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情敵相逢分外眼紅
“別走——”她驚慌的後退,手卻被固執地攥住。
不同於那些凡夫俗子,陸景墨身上有好聞的沐浴露清香,就連薄荷煙味也是香香的,有沁人心脾的吸引力。
手腕上傳來的酥麻宛若一陣電流,很快遍布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她的呼吸急促起來。
“謝謝你,可是我要回家了。”她沉浸在那濃鬱的香氣裏,卻又拚命讓自己保持清醒,憑借著最後一點理智回應著。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清淺,但你至少回家一趟,去看看陸路,好嗎?”
那個熟悉的名字仿佛一聲驚雷平地而起,在靈魂震顫的一瞬間又驟然平緩。
“先生,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不原諒你,我是根本不認識你。”
她輕喃,可是心有些搖擺不定。
“不認識。”他舒緩的麵部弧線緊繃起來,霸道地將她拉在近在咫尺的距離。
昏黃的燈光隱約勾勒著他俊朗的線條,剛毅的弧度帶著無法言傳的清冷,夜露彌漫的夜晚,他的發梢上閃爍著晶瑩,高挺的鼻尖上恍惚有一抹紅暈。
“我們認識十年,結婚六年,你跟我說你不認識我?”他蒼白的薄唇嗬氣成霜,嘴角若隱若現的那抹無奈的弧度。
“您認錯人了……”她的聲音極微,月光映襯在她清冷的眸子裏,深不見底,宛若一口枯井,茫然無神,渙散著喃呢。
結婚了!自己竟然和這個男人結婚六年?為什麽沒有任何人告訴自己!
“太荒唐了,先生,謝謝你救了我,可是關於結婚這件事,我想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她掙紮著要走,卻被他徹底擋在眼前。
“你怎麽了,是在懲罰我嗎。”他冷冽的眼底閃爍著一絲錯愕和不安,緊攥著她肩膀的那雙手青筋暴起,“明明是你,清淺,我就知道你沒有死!”
他們就這樣僵持著,葉清淺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可是他的一舉一動,呼吸心跳,都讓她仿佛在夢中一樣不真實,她的心劇烈的顫動,顫動到天旋地轉。
“我是柳溪。”她耳語般,慢慢鬆開他冰冷的十指,雙肩火烙般酸麻,陣陣冷風刀割般吹在陸景墨的臉上,讓他神經不斷被刺激著。
窗外,一個略顯豐盈的身軀附在電線杆的後頭,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滾你是誰,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陸景墨不再猶豫,霸道地將她攬腰抱起,那灼燒的感覺在她的胸口翻騰。
“放開她!”一聲嘶啞劃破了夜的寂靜,他們不約而同的回頭,一個潔白的身影正立在巷子的盡頭,隱隱隻能看到他的輪廓。
“把溪溪放下。”他的神色頹然,語氣卻堅毅果敢,充滿著不容抗拒的味道。
柳溪應聲而下,掙脫了那雙手的束縛,站在了一旁。
清冷的空氣中,沒有一絲溫度,葉清淺眼中淚光盈盈,她無法麵對陸景墨,可更加無法麵對和自己訴說著一切謊言的白玉辰。
“你口中的葉清淺已經不幸落水了,她是我的未婚妻——柳溪。”
那刺耳的三個字有如晴天霹靂,爆炸在陸景墨的耳膜中,葉清淺為了逃離自己真是絞盡腦汁,幹脆連名字也換了。
陸景墨眼神中一陣淒然,隨即冷笑著:“嗬,堂堂國際巨星,竟然也幹著見不得人的下作事,當小三是現在的流行嗎?”
他說著,大步流星地走向前去,執拗的攥著葉清淺的手,冷冽肅殺的眼神中又在觸到她的一瞬間變得異常柔和,柔和中又隱現祈求。
狹窄的巷子裏三個人錯落著站立開來,周圍是稀稀落落的人家,微暗的燈光斑駁陸離在他們複雜的神色中,空氣在這一刻凝固。
似乎是負氣,似乎是證明,白玉辰二話不說,猛地上前一步,將葉清淺摟入懷中。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空氣中有兩種濃鬱的味道在交相輝映著,猶如千軍萬馬的氣勢,向自己洶湧而來。
“我再說一遍,她是我的妻子,柳溪。”
話音未落,他冰冷的薄唇就貼上去,像櫻花從枝頭散落,悄悄降臨在大地的一瞬。
輕盈的溫熱在她的唇間縈繞。
葉清淺感到渾身酥麻,像觸電一樣僵直了後背,她想要逃離這樣窒息的溫存,可是腳下像踩在棉花上一樣無力,身體像是中了麻醉槍一樣,渾身癱軟在那危險的溫柔鄉裏。
那冷冽的目光在定定的凝視著自己,葉清淺可以感覺到,她掙紮著,分明從餘光中嗅到了那個男人的難過,更抑或是絕望。
為什麽?為什麽那個男人的悲傷可以和自己共鳴?
手腕上的力量越大的沉重,葉清淺剛要抽離,那力量便驟然釋放,她一個趔趄。
終於,葉清淺一把推開了白玉辰,失魂落魄地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唇瓣上還殘留著檀香味的餘溫。
“還有。”白玉辰冷笑著,站在葉清淺的身邊,熙然而然的勾起她的肩膀,“我們的寶寶已經有四五個月大了,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再來騷擾她。”
葉清淺的瞳孔驟然放大,她不可置信的望著白玉辰,可是他臉不紅心不跳,如同陳述客觀事實一樣鏗鏘著。
陸景墨緘默不言,他想要呐喊出什麽,卻隻是沉默的消失在街角的盡頭,藏上的背影意識而獨立。
已是入冬的季節,冷風在黑暗中的兩人身邊呼嘯而過,席卷起地上的塵土,吹的他們不禁打了個冷顫。
她輕輕將淩亂的發絲撥到耳後,纖長的手指細嫩孱弱,輕攥起一把蓬鬆的秀發,鬆散的紮在腦後。
她甚至不想看向白玉辰的方向,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而進了弄堂。
“溪溪——”他沙啞著,淒楚的嗓音輕顫在狹長的巷子裏,悠長迷離,“不要這麽離開我,好嗎。”
“然後呢?”她倏地轉過身來,清冷的眼眸閃出決絕的冷冽,“我就應該在你編織的童話世界裏,混混沌沌一輩子,對嗎?”
“不——你聽我解釋。”他追上去,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的悲愴而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