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天仙子
依照著這情形來看,毒發越來越頻繁,如果再不加以遏製毒發的次數,任憑這樣經常性毒發,她敢斷言,墨少陵最多能再堅持半年。
好在,失憶之前,經過多年的鑽研,她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若是想要研製出真正的解藥來,至少還需要一年的時間。
而墨少陵現在,等不了一年了,所以,她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先配一些能夠緩解毒發的藥。
可要配藥……就得先找到天仙子……
天仙子天仙子天仙子!!!
該去哪裏找啊,花染想的頭都疼了,許久,突然想起來一個人,
對,奎尼,
她記得,奎尼在金月崖用來培養那些失敗的渡靈人的那個血潭,其中就用到了天仙子,而那些天仙子還是新鮮加進去的。
一般來說,天仙子生長期是在冬日……
所以,奎尼手裏定然有鮮活的天仙子,即便沒有,他也肯定知道哪裏有。
這樣一想,花染便坐不住了,
她騰的一下起身,抬步就要朝外麵去,
房門剛一打開,
墨少陵正要敲門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花染腳步一踉蹌,直接撞到墨少陵懷裏,撞的鼻梁骨發酸。
將人接到懷裏,墨少陵眉頭一攏,抬手幫她揉著鼻子,
“慌慌張張做什麽呢?”
花染鼻子酸的眼淚直淌,“我要去找奎尼,你怎麽過來了,不是去城外巡防了麽……”
“我就是去走一趟過場,具體的有下麵的人核查,我無事,便想著回來同你一起用午膳。”說著,將人拉回房間裏,墨少陵蹙眉,“你去找奎尼做什麽?”
花染也不打算隱瞞,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話落,她還特別補充了一句。
“十日之內,我一定要拿到鮮活的天仙子,不然,你又該毒發了。”
收到她瞪過來的目光,墨少陵沒有解釋,他知道花染聰明,自己每次毒發的事,都瞞不過她,但就如同她逍遙遊發作一般,他也不想讓她看到他毒發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她是不想讓自己看見她狼狽的模樣,而他,是不想讓她心疼。
“你別去了,天仙子一事,交給我!
墨少陵話落,花染還想出聲,墨少陵直接將她按到桌邊坐下,“解毒的事先放到另一邊,我匆匆趕回來,除了用午膳,還有一件好消息想告訴你。”
“好消息?”花染想了想,唇角突然一勾,有些期待的道,“是關於西冥禁島的消息嗎?”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墨少陵點了點頭,揚唇一笑,
“是的,今日朝廷收到消息,西冥禁島四大家族,以西冥大祭司為首,率領四大家族嫡係一派子弟,將於三日後,抵達盛京。”
“真的?太好了!”花染坐不住了,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語氣難掩激動,“姐姐真的來了?還有大祭司…大祭司竟然親自來了,天啊…這我真沒想到,我以為,依照著他的性子,他一輩子都不會踏出西冥禁島呢……”
對於西冥大祭司的到來比花悅及其蘇子辰的到來更讓花染激動一事,墨少陵微揚的唇角下平了些許,有些吃味,
“如果我收到的消息沒錯,那大祭司樣貌俊美,年紀和蘇子辰不相上下,我倒是不知,他來一趟,你竟這般歡喜…怎麽,你們關係很好?”
墨少陵淡淡出聲,
察覺到他語氣裏的吃味,花染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被雷劈了的神色,
“殿下,你在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和大祭司關係好…不不不,也不是這樣,大祭司他啊,他和西冥禁島每一個人,關係都很好,但這關係好和普通人之間的關係好不一樣……欸,我有點糊塗了,該怎麽說呢。”
花染抬手拍了拍腦袋,片刻道,“嗯……就這麽比喻吧,大祭司在我們西冥禁島每一個人的心裏,就像是佛祖,觀音菩薩在你們大景人的心裏是一樣的地位,西冥的每一個人都很尊敬他,對,就是尊敬!包括我!所以,你千萬別誤會我和大祭司的關係,不然我總有一種褻瀆神靈的罪惡感……當然,等見到大祭司,你也千萬別亂說話…不然,冒犯了大祭司,別說想過我父親,我姐姐這一關,你連西冥都踏不進去一步。”
花染說這話時,神情極為嚴肅認真。
墨少陵微攏著眉頭,生平第一次,對一個還未見過的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他真有你說的這麽出色?比蘇子辰還出色?”
墨少陵忍不住問了一句,
聞言,花染白眼一翻,眉心跳動了兩下,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對蘇子辰的嫌棄,“蘇子辰跟大祭司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嗎,欸,算了,不說了,大祭司這人,等你見到了就知道了,對了,他最不喜喧鬧,肯定不能住行宮…不行,我得出去幫他相看落腳的宅院,午膳殿下你自己吃啊……”
話落,沒給墨少陵回話的機會,花染一陣風似的,閃身出了房間。
屋內,墨少陵臉色慕的一沉,
很好,三日後,他倒是要看看,這西冥禁島大祭司,葉青衍,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
花染這一相看院子,足足看了一整個下午,最後,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宅院,
偏偏,距離晚上的宮宴沒多長時間了,柳絮和輕鳶勸了許久,終於將人連拖帶拽的拉回了南安王府換衣梳妝。
沒辦法,最後,花染隻能傳消息回去讓人將七月閣收拾出來,以便安置西冥禁島之人。
因為今夜的宮宴,不同於往日,花染是以長央七景之主的身份出席太後壽宴的,所以,輕鳶一改往日裏淡雅清新的風格,直接親自上陣,給花染梳了一個流雲飛天雙髻,再搭配了一套淺紫色的琉璃六寶金福簪,兩支金絲纏繞白玉飛魚菱形流蘇步搖,最後,更給她搭了一身同色係水煙羅紫色雲織錦束腰長裙,外套一件淺紫色薄紗外衣,佩三禾同福白玉佩長穗,邊搭了一個月牙白繡夕顏花的金絲邊香包,腳上踩了一雙流雲錦緞麵的珍珠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