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規則的打破
轉眼已過了一個星期,這一星期來,那不安的感覺漸漸變淡了,而看望陸路的日子也在不知不覺中到來。
“三個月?”陸景墨在詫異地詢問,轉而將目光投向導演組。
“陸總,抱歉,您說葉小姐在我們這裏不用搞特殊,所以就按照我們合同的一貫規定來執行,新人都是要訓練三個月才有機會登台表演的。”
導演組對鼎鼎大名的陸景墨素來敬重,以往就聽說陸景墨出手闊綽,恰巧葉清淺又是憑借著自己實力被選拔成功,加上和陸景墨這層關係,各方麵的實力顯然不容小覷。
“三個月沒有問題,問題是這三個月是全封閉訓練,這樣合理嗎?”
他聲色俱厲,冷冰冰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合同書。
“不合理的地方陸總您請說,我們就按你說的辦。”
助理像條狗一樣討好,諂媚地陪笑,轉而有眼色的從口袋中拿出一包薄荷煙,迅速點燃,遞在陸景墨唇邊。
他有輕微的潔癖,有些不耐煩的接過,夾在指尖。
他並沒有吸煙,隻是不住的凝視著屏幕中正在努力練習舞步的葉清淺。
盡管鏡頭不清晰,他還是能看出呼呼湧出的汗水早已浸濕了葉清淺白色的體恤衫。
她堅持不懈,一步一步堅持跟隨著音樂和老師的指導,不辭辛苦的練習著。
他的目光如此炙熱,直勾勾的盯著那似乎永遠不知疲倦的身體,心卻猛地抽痛起來。
“你們這裏沒有空調嗎?”他有些慍怒,看著大汗淋漓的葉清淺,疼在心裏。
“有的,隻不過現在是冬天了,不適合開冷風,況且葉小姐也……”助理尷尬的看了看導演,“她說先讓自己熱一些,這樣可以保持清醒,她又天生體虛,所以容易出汗。”
所有人都看出了陸景墨的疼惜,隻能緘口不言。
他眉頭緊皺著,那隻手中夾著的煙疾呼就要燃盡了,寒風吹過,將那灰白的宴會吹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還有星星點點的火星。
陸景墨薄唇緊抿著,眼看著那指尖的煙頭快要燒到手指了,他輕輕一彈,那煙頭落入垃圾桶,在空中揚起一個完美的弧線。
空氣中彌漫著星星點點的薄荷煙的清香,每個人都怯生生的觀察著陸景墨的神色變化,終於他關閉了眼前的投影,朝著窗戶的剛想走去。
他雙手垂在褲子的兩側,眼神迷離而渙散,他想要開口說什麽,冰冷的唇瓣卻隻是緊緊抿成一個倔強的弧線,一片茫然。
“以後每個周日的下午,所有的練習生都可以有一個下午的時間休息,這個決定,不要說是我說決定的。”
他語氣淡淡的,確實思慮良久之後的說辭,他眼神冷冷的掃過導演組那一行人,導演麵露難色的滿口應允後,他才漸漸離開。
“不要幫助清淺,不要過分幹預她工作上的事,希望你可以做到這兩點……”
周語的話時常縈繞在陸景墨的耳邊,他雖然答應了,可是如果自己三個月都見不到葉清淺,那種煎熬他無法忍受。
“哎,導演在嗎?”他剛出門,迎麵走來一個一起風發的年輕人,看那麵向似乎有些熟悉,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那是一雙洋溢著生命力的雙眼,卻在雙目對視的一瞬冷若冰霜。
陸景墨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個男士對自己不言而喻的惡意,隻是靜靜從他身邊走過。
那男子的腳步停駐在原地,似乎攥緊了雙手,像行注目禮一般從始至終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陸景墨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風聲,更近了。
轉眼又過了好幾天,經過十多天的訓練,他們的練習迎來了檢驗的日子,葉清淺早已化好了妝容,靜坐在候場室。
“準備的怎樣了?”周語在電話那頭興奮又關切,“前幾天想辦法聯係了台長,說我們確實不能看你,哎。”
“沒關係啦。”葉清淺微微一笑,“以後我們每周日都有半天的時間可以自由活動,下午我見完陸路,晚上就回去找你。”
“真的嗎!太好了!”周語說完掛掉了電話,可是心中有一絲疑慮。
“清淺,我們再排練一次吧。”迎麵而來的何書宇畢恭畢敬地詢問,“馬上就輪到我們了,整個流程我們要不還是順下來比較好。”
“好。”整個訓練期,u葉清淺都盡量不和何書宇單獨相處,盡管他並沒有再做什麽令自己不安的事情,可是第六感總是讓自己最好能夠敬而遠之。
“我們去最後麵那個空的舞蹈室吧,其他的都有選手在練習。”何書宇語氣淡淡的,平靜地看著那個方向。
天氣越來越冷,屋裏的空調都開著,熱風吹的連開著窗戶的樓道都是陣陣暖風。
葉清淺感到手臂有些酥麻,又抬頭看了看起牆上的時間表。
隻剩半個小時了,練習的時間迫在眉睫。
角落裏那舞蹈室雖離得很遠,可至少還算在人群密集處,葉清淺思慮一會,還是跟著走上前。
何書宇將音樂調好,便朝著葉清淺走來。
他遒勁有力的大手輕輕拂在葉清淺腰上,那冰冷和炙熱交替在一起的觸感像成千上萬的螞蟻在爬,葉清淺隻能忍住不適,跟隨者音樂輕舞。
風吹進來,他們的身體之間近乎是負距離,緊密地貼在一起,有一種油然而生的燥熱和憤懣。
葉清淺的發絲拂在最何書宇的臉上,他明顯都懂了的一下身子,似乎也是被這瘙癢弄的異樣,仿佛一直癢到他的心上。
終於,這貌合神離的舞蹈完成了,兩人卻都沒有想象中那樣盡興。
“我總覺得,咱們之間缺少些什麽,就是舞者之間的默契,一種水r交融的默契感,這種感覺的缺失會讓我們的舞蹈隻有r體而缺乏靈魂。”
何書宇直視著葉清淺,目光幽幽的,從窗外隱隱透過的光線,細細密密的灑在何書宇的臉上,他陷在陰影中,發絲都翻著蜜一樣的潤澤。
“畢竟我們才相處不到十天,默契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練出來的,那是一種感覺,不是可以隨意給予的物件。”
葉清淺似乎聽到他語氣中頗具挑逗的意味,隻是冷冷的反駁道。
“當務之急,是把舞步跳到最好。”她說罷,轉身欲走。
“你是不信任我嗎?”那聲音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