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暫無進展
珂雨估摸著時辰，差不多小半個時辰過去，她就告辭了。
菡妃有些不舍，“這麽快就要回去了嗎？”
“母妃宮裏麵還有事情打點，娘娘，我明天再來。”
“真的嗎？”
“嗯。”
她可得來嘛，今天啥蹊蹺都沒瞧出來，當然得再接再厲。
原本她也想多坐一會兒的，但是裴楓昨晚抓到了那24名侍衛，今天這會兒時間過去，應該審出些眉目來了，她想回殷妃宮裏等著消息。
而且，宮中的耗子都已經知道，她得盡可能在殷妃身邊，省得那些耗子急了，暗地裏對殷妃下手。
中午吃飯的時候，君天臨一字沒提，所以她心裏一直惦記著這事。
“娘娘請留步。”珂雨揖了一禮告辭，帶著娟子回殷妃宮裏去。
君敬天還在休息，她遠遠看在伍公公候在殿簷下，她回頭朝小七子遞了個眼神，今天任務完成，小七子就去給伍公公回話了。
珂雨守著煨甜湯，已經煨得差不多了，再有一盞茶的時間，就能盛開出來用熱水暖著，隨時端給殷妃和君敬天。
“小姐。”秋秋來稟報，君敬天起了，更衣後就走了，並沒停留，似乎還有點匆忙。
珂雨舀上盅甜湯給殷妃送去，心裏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君敬天休息夠了，開始著急君天臨那邊的事來。
這會兒，也該有消息了。
“母妃，來嚐嚐甜湯。”珂雨道，放下甜湯就去接過理被子的活，扶殷妃去桌邊坐下。
殷妃笑容無奈，“理理被子我還是能做的。”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甜湯要涼了呢。”
“我也知道你這是心疼我。”
“可不是嗎？所以母妃一定要多吃些。”珂雨嘴裏沒停下，手上也沒停，三兩下就把被子理好，坐到桌邊陪著殷妃吃。
師父可以算是她的半個父親，但是她從小都沒有在母親身邊呆過。
殷妃彌補了這個空缺。
她也很願意把殷妃當娘親，尤其是殷妃漸漸接受了她以後，不是母女勝女，她能感覺到和殷妃之間越來越深厚的親情。
殷妃平日裏心裏麵有話也不怎麽喜歡說出來，但是可以從一些小細節看出殷妃真的很疼她。前些天的晚上她和君天入回王府，天空下起小雨，她和君天臨都已經出殷妃的宮門了，殷妃追了出來把傘塞給她，又隻有一把，隻夠遮著她，這不就是擔心她著涼，著急把傘給她，將君天臨給拋到了一邊。
君天臨那晚回去後，心裏頭又高興又有些發酸，帶著那麽點小憂鬱的樣子，就好像失寵了。
還有這段時間君敬天來吃飯，飯菜就都依著君敬天的口味，但是殷妃每天都會準備一道珂雨吃的，君天臨喜歡吃的那幾道菜，因為君敬天不喜歡，好久沒有擺上桌了。
為此，承王殿下沒少抱怨，當著殷妃和君敬天的麵不說，回到王府就和珂雨逼逼個沒完，嘴上怎麽也不承認，不饒人，心裏麵又是高興的。
口是心非，這一點君天臨和君敬天像極了，不愧是父子。
一會吃完飯的時候就要到了，君天臨帶著裴楓回到殷妃的寢宮裏，但是君敬天沒有來。
吃飯的時候，君天臨還是一個字都沒有提，珂雨仔細一琢磨，這是君天臨不願殷妃擔心，而且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之後，天色暗下來，珂雨和君天臨一起回王府。
珂雨到了王府才知道，君天臨原來是送她回來。他道：“我要去牢裏守著再審審，有一半的侍衛還不肯招，另一半招了的大多都是一些無關要緊的。”
“這麽說一點眉目也沒有？”
“也不是。這些侍衛被抓後，今天的宮裏麵格外安靜，你覺出來沒有？”
“嗯。”
