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暗殺
當曲笙漓醒來時已是兩後。而她卻有了一種睡了一個世紀的感覺。在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有過裝修的花板。感覺手有些動彈不得,這才別過臉看過去,有一人趴在她的床邊睡著了。
稍稍動一下都感覺後背好疼。但見趴在床邊的祁楨,她不再感覺後背疼了,而是淺淺一笑。心翻了一個身去,伸出手去撫摸著他的腦袋。這也是穿越過來後見到男生留長發竟然比女生還好看。這也證實了,男生要是做了女生那我們這些女生都成了醜女。不過束起得頭發已經淩亂,手的觸感上都是些碎碎的毛發。
祁楨感覺頭上有些動作,睜起他那疲倦的雙眼。一手抓住了曲笙漓的手。溫聲低喃道“你醒了,還冷嗎?”
曲笙漓趕緊瑤瑤頭。“已經不冷了。”然後緊緊握著他的手。“還好你來了,不然我恐怕要凍死在那裏,幸虧我有你!”
這也是曲笙漓第一次如此溫柔的對他這麽話。將自己的另一隻收去撫摸著他的緊皺的眉頭。“我在夢裏看見你,你可還是一點都沒有變。話冷冷的,但心卻是熱熱的!”曲笙漓著也是笑起來。這笑容很是甜蜜。祁楨見她笑起來,緊皺的眉頭也得到了舒展。
咕嚕的一聲,曲笙漓露牙笑嘻嘻的。“我肚子餓了!”
“等著。”祁楨走到門口去吩咐了一下又趕緊回來,生怕自己不在她的麵前她就要出事一樣。
“靈兒呢?”曲笙漓不見靈兒的身影
“放心吧,她早早的醒了,本王已經吩咐了人好生照料她,現在你就好好的修養知道嗎?”
難得有一回曲笙漓這麽聽話。乖乖的點頭,一手還主動握住祁楨的手。思考了一番,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態度很是認真。“我們回去,我不想在宮裏待了。”
祁楨緊緊握著她的手。見曲笙漓有些委屈,眼淚有些猝不及防的掉下來,祁楨將自己的另一隻手為她拂去那眼淚。接下來的每一句話都用盡了他一身的溫柔。“好,等你再好點,我們就回家,行嗎?”
曲笙漓嗯的一聲,滿臉的甜蜜的看著祁楨。
自那件事過去了四,祁楨就帶著曲笙漓離開皇宮,任誰來好話都不管用。因為隻要曲笙漓上一聲“我不想在這兒待了!”祁楨就算是抗了聖旨也會將她帶離這裏。
祁若竣也隻是呆呆的站在宮門口目送他們離去,心裏又何嚐不想跟著他們一起走。現在的皇宮真的不是“家”而成為了一所“監獄”。見他們已經走遠了,祁若竣那失落的眼神也開始顯露出來。一個人踏著悠閑的步子就在宮門口轉了轉,連她那雙手也沒能停下來,不停的玩弄那手指甲。頭還時不時的往後看了一下。
“竣兒,別在這兒待了,回去吧!”
祁子欲將她這些行為都看在眼裏,走到她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祁若竣抬頭望著他突然控製不了自己的表情,大哭起來。“五哥,我不想回去,我也想走,我不想做什麽公主了……”
祁子欲緊緊的抱住她,滿臉的心疼自己的妹妹,後突然轉變為一臉的嚴肅“竣兒,這話不得,知道了嗎?”為祁若竣拂去眼淚“再忍忍,過些五哥定把你一同帶出宮,可好?”
祁若竣聽到這話收起自己的眼淚破涕為笑,才跟他們一同回去。
“皇後娘娘,那些話的確是公主的,老奴聽得可是清清楚楚。”
慈寧宮裏,那作死的李公公竟又去給皇後打報告。皇後聽後臉色很是不爽,總認為這一切都是曲笙漓惹出來的禍,心裏都早已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皇宮裏,有一個假扮守衛的人在宮中巡邏。有一位公公叫住他,並給了他一封書信。這人看完書信後就消失在那位公公的麵前。出了皇宮,那人趕緊放了煙熏彈。之後又迅速撕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換上行動的夜行衣,蒙上蒙麵就趕往集合地。
前前後後的收拾包括趕往集合地,連一盞茶的沒有,所有的殺手都聚集在那間黑屋子裏。
“這一次,不惜代價的殺了她!”
“是!”
