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想分東西
君天臨用劍尖挑起陳大人的下巴，淩厲的目光停在陳大人的老臉上。“別跟我來這一套。這次的縱火案沒有查清之前，你離步也不準離開。”
“可是，可是……下官的辭官折子已經遞上去了。”
“自己去要回來。”
“這……”
“辦不到？”
君天臨手上一動，劍尖移到陳大人的脖子上。
陳大人嚇了個膽碎，連忙往後躲，咚咚磕起頭來，“是，是，下官馬上去要回辭宮折子。”
“滾！”
“是，是是是。”
陳大人連滾帶爬，轉眼就在下人的攙扶下，拐過街角不見了。
君天臨收起長劍，扶珂雨下馬車，就帶她去了書房。
文千藥和明煥都在，裴楓備來茶水，就站到了文千藥的旁邊。
君天臨抓住火由這個唯一的線索，裴楓負責在明麵上查，文千藥則是暗中。
明煥那邊打聽到了易容方麵的消息，“江湖有一隱世的高手，具體叫什麽名字我沒有打聽到，但他有一個徒弟叫陸福來。聽見過陸福來的人形容，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福子。”
“還打聽到些什麽？”
“陸福來幾年前突然不見了，這和菡妃帶著福子到京都的時間剛好相符。”
珂雨聽完，不覺有什麽，阿福已經死了，但仔細一想就不是這麽一回事了。陸福安如果就是福子，繼續跟著師傅將來必有一番作為，易容術本就難學，演講很講究機緣。
但是這個人放棄了，而是來了京都。
這必然說明有更大的利益，他才會來。
那麽菡妃究竟是什麽身份？絕對不是青。樓女子那麽簡單。京都裏麵的青。樓女子可不少，聖上誰都沒看上，偏偏看上了菡妃，難道隻因為她運氣好？還是這個女人十分有手段？？
“另外還有一件事。”明煥道，“我與廣源鏢局的總鏢頭頗有幾分交情，昨日請他喝酒，打聽到雇前段時間押送的那批髒銀都是從宮裏來的。”
“宮裏？”裴楓一臉詫異，“不可能，宮裏誰有沒有這麽大的能奈，偷偷運出這麽多銀子來。前段時間我也已經查到，這批髒銀是一位官員多年貪汙下來的。”
“這隻是假象，鏢局那邊為了瞞天過海說的謊。聽總鏢頭話裏的意思，他們都是生意人，賺的是銀子活的生命，所以有些人他們得罪不起，不得已幫著遮掩一二。江湖上的勢力就這樣，到了京都這個地方也會身不由己。”
文千藥深思熟慮後，道：“殿下，見過我的人不多，宮裏麵更是沒有幾個人知道我。索性就讓明前輩幫我易容，我扮做宦官，在宮裏麵好好查一查。殿下在宮裏布有耳目，我隻需要他們聯係上，身份就不會那麽容易暴露，無論有沒有查到線索，都能全身而退，殿下便可一直看似‘置身事外’。”
這的確是個辦法。
君天臨拿捏一下細節，對文千藥道：“新上任的總管伍公公，已經投誠於我，我讓他安排你進宮。在宮裏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找他。”
“是。”文千藥應道。
珂雨掐指一算，伍公公當上大總管沒多久的時間，這麽快就被君天臨籠絡了，君天臨才是一隻老狐狸，收服人心一套一套的。
君天臨掃了眼珂雨的表情就知道她在琢磨什麽。
他另外吩咐了些事，裴楓和文千藥分頭去辦，明煥去了客房休息，他將珂雨帶進懷裏，“有你這樣做妻子的嗎？成天不把丈夫往好的方麵想。”
“我想什麽了？沒有呀！”
珂雨死活不會承認剛才把君天臨想成老狐狸。她岔開話題道：“你忙一晚上了，趕緊去沐浴，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好好睡一覺。”
“你也一。夜未眠。”
