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曖昧的偷拍
才下午兩點,葉清淺就到家了。
一路上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幾次想要掉頭,最後因為沒有異樣放棄了。
“少奶奶這麽早就回來了啊。”管家慌亂的詢問者,眼神飄忽不定。
“嗯,我有些不舒服就回來了。”葉清淺放下陸路,就準備上樓,可是隨意一瞥還是看見了地上那顯眼的黑盒子。
“這是什麽?”葉清淺好奇的走過去,上麵依舊是歪歪斜斜的寫著自己的名字。
“哎呀。”管家這才反應過來,還是那個神秘的快遞,經過上一次,陸景墨特別囑咐過管家所有的快遞都要經過自己的手,不要直接給葉清淺。
“少奶奶,那是我的快遞……”
說著她就要從葉清淺的手中奪過去,可是一切都晚了。
“不用掩飾什麽,我明明看到自己的名字。”
她扭過身子,拿起剪刀撕開那狹小的盒子,裏麵繁瑣的包了好幾層,最後薄薄的,又卡片似得東西。
她忐忑不安的拆開那鮮紅色紗巾包裹住的東西,定睛一看,是一行小字。
‘親愛的葉清淺女士,請不要生氣哦,僅以此來提醒你一些人生道理。’
她將那張紙扔進垃圾桶,隨即迫不及待的看下麵的卡片。
一張一張,那畫麵觸目驚心。
漆黑的夜晚,燈紅酒綠中,陸景墨將宋初心抱在懷裏,照片甚至拍成一整個過程,這個過程是血淋淋的殘忍,可以看到葉清淺一點點崩潰的神色。
“如家酒店。”
她輕聲喃呢,拿著照片的手指在顫動著。
他的袖子是挽起來的,那樣親密的將宋初心緊緊擁入懷裏,而宋初心身上,正好穿著那件昨天才寄過來的大衣。
她的心在狂跳著,不住的安慰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陸景墨分明信誓旦旦的向自己承諾過,他怎麽會突然和宋初心一起過夜,不會的。
她禁咬著蒼白的嘴唇,又故作鎮定,將所有的照片放在桌子上,起身上了樓。
管家看出了那清冷神色中的頹然無助,上前才喵了一眼,就驚怔地將照片反扣在桌子上。
葉清淺慢慢關上了門。
牆上的照片顯得那樣諷刺。
陸景墨輕輕俯下身,親吻著自己的額頭,她淺淺的笑著,那幸福的笑容似乎不言而喻,透過相框就要溢出來了。
這是他們第一張合影,那天陸景墨親口說,在來年的五月二十1號,要為自己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別人有的,他都要給她,餘生,要陪著自己走下去。
可是那幾張被偷拍的照片卻像是無數隻魔爪,將葉清淺生拉硬拽的,從陸景墨為她編織的那個美好的謊言中扯出來。
她定定的凝視著牆上那美好的照片,甚至不敢閉上眼睛,閉上眼睛的一瞬間腦海裏就會腦補陸景墨和宋初心不可描述的惡心畫麵,她隻能凝視著,即使難過,即使眼睛酸脹。
忽然,門硬生生的被撞開了,陸景墨大汗淋漓的站在自己麵前。
今天是會見外賓的日子,可是他不顧一切,在接到管家電話的第一時間就趕回來了。
他一眼就看出了葉清淺的頹然和失望,心中百感交集,隻是定定地坐在她的身邊。
空氣中凝滯著一種腥甜的濃稠,陸景墨隻恨自己沒有第一次就講細節全部講清楚,能夠讓不懷好意之人抽絲剝繭一樣的陷害自己,捕風捉影。
他垂下眼簾,又順其自然的將手放在葉清淺的脊背上,自顧自的看著她。
“不用解釋了。”葉清淺語氣淡淡的,悵然的回過頭來,又疲憊的笑笑,“我相信你。”
那困頓疲勞的語氣令陸景墨感到愧疚又心疼,他緘默不言,幹脆轉過身去,緊緊將葉清淺樓在懷中,似乎將她的委屈也揉碎在胸口處了。
“我不會讓你受委屈了,這些都是我不好,過一會我會讓江州的酒店和醫院的工作人員把監控錄像發過來……”
“我說了,我相信你。”她的語氣悠然,“我想和你商量個事情。”
陸景墨似乎受到莫大的打擊一樣,她可以生氣,可以不理自己,可她越是這樣鎮定自如哦,他就越是難過的無法呼吸。
“你說,什麽事。”
“我想出去工作了……”她慢慢掙脫開那汗涔涔的懷抱,向後退了幾步,又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將早就看了好久的工作點開。
“這些天我一直待在家裏,之前是想著方便照顧你,後來你上班了,再過不久陸路也要去全日製的……”
“別說了,我不同意。”
陸景墨冷冷的回應,將手機推開,走向窗邊。
他的語氣不在溫柔,胸膛中的憤怒幾欲噴薄而出,最後定定的凝視著窗外,冰冷的指骨緊攥著鐵鏽的窗邊,恨不得將那鐵柵欄生生掰下來。
“景墨,我的要求不過分吧,我隻是想……”
“你想什麽!”他怒目而視,轉過身來橫眉冷對著,“就因為那幾張捕風捉影的照片,你從昨天跟我離婚鬧到現在要出去工作?”
“我不是。”葉清淺倔強的扭過頭去,躲過那目光的逼視,“我才23歲,我不想這麽早就過著相夫教子的生活,即使沒有發生之前的事情,我也想著陸路上學我就去工作……”
“別做夢了,什麽事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個,沒得商量。”陸景墨微微蹙眉,“公司的事情已經讓我焦頭爛額了,你再出去拋頭露麵,我真的……”
“我不做演員了,我去麵試都是老師,我鋼琴舞蹈都會,可以……”
“別再逼我了。”陸景墨再次硬生生地打斷了她的話,冷冷的從她麵前走過,碰的一聲推開門,那囂張的氣勢鋪天蓋地,嚇得管家一不小心扔掉了手中的掃把。
“少爺,今天晚上夫人要來……”
管家怯生生地上報,陸景墨不動聲色,徑直走出了別墅,又是狠命摔住了門。
天色漸漸暗淡了,黑壓壓的烏雲壓過來,諾大的房間變得昏暗,葉清淺笑了,那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諷刺又可憐。
一時間,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金絲雀的殘酷命運,與先前不一樣的是,由暴力喂養變成了精心照料。
可這些終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