首領人完話,帶著三十名殺手目的地趕去……
馬車上,曲笙漓依偎在祁楨的懷裏,玩弄他腰間的玉佩。
“往後,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
“好啊,那是不是上茅廁也得跟著?”
“都是什麽時候了,還貧!”
曲笙漓馬上露出她沒心沒肺的笑容,卻發現腰間的玉佩並不是夢裏看到的抓起來就是一陣逼問。“你這玉佩是不是換了?”
“嗯,自成親以後便換了玉佩。”
“我問你,你成親那日佩戴的玉佩可是慕容訫的?”
“是…”
這話曲笙漓可不愛聽了。馬上從他懷裏出來,背對著他,也不願同他話。過不了多久就曲笙漓感覺右眼皮一直跳,心裏也感到很不安。頭也開始疼起來。不停的拳頭敲打著腦袋,卻怎麽也緩解不了頭疼。“祁楨,我頭疼得厲害!”
“怎麽了,這是?”
緊接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上的人都對這猝不及防的一下給嚇住了。當祁楨拉開簾看時整個人都怔住了,但又轉換到備戰的模式。
他們現在到的是一處不知的地方,隻知周圍被團團煙霧圍繞。
心些”
祁楨聽到了些腳步聲,變得警惕起來。迷霧中多了些人,他們個個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蒙著麵,手中握著刀,步步逼近。
與他們周旋了下。隻聽得一聲哨子聲,他們便揚刀而來,看著怪嚇饒。他們正一步步的走進。祁楨打量了這些人,光是從步伐上都能看出每一個人都是決等的高手。祁楨突然邪魅一笑,不慌不忙的從馬車上下來。“各位好漢,擋壤路非君子行為吧!”
“禎王爺,江湖規矩,我等也是拿人錢財為人辦事,有人花重金讓我們殺人,我們隻好照辦了……”
話一完,黑衣人就揮刀上去。左幵拿著自己的劍柄襠下這一刀又很快還給那人一擊。祁楨整個人徒馬車前,剛好曲笙漓聽見動靜將頭探出來。
“怎麽樣,能跑嗎?”祁楨問
“能跑……”將頭別向靈兒,一臉的擔憂。
“姐,你能跑,靈兒也能跑!”
二話沒的,祁楨帶著她們下馬車。祁楨在前麵
祁楨一人在前麵打頭陣,一手還緊緊抓住曲笙漓的手,靈兒也緊緊挽住曲笙漓的手。
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一個人,高高舉起那刀,眼見就要向曲笙漓劈去。好在曲笙漓轉了個身死死的把靈兒護在身後,緊緊捏著拳頭往那人身上踢了一腳。從這一刻起,自己也參與了這場“戰爭”!
你們,盡管放馬過來。我,打架從來沒輸過!
有一黑衣人扔下手中的刀,從衣袖中掏出什麽東西就往曲笙漓扔去。曲笙漓什麽都沒看清楚的就見靈兒突然抱住她,好像是為她擋下了什麽。
“,姐。靈兒終於能為姐做上一件事了.……”
曲笙漓隻感覺那瞬間自己已經攙不起她的身體,眼睜睜的見她從自己懷裏倒下。嘴裏還著“姐,快跑.……”
就在那霎那間,曲笙漓的腦子一片空白,隻是看見靈兒就這麽躺在那血泊鄭
明明剛從皇宮裏出來,為什麽還是逃不掉這一命運。我,不,是姐姐到底做錯了了什麽,總有人想要她死!??
隻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祁楨給拽走了。雪地裏一個個的腳印就印在那兒,就算跑得再快,那些人也會跟著腳印趕過來。就算逃過了這一次,可難不免會有下一次。難道要因為這一次次的逃亡而見著身邊的人都在自己的麵前倒下嗎?
那一刻,曲笙漓選擇放開祁楨的手。停止了自己前進的腳步,鼓起好大勇氣直視祁楨。“不要了,祁楨,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這樣下去,還不如死了算了,不定死了我還能回去呢……”曲笙漓露出笑容,但看著又不像是在笑,更像是絕望。“祁楨,你們都別管我了,行嗎?”
話剛完祁楨就見著人黑衣人都追了上來。什麽話都來不及的就將她擁入懷裏,在額頭處深深印下一吻。“隻要本王還活著一就能護你一世周全。相信我!”
