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葉堯
“你保證?”蘇子辰嗤之以鼻,“這幾年,你除了為他搭橋鋪路,還能做什麽?說不是為了他,我才不信!”
蘇子辰悠悠出聲,花染抬眸見墨少陵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她心一橫,在桌下用力踩了蘇子辰一眼,
蘇子辰嗷一聲痛呼,擰眉瞪著她,
“你踩我做什麽?”
一臉淡定的收回腳,花染扯唇朝他假笑了一下,
“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不會說話,就少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你…”
“你吵死了,閉嘴!”
蘇子辰剛想反駁出聲,另一邊的墨初安突然側眸,瞪了他一眼,冷冷嗬斥出聲,
蘇子辰:“……哼!”
一甩衣袖,將臉扭的背向幾人,蘇子辰獨自生著悶氣。
見竟然有人能管住蘇子辰,花染詫異的看了墨初安一眼,隨後朝她投去一個敬佩的目光。
墨初安一怔,片刻垂首,耳垂有些泛紅。
真的是一個可愛的小丫頭啊。
在心裏感歎了一句,
花染決定,她一定要拚盡全力,治好墨初安。
“你放心吧,我剛才給你探過脈了,你應該剛剛病發過一次,下一次,最早也在明年,一年的時間,足夠我們前往祈邙之巔尋找赤白玄尾墨蛇,而一旦拿到它的蛇膽,我絕對能夠治好你的病。”
花染聲落,墨初安抬眸看了她一眼,嘴巴張了張,片刻小聲道了一句,
“多謝花染姐姐…”
“欸,不謝不……”
“叫什麽姐姐,叫嫂嫂!”
墨少陵冷不防出聲,花染卡了一下,瞬間被自己口水嗆到,彎著身子,咳的撕心裂肺。
眉頭一蹙,墨少陵連忙上前,幫她輕輕拍著後背。
墨初安抬著頭,一臉怔愣的看著墨少陵,
蘇子辰嘴角抽了抽,壓下心裏那點小小的酸澀,低聲嘟囔道,
“還真是…夠不要臉的…”
“你說什麽?”
冰冷的目光陡然射過來,蘇子辰抬頭對上墨初安的視線,心裏瞬間更憋屈了,
“行,都護著他是吧?那護著吧,本公子不伺候了。”
說完,將手中折扇一合,蘇子辰站起身來就要走。
然,他剛走到房間門口,餘光裏光影一閃,下一秒,原本還坐在椅子上的墨初安,已經堵到了房間門口,目光陰陰的看著他。
“讓開啊,擋我路做什麽?”
蘇子辰蹙眉出聲,墨初安一動不動,一雙大眼睛,就那樣定定的看著他。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
蘇子辰終是敗下陣來,抬手揉了揉被堵的有些發痛的胸口,一臉憋屈的坐回到了屋中。
見狀,墨初安也才抬步,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時不時抬眸,偷偷瞄著墨少陵。
花染長呼一口氣,緩過神來,想起墨少陵方才的話,還是忍不住有些臉頰發熱。
輕咳幾聲,
花染連忙岔開話題,
“你們不是一早就進京了嗎?為什麽一直沒來找我?”
墨初安話少,
蘇子辰隻能哼哼兩聲,開口回答。
“進京第二日,本來要來找你的,但不是通月行出事了嘛,悅姐找人查了一下事情,怕給你帶來麻煩,便沒有聯係你,而是帶了那黑烏鴉,一路南下,去追那劫持九皇子的賊人了。”
話落,輕唔了一聲,蘇子辰懶洋洋道,
“這都好幾日了,也該回來了,不然,該趕不上明日的萬朝盛會了。”
眉頭猛的一攏,
花染有些不讚同,
“九皇子的事我們自己能解決,怎麽讓阿姐親自去了,她身子不好,萬一……”
“就別萬一了!”
蘇子辰仰頭喝了一杯茶,漫不經心道,
“你太小看悅姐了,她這三年可謂進步神速,若較真格,如今連我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何況,那黑烏鴉不還陪著她嘛,有那黑烏鴉在,悅姐一根頭發也掉不了,你就別瞎操心了。”
蘇子辰話落,花染愣了愣,片刻,終於鬆了一口氣,有些欣喜道,
“我就知道,阿姐她不是一般人…”
話落,她又掃了蘇子辰一眼,沒好氣道,
“樊大哥人老實,你別總是欺負他,小心阿姐收拾你。”
眼眸一斜,蘇子辰並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雙肘朝後撐著桌子,背抵著桌子邊緣,悠哉悠哉的幌著二郎腿。
“不對,阿姐不在,你們就不能來找我了嗎?虧我還以為你們遇到什麽事了。”
“我早就想來了。”蘇子辰接了話,側眸睨了墨初安一眼,幽幽道,“除了那黑烏鴉,誰能忍受得了一天到晚待在大祭司身邊?太壓抑了…我早就想跑了,但不是得看著這小瘋子嘛,怕她衝撞了大祭司。”
蘇子辰話落,
一旁的墨初安冷冷睨了他一眼,看向花染,目光極少見的溫和,
“嫂…嫂嫂別聽他的,他在路上闖了禍,大祭司罰他抄清心經,他今日早上才抄完。”
“欸,你……”
“噗嗤…”
花染笑出聲來,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蘇子辰,
“又被罰了?這次是一千遍呢?還是三千遍?交給大祭司了嗎?你竟然又敢跑出來。”
耳垂微微紅了紅,蘇子辰惱羞成怒,
“你笑什麽?你又不是沒被罰過。”
花染樂不可支,
“對啊,我是被罰過,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再說了,我每次被罰,還不都是被你害的嘛。”
“誰害你了,你……”
一陣敲門聲突然傳來,
眾人回頭,隻見呂管家帶了一個人,站在房間門口。
“殿下,這位公子前來尋蘇公子,老奴做主,將他帶了進來。”
目光掃到呂管家身後那人,
蘇子辰嘴角抽了抽,覺得手腕有些隱隱發疼。
花染亦是愣了一下,片刻起身,迎了上去,
“葉堯,你怎麽來了?快進來!”
花染聲落,呂管家行了禮,默默的退了下去,
他一走,來人徹底展露在眾人眼前。
來人膚色白皙,容貌俊雅精致,穿一襲白色軟袍,腰係同色布帶,烏黑的發絲用一根淡青色的布條綁在腦後,鞋麵也是純白錦緞,不帶任何一點圖案,白的毫無瑕疵,而一眼看去,他全身上下,未帶任何一點裝飾,隻是憑借著自身獨特的氣質,彰顯著身份的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