她筆菡妃那回來就發現了，宮道裏偶爾才能看見三兩婢女或宦官在走動。
而且今天下午，沒有側妃來給殷妃請安，似乎在忌諱著什麽。
君天臨道：“皇貴妃今天都沒有能坐的住，但又哪裏都沒有去，一直呆在寢宮裏麵，沉住了氣。無論這個時候找父皇澄清自己也好，交代罪行也罷，都隻會適得其反。”
“菡妃今天也沒有什麽異樣。”
“嗯，我要去忙了，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萬事小心。”
珂雨點了點頭，目送君天臨離開。
君天臨不在她身邊，她一晚上都沒有睡踏實。第二天早晨，起的特別早，天色朦朦亮，宮門剛剛打開，她就進宮了。
昨晚君敬天誰也沒有召寢，但是來殷妃這吃了早飯，才去上早朝。
珂雨和殷妃一起準備午飯的時候，她試著問了問，“天臨這幾天抓了好多耗子，聖上今天早吃早飯時有沒有說過什麽？”
殷妃搖了搖頭，但是殷妃，“聖上心事重重，也不大說話，看來是有什麽事，但我不能問。”
“母妃身份不同，聖上也一定忌諱後宮不能隨意問朝堂之上的事。雖說天臨抓的是宮裏的耗子，但這事得在朝堂上說，我一直都不怎麽講規矩，才會在天臨麵前問個沒完沒了。”
“你能幫天臨分擔，哪怕是跟天臨說說話，天臨也不會那麽累。”
“這次抓了好多耗子，不一定能找到最大的那隻，一定得刹住歪風邪氣。”
“我相信天臨自有分寸。”
珂雨自然也是這麽想的，君天臨做事不好莽撞。
她耐心等到中午，君天臨來了，看見珂雨，對上她的視線，就知道她想問什麽，他搖了搖頭，還是沒有進展。
珂雨管住嘴，一會避開殷妃再細問問。
不大一會，君敬天也來了，坐下就吃飯，吃完和君天臨下了一盤棋，然後就睡午。
珂雨總算能體細問問了。
君天臨道：“這些侍衛的嘴比我想象中還要緊，他們的骨頭也比我想象中還要硬，不像那些婢女宦官，一聽要動刑，立馬就交待了一半。”
“侍衛自是要能扛些。”
“可能不止這個原因，我覺著他們就像人封了口，不是有什麽髒事被人抓住了把柄，就是有什麽想法，與那隻大耗子達成了一致，所以輕易不會背叛。”
“他們有共同的目的。”
“嗯，這一定就是其中一個可能，也一定還有別的原因。下午我去菡妃那裏嗎？”
“要去。”
“抓到的那些侍衛，並沒有交待出和菡妃有關。這兩天，宮裏的耗子肯定會消停下來，但這也是風雨來臨前的一種平靜，等耗子們耗不住，就會反撲。”
“這個我能想到，你可是斷了那麽多隻耗子的財路。隻要有機會，他們一定會跟你魚死網破，因為他們知道肯定鬥不過你，那就索性跟你拚命，他們那條賤命，要是能把你一起拖下去，可就是賺了。”
“所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母妃這邊我已經讓裴楓加強守衛了。”
“我不會有的事，我現在比前厲害多了呢。”
“那還不是我的功勞。”
他之前的功力全都給了她，這些年過去，他也沒有全部恢複。
不過不要緊，足夠收拾那些耗子了。
下午。
珂雨照著昨天的時間，去了菡妃的宮裏。
菡妃又在宮門口等珂雨，看見珂雨來，十分的高興，跑著迎了出來。
“今天不繡花了吧？”珂雨問。
菡妃全著珂雨的意思，“三小姐想出去轉轉也行，聽嬤嬤說，園子裏的花開得正好，或者我們去喂紅魚。”
珂雨聽著聽著，覺出菡妃太孤單了，君敬天不來，菡妃就一個人，去請安什麽的，除了殷妃，怕是沒有人會客客氣氣地對待。皇貴妃那邊想不要想，心頭不知道有多恨菡妃，如今天菡妃快要失寵了似的，皇貴妃肯定是最高興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