“我回太師傅睡。”
“在我府裏不是一樣的嗎？”
“祖母分給我的兩件鋪子燒沒了，又是還燒了那麽多家，死了那麽多人。柳氏母女一定會趁此機會跑到我麵前來奚落一番。我打算回去會會她們。”
“我陪你。”
“不用不用。”
君天臨往太師府一杵，就算他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柳氏母女也不敢放肆，有心表演表演給她看也放不開手腳施展。
所以她一個人回去最好。
越是這種時候，柳氏母子越容易露出破綻，正所謂跑出來興風作浪的妖怪，才會更容易被道士抓住。
可是君天臨有些不願她走，他是挺疲倦的，心裏便更想抱著她睡一覺。
“這段時間都是你晚上來陪我，我們從今天起就換一換，我每天晚上來陪你。好嗎？”她跟他商量道，哄他高興，早早放她回太師府。
君天臨別的都不貪，就貪她一人，久久都沒有鬆開手，道：“暫時去娶了你第二次了，無論如何你都要守孝三個月。這三個月好漫長，我一天也不想等。”
“我們可以充分利用這三個月的時間。”珂雨仔細想了想，道：“鏢局押送的髒銀是從宮裏出來的，福子也是宮裏的人，菡姬升了位份成為菡妃，會不會這就是菡妃的目的？她其實並不甘心像個玩物一樣活著。皇後離世後，後位可是一直空懸著，皇貴妃在惦記，菡妃說不定也有這個心思。”
“千藥入宮，以千藥的仔細，多多少少都能查出些線索來。我們耐心再等等。”
“嗯。但我現在要回府了，明天晚上再來。”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讓我陪你回去。”
珂雨拿君天臨沒辦法，大男人一個，此時此刻竟然像小怨婦。
她親了他一下，給他點小甜頭，哄他放她回太師府，可是他太貪了，回吻她好大一會，愣是拐她到榻上吃了她一回，才心滿意足了讓她走了。
珂雨又累又困，回到太師府，她倒頭就睡。
晚上的時候，藺姑姑給她送吃的來，珂娉婷曉得院裏有活屍，有昆奴，也非要進來，裝作關心的樣子，“三妹，這是怎麽了，爹剛死就出了這麽大的事，這得賠多少錢啊！？你那要是拿不出來，二姐這裏有，不用客氣，隻管跟二姐借。”
珂雨美美睡了一覺，精神多了，吃著宵夜問珂娉婷，“二姐，能借多少錢給我？”
“百十來兩沒問題，多了二姐也拿不出來。”
“這也太少了吧。”珂雨十分配合珂娉婷表演，擺出一臉嫌少的樣子。“二姐，再怎麽也得借我一兩萬兩銀子，我才能渡過眼下的難關。”
“這你就太為難我了，不是我不願借，而是我沒有。要不你看這樣，你把爹留下來的東西分一分，然後我把分給我的那一份賣掉些，然後借給你。利息什麽的就不用算了，咱們都是一家人親姐妹。”
“不是，二姐，變賣爹留下來的田莊和田地，我幹嘛還要借給你，也就不用分給你，我直接就有錢用了。我也知道一兩萬兩不是小數，所以我肯定不會讓你為難二姐姐，那就這樣好了，我賣我的，不跟二姐借錢。”
“爹留下來的東西不是你手裏的這碗夜宵，你一個人就能獨吃。”
“所以，二姐，你今晚不是來幫我渡過難關，而是想趁火打劫，不分的爹留下的東西，你就不死心。但是這些東西我都已經交給五弟了，五弟過不了幾年就要娶媳婦生孩子，到時候花銷用度很大，又不能寒酸，讓嶽父嶽母院長看不起。”
珂娉婷裝得比真的還行，長長歎了一口氣，好似特別能理解，“我知道我弟將來用錢的地方多，我私下裏都在幫我弟攢錢。但這個和分爹東西留下的東西一點也不衝突，分給我一份，我手頭寬裕，自然就能人五弟攢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