祁楨用手中的劍在雪地上畫上一筆,雪成粒的在空中散下來。這又給他們製造逃跑的機會。
一路的狂奔使他們跑到懸崖邊上。岩石邊上稍不甚就會墜入下去。曲笙漓還是放開了祁楨的手。低聲哽咽著。“我都了,怎麽樣都是一死,你早點放開我的手,你還能逃離這兒!”
“什麽傻話。你給我聽好了,就算是從這兒摔下去,也有本王陪著!”
“楨王妃,你終究還是選擇了這裏。這就是宿命啊!”
不知道突然間的怎麽來了那麽多人,都穿著夜行衣。一步一步的逼近。拿起手中的刀就是指著他們。好似在宣揚,你們隻有死路一條!
突然的一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電波的聲音。曲笙漓的頭一陣疼,感覺腦海中有一些重影出現。準確,是曲笙嫣也來過這兒,也是被這麽一堆饒追殺到這裏……
明明就差一點就能看出來,可偏偏一切有些不滿人意。曲笙漓腳一滑,真的就從那懸崖邊上滑落下去。她還看到曲笙嫣是因為迫不得已才從這懸崖上跳下去.……
回過神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已經從那高高的懸崖邊摔下去。眨了一下眼,又見著了祁楨的人。原來他也從那上麵跳下來。
祁楨緊緊將她護在懷裏。掉落至斜坡處,狠狠的滾下去。
當援兵趕來時,那片雪地早就成為了一片狼藉。到達了懸崖下找人,隻見懸崖地下有兩人躺在地麵上。其中祁楨正是滿身傷痕,想必是摔下來的時候為不想曲笙漓受傷,就將自己全部的身體為她擋下了所有的石頭。而曲笙漓則是額頭處多了塊石頭撞擊的血塊,其他地方好像都沒有什麽太大的事。
所有人將他們送回皇宮裏醫治。這一回皇上真的龍顏大怒,一邊命灑查此事,另一邊直往慈寧宮走去。公公沒來得及通報,皇上就已經走進門檻,氣勢洶洶的。
“皇後,你老實交代,這次的殺手是不是你安排的。”
皇後本就因為上次的事而不高興。皇上好不容易來他這兩回,可每一次都是這般吃饒模樣。“皇上,你可知你的是什麽嗎?臣妾雖不喜歡那丫頭,可也不至於去殺了她,更何況還牽扯到楨兒……”
皇後的話還未話,皇上就指著她的鼻子話。“皇後,你最好記住你過的每一句話,若這回查出幕後主使者是你,那時就別怪朕不念三十年夫妻之情!”
完話就走人。剩下皇後獨自站在那宮鄭心裏很是委屈。接著就帶人去看望祁楨和曲笙漓。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
一個個的禦醫都跪在門邊恭迎。皇後進去先見的祁楨。
“楨兒如何?”皇後問
“回皇後”一位年齡稍大的禦醫走到皇後身邊。“楨王爺雙肩與腿部骨頭多處骨折,我等已經在盡力去搶救了!”
皇後見祁楨憔悴的模樣,心中好一陣心寒。緊閉雙眼,像是在逃避這樣的慘狀。“那丫頭呢?”
“楨王妃在這邊!”那人往另外一張床上指。皇後順著那方向看去。“楨王妃額頭處被石頭撞了一下,其他並無大礙。”
“行,本宮知道了。你等都退下吧!”
“是!”
老禦醫走時順便把門帶上。他之所以這麽做,自然相信在這麽多饒眼皮底下皇後是不會做出什麽有損身份的事。
皇後踩著她那端莊的姿態一步一步的走近曲笙漓。見她隻是頭上被紗布綁了下,再想想祁楨那慘白的臉色,現在真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看看,你這沒多久又躺下了。有時候啊本宮真巴不得你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睡下去’,永遠不要醒過來。這樣,本宮的耳根子也清靜了,也不會再見到身邊的人因為你而去責備本宮。”皇後為她理了理被褥。“你倒好,頭受了那點傷就躺下了,楨兒卻是滿身傷痕的躺在那兒。你不心疼,本宮看著都疼。曲笙漓,你要是還有點良知,就放過楨兒,放過我們吧,啊?”
瞧了半也每個回應,皇後便起身離開這個屋子。殊不知她走後曲笙漓的頭枕邊有幾滴跟水珠一樣的打濕了那兩邊。
“娘娘!”
幾個禦醫都排得挺整齊的,紛紛畢恭畢敬的彎起腰行禮。
“行了,本宮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