒事的把碗拿到這邊夾菜吃。
吃完飯後,祁楨來收碗,堆到水槽裏,祁楨在廚房裏有條不紊的洗碗。江苒一時也找不到什麽可以消磨他不在身邊的時間,於是走到廚房裏,從後麵抱住他,臉貼於他的後背。聽著他的心跳聲。
今的她很膩他,恨不得做什麽都要在一起。
“祁楨,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
祁楨手上的動作停下來。雙眸暗淡下來。
江苒不知道為什麽,一提到這個問題祁楨都會變得沉默下來。上次提出純屬就是因為私心,忌憚他美色的人太多了,所以才會提到結婚…可是這回不一樣,這回是出自於內心的,真的想要像平常夫妻一樣,去民政局登記結婚,然後同樣的拿著兩個紅本。
見他不話,江苒也不想逼他,才鬆口:“沒事的,我們晚一點再結也好。”
她的失落,祁楨看不見,但是能感受得到。
其實有一件事一直藏於江苒的心中,她一直沒跟他提過。就是那件事連她也開不了口,念起隻會是悲傷,還不如遺忘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