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禦敵
輕鳶看了一眼沈習文朝外衝去的背影,幾乎沒有猶豫,直接一手持劍,一手扶了花染就要往外走。
“姑娘,這邊走,有側門可以出去。”
她話音落,已經有兩個黑衣人越過被其餘人拖住的沈習文,飛身朝這邊圍堵而來。
藍宴塵毫不猶豫,直接上前,擋住了兩人。
“花染,快走!”
花染沒動,她目光在那些黑衣人身上來回掃了一遍,隨後凝眸咬牙道,
“沈將軍身上有傷,堅持不了太久,輕鳶,你不必管我,先去幫幫他。”
輕夜一臉不讚同,
“姑娘……”
花染抬手推了推,語氣微沉,
“快去!”
輕鳶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不容置喙,當下抿了抿唇角,飛身出了房間。
花染隨手從旁邊桌子上抓了一把長劍,隨後上前兩步,來到了放門口。
她目光在庭院中一掃,
隻見黑衣人一共有十八個,如今,四個在藍宴塵那邊,其餘十四個,緊緊圍困著沈習文。
沈習文身上有傷,以寡敵眾,不可避免的受了傷,胳膊上,腿上,都有好幾處劃傷。
而見他受傷,那些黑衣人的攻勢,便更猛了。
沈習文應付的愈發吃力,好在,輕鳶及時趕了過去,輕鳶武功雖然不強,但幫著沈習文打配合,一時之間,雖說殺不完黑衣人,但也勉強還能堅持一會兒。
花染將目光轉向藍宴塵這邊。
藍宴塵和靳元煬幾人比起來,武功不算高,但好歹是武將世家出身,還是有些本事。
他一人力挑四人,雖然有些吃力,但還是在一個反手之間,殺了一個黑衣人。
隻餘三人,他這邊,壓力頓時減弱了一些。
隻是,趁亂在中,花染餘光突然瞥到,一個黑衣人徘徊在人群在,未曾持刀的手悄悄朝腰間摸去。
美眸一凝,花染幾乎沒有猶豫,突然抬手。
一抹銀光自她手心裏飛射而出,直直朝著那黑衣人太陽穴而去。
銀灰色的銀針直刺入腦袋,那黑衣人手裏攥著的飛鏢還沒來得及出手,雙目一裂,身子直接筆挺挺的朝地上栽了下去。
這一動靜,將黑衣人的目光瞬間吸引聚攏了過來。
有四個黑衣人看見她,彼此對視一眼,隨後果斷的放棄了與沈習文纏鬥,持刀直奔她而來。
待到輕鳶發覺這邊的動靜之時,那四個黑衣人,已經飛奔上了台階,惡狠狠的立在花染的麵前。
眼看著黑衣人手裏的長劍直朝著花染麵門劈去,輕鳶頓時嘶吼出聲。
“姑娘,小心……”
銀灰色的長劍逐漸在瞳仁裏拉長逼近,花染也不退,竟然忽的抬手。
徒手抓鋒。
在輕鳶驚慌的目光下,隻見花染竟然直接抬手,憑借著手指,直接接住了黑衣人的長劍並將之折斷。
卡蹦一聲脆響,那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隻見花染手腕一轉,就著那被他折斷的劍尖,直朝他擲而來。
那黑衣人本能抬手去擋,怎奈那劍尖像是帶了無窮的力量一般,竟然直接刺穿了他的手掌,隨後,準確無誤的刺進了他的額頭之中。
雙眸一睜,黑衣人麵露不甘,隨之倒地不起,徹底沒了氣息。
見狀,輕鳶鬆了一口氣,隻是,那口氣還沒鬆到底,忽然,隻見兩個黑衣人朝花染圍攻而去。
輕鳶瞳孔一縮,當即想要上前去幫她,一個黑衣人快速堵了過來,死死攔住她的去路。
心神慌亂之下,她胳膊被那黑衣人狠狠砍了一刀。
輕鳶悶哼一聲,那黑衣人緊接著持劍朝她心口刺來,輕鳶躲閃不及,雙目瞬間睜大。
“沒用!”
一道輕斥聲傳入耳畔,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輕鳶睜眼,隻見沈習文持劍護在她身前,他身上,大大小小數道口子。
輕鳶愣住了,她沒想到,沈習文竟然會救她。
“傻了?還愣著做什麽,打啊?”
低吼聲突然傳來,輕鳶連忙回神,一邊應付著眼前的人,一邊分散目光朝花染看去。
隻見兩個人黑衣人齊齊出手,花染手中長劍劍影翻飛,可能是顧忌著腹中的孩子,她沒有動,但她長劍在手,那兩個黑衣人一時半會兒,也根本靠近不了她。
輕鳶心下著急,不停地想朝花染那邊靠過去。
長劍往前一刺,虛晃之間,劃過黑衣人脖頸。
一個倒地,另一個輕吸了一口氣,一時之間,不敢逼近於她。
花染目光趁機在四下掃了一圈。
隻見場上,還剩著十三個黑衣人,但除了她,就連藍宴塵在內,也多多少少受了不少的傷。
尤其是沈習文那邊,出劍速度緩慢,明顯應付的很是吃力。
輕咬了一下唇瓣,花染從袖口裏掏出來一方帕子。
她用帕子纏住手掌,將長劍緊緊綁在手裏,隨後突然抬步。
那黑衣人退無可退,見她上前,硬著頭皮持劍朝她刺來,
花染手起劍出,幾個光影閃動間,將人殺了。
她直奔沈習文那邊而去。
見她過來,輕鳶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裏。
“姑娘…你別過來,你快退回去啊。”
沈習文眉頭亦是緊緊絞在一起。
“花染姑娘,你想辦法走,別管我們。”
花染沒吭聲,她左手輕輕貼了一下肚子,隨後加快了腳上的速度。
見她出手,
黑衣人紛紛放棄眼前纏鬥之人,齊齊掉頭朝她圍攏過來。
僅走了十步,花染麵前,已經有了七八個黑衣人。
花染不懼,她直接動手。
她身子不方便,但她出手,極其快準狠。
沒一會兒的功夫,
她身邊,便有三個黑衣人倒下,而觀她全身上下,隻有左手手背,不知道何時被長劍劃了一道口子。
有了花染的加入,沈習文那邊輕鬆了許多,他解決完兩個人,目光在周圍一掃,最後咬牙,朝藍晏塵那邊而去。
兩人合力,很快,便再次斬殺了三個人。
場上,隻剩下了六人。
藍宴塵和沈習文都受了傷,提著長劍的手隱隱發抖,輕鳶退到花染旁邊,半邊袖子都被鮮血給染紅了。
花染輕輕喘了兩口氣,隱約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姑娘,你臉色怎麽那麽難看?”
輕鳶突然低呼出,花染緊了緊手裏的劍,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