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顧薇安被繩之以法
沐秋絲毫沒有生氣,她甚至已經料到了白玉辰的反應。
隻是默默的走到醫院的長廊盡頭,拿著掃把和簸箕,將打翻在地的食物清理幹淨。
白玉辰沒有休息,可是沐秋又何嚐不是呢,在接到經濟人的電話時,她就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不管白玉辰怎麽拒絕,也堅決地陪到了現在。
天空中有漂浮著的烏雲,突然冷風急驟的吹來,將虛掩著的窗子碰的吹開,撞擊在醫院潔白的石灰牆麵上。
一時間,雨的冷氣和醫院的消毒水氣味混雜在一起,寒意侵襲著本就虛弱的白玉辰。
他輕輕咳嗽,即使眼睛已經紅腫沉重的有些睜不開,還是堅持著,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手術室,手中的緊攥著的綠色瑪瑙石,似乎要裂開了。
“叮——”
隨著一聲清晰的鳴笛聲,手術門前的信號燈有紅色變為綠色,手術室的大門也轟然打開。
他的全身酸痛,可是那一刹那還是一個激靈站起身,腳步踉蹌的想要跑進急救室。
“醫生,她怎麽樣了!”
下巴的胡茬依稀可見,隱隱泛出青澀,他的雙眼是滿滿期待的熱忱,可又驚恐,驚恐自己期盼的消息破滅。
“暫時脫離了危險。”醫生看出了這個人正是一線大明星白玉辰,可是乍得還是被他頹然的相貌驚怔到了,轉而安慰著,“別太擔心,不過病人暫時還不能離開醫院。”
他如釋重負,甚至差點癱軟在地上,霧靄彌漫的妖嬈的眉眼裏漸漸濕潤,直到熱淚不自主的流下。
“不過。”醫生湊近了他,“病人是從高空墜入湖中的,可能撞到了石頭,所以有一些腦損傷,或許她會失憶或者間斷性遺忘也說不定,全部的定論都要等她醒過來以後。”
他耐心的解釋著,即使是這樣,白玉辰也放鬆了不少。
“病人以前好像受過傷吧?”醫生邊走邊詢問者白玉辰,“她的腦部損傷在之前就已經存在了,這個你了解嗎?”
“是的。”他愧疚的點點頭,將小時候的事情講述給了醫生。
“不不不,不是小時候,大概是近五六年的樣子。”醫生看著腦補ct報告單,侃侃而談,白玉辰卻皺緊了眉頭。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葉清淺也轉到了重症監護室。
另一邊,陸景墨昏昏沉沉的從床上醒過來。
他的周身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不知什麽時候手臂上已經插上了輸液吊瓶,他睜開眼,凝視著四周,昏暗中隻有一個身影在靜坐著。
他趕到太陽穴傳來一陣刺痛。
“景墨——”顧薇安快步走來,趕忙將半撐著自己身子的陸景墨扶起身,隨即坐在了一旁,將手中的熱茶遞了上去。
“景墨。”她低喘,“你都不知道我多害怕,差點就失去你了。”
她說著嚶嚶抽泣開來,陸景墨厭惡的撇過頭去,推開她手中的茶杯。
“離我遠一點。”他怒遏,隨即踉蹌的站起身來,周身的酸痛令他一時間神經清醒,隨即打開窗子,讓冷空氣橫流在房間內。
“上來吧。”他撥通著一個電話,很快,一行人從門外闖進來,將顧薇安團團圍住。
“你們——”顧薇安大驚失色,鮮紅的薄唇囁嚅著,拿著茶杯的手也變得僵硬蜷曲。
她使這眼色,不斷的想後退著步子,那群l氓一樣長相的人卻將她越逼越近。
“顧小姐,你不會不認識我們了吧。”油膩的老大閃動著色眯眯的眼睛,當著陸景墨的麵將顧薇安抱緊懷中。
粗糙的大手青筋暴起,在顧薇安的身上肆意遊走開來,她顫抖著,那許多天前屈辱的感覺驟然升起,她掙紮著,卻擺脫不了那孔武有力的大手的舒服,轉而叫喊著。
“景墨,你要什麽,我不認識這些人,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侮辱我們!”她哭喊著,滂沱的熱淚湧出,抽泣著遊移。
“侮辱你?”他轉過身來,看著她似乎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卻驟然升騰起一陣惡心,冷冷的斜睨著。
“那我受的侮辱呢?你肚子裏懷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你最清楚不過了吧。”
他戲謔著,諷刺著,漸漸逼近了顧薇安。
“你什麽意思,景墨,我愛的人隻有你一個,我現在為了你剛剛被葉繁星害的流產,難道你就這麽雲淡風輕的汙蔑我?”
眼看著她的衣服就要被撕開,陸景墨給了她最後一次機會:“好,你確定孩子是我的,對嗎?”
他清冷的眼眸裏神色肅殺,閃著淒厲的冷光,在顧薇安淩亂的衣衫上一掃而過。
“當然了,這幾個l氓是你從哪裏找來的!我是你陸家的媳婦兒,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她哭喊著,陸景墨迅速指了指其中一個人,他從口袋掏出u盤,將刺眼而十八禁的畫麵投射在熒幕之上。
“不要——景墨——不要這樣對我——”她拚命搖著頭,緊閉著眼眸,修長濃密的假睫毛在眼簾上顫抖,仿佛這樣屏幕中那個風騷不知恥的女人就不是自己了。
冷冷的雨水拍打著窗子,顧薇安淒厲的哭聲最後在屏幕滅掉的一刻戛然而止。
她似笑非笑,可似乎也沒有哭的力氣,隻是六神無主的坐在原地,蓬鬆的紅色大波浪散落在香肩上。
一切都失去了解釋的機會。
很快,門外又有穿著j察製服的人跟了進來,將手銬戴在顧薇安的手腕上。
“你的罪行,可遠遠不止欺騙我這一條。”
陸景墨無視顧薇安的恐懼,準備離開。
“陸景墨!”她再也控製不住的爆發。
或許是當眾播放自己私密視頻的羞辱,或者是犯下罪行被拆穿,更或者是自己犯下驚天大罪隻為和陸景墨在一起,可是最終將自己繩之以法的人也是他。
“嗬,你以為把我送進監獄你就有好果子吃了嗎?陸景墨,你簡直太天真了。”她怒罵著,然而卻硬生生地被帶出監獄的大門。
“葉清淺已經死了,你永遠也別想和她在一起了!哈哈哈!”
尖利的笑聲響徹在樓房的上空,陸景墨望著那抹刺眼的微笑,瞳孔驟然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