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前往滎陽
見花染真的生氣了,墨少陵連忙站起身來,雙手扶著花染肩膀,讓她坐回到椅子上,墨少陵想了一會兒,溫聲道,
“傻丫頭,這有什麽好生氣的,這樣,我們以半年的時間為期限,無論這半年是我再毒發,還是你仍舊沒有想起來,半年的時間一到,我就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看這樣可好?”
墨少陵話落,花染嘟著嘴巴,片刻,有些半信半疑道,
“真的?你到時候不會又找什麽借口搪塞我吧……要知道,你這人,心太黑了……”
墨少陵哭笑不得,
“真的,我不騙你,我們一言為定,嗯?”
說著話,墨少陵微微俯了俯身子,從後麵抱住花染,將下巴支在花染肩膀上,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間,癢癢的,花染臉頰一紅,往旁邊挪了挪,
“你起開啦,我現在很生氣,你離我遠一點!”
花染話落,墨少陵抱著她的大手瞬間更緊了,
目光落在花染粉紅的脖頸和耳垂上,墨少陵低低笑了幾聲,
“可是我就是不想鬆開,怎麽辦呢?”
臉頰不停在發燙,花染掙了掙,沒掙動,當下心一橫,閉眼小聲道,
“那……就給你抱一會兒好了,隻能一會兒哦~”
“嗯,好!就一會兒。”
話落,墨少陵愉悅的笑了,
花染乖巧的任由他抱著,而直到過了很久,
花染才知道,墨少陵口裏的一會兒是多久……
“墨少陵,你個大騙子!”
花染憤怒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了出來,
呂管家和輕鳶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後不約而同的轉身,將院子裏下人都帶了出去。
………
次日,
盛京城外,
正午時分,陽光柔柔的透過斑駁的樹枝傾瀉而下,林中飛鳥低鳴,
一輛馬車慢慢悠悠的行走在官道上,輕鳶從一旁的包袱裏取出來一個油紙包和一個水囊,遞給一旁的呂管家,
呂管家伸手接過,小聲的道了一聲謝,
輕鳶一笑,又取了一份,
隻見輕鳶抬手,隨後半空中黑影一閃,下一秒,她手裏的食物已經不見了,
習慣性的聳了聳肩,輕鳶收回手,對著呂管家小聲道,
“這家夥,還是這般性子,拿人東西也不知道說聲謝謝哎喲……”
輕鳶話還沒說完,腦袋突然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她抬手去摸頭,這才發現頭發上掛著一片樹葉,
五指一收,將那泛黃的樹葉一把捏碎,輕鳶抬眸看向四下,忿忿道,
“輕夜,你無不無聊!”
然而,回答她的,是半空中颯颯的風聲…
目光在四下轉了一圈,什麽也沒有發現,輕鳶收回目光,小聲嘟囔道,
“小心眼兒的家夥,氣死我了……”
“誰欺負我們輕鳶了啊?”
突然,簾子後麵傳來了一道清麗慵懶的聲音,聞言,輕鳶眼眸一亮,轉身麵對著簾子,
“姑娘,你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是有點餓了,你進來吧!”
花染話落,輕鳶愉悅的應了一聲,隨後鑽進了馬車裏麵,
馬車內,
花染剛睡醒,眼神朦朧,她輕蓋著薄被,慵懶的靠坐在長榻上,因為睡覺,那烏黑的發絲僅用一條淺紫色絲帶鬆鬆的綁在身後,此刻,有幾縷發絲調皮的跳了出來,柔柔的垂在她臉頰兩側,襯得花染如同一幅畫卷一般,美的驚心動魄,
“姑娘……你好美啊~”
輕鳶剛放下簾子,整個人便驚呆了,
聞言,花染揚唇一笑,
“我們輕鳶也是個小美人啊~”
噗嗤一笑,
輕鳶收回了思緒,
“姑娘你怪會打趣奴婢。”
說完,輕鳶從一旁的暗格裏,取出來幾盤點心,整整齊齊的放到花染麵前,
“姑娘,這些點心都是今兒個一早現做的,一直用爐子溫著,還熱呢,你快嚐嚐,合不合你胃口!”
輕鳶話落,花染取了一塊,
“出門在外那有那麽多講究,能填飽肚子就行了……嗯,你也吃啊!”
說著,花染將盤子往外挪了挪,又道,
“你一起吃,順便拿點給呂叔和輕夜。”
花染話落,輕鳶撇了撇嘴,
“給呂管家倒是可以,給那家夥做什麽,給他純是浪費!”
輕鳶嘴上這樣說著,但還是分了三分之一的點心出來,又將之一分為二,掀開簾子遞給了呂管家,
花染一邊啃著點心,一邊看著輕鳶,有些好笑,
“剛知道你和輕夜的時候,聽名字,我還以為你們是兄妹呢。”
輕鳶嘁了一聲,一臉嫌棄。
“怎麽可能,隻是王爺給府中下人賜名,我比較倒黴,和他排了一輩而已!”
輕鳶話落,花染眨了眨眼睛,
“好像整個安南王府,隻有你們兩個是以輕字賜名的,你之前一直在府中輔佐呂叔管理府中事物,那輕夜呢,他不是殿下的暗衛嗎?那在禦花園之前,我為何一直沒有見過他?”
花染疑問出聲,聞言,輕鳶給她解釋道,
“之前輕夜確實一直跟著殿下,但是此番殿下率兵出征,便讓輕夜進宮去保護九殿下了!”
“九殿下?”
花染對這個九殿下有些陌生,
輕鳶細細給她解釋,
“九殿下是先皇後獨子,如今七歲,先皇後是殿下親姑姑,因生九殿下難產去了,之前一直是太後娘娘照顧九殿下,但從殿下三年前回京開始,便一直在暗中照料九殿下!”
輕鳶話落,花染了然,
這件事,她聽李言風說過,
沒有再問,
花染安安靜靜吃了一會兒東西,又等了好一會兒,這才掀開簾子,朝外看了一眼,
“我們到那了?殿下還沒有來嗎?”
輕鳶聞言看了一眼窗外,輕聲道,
“已經出了盛京了,再走三個時辰,便該到滎陽了!前方十裏處有個驛站,殿下今早進宮前交代,若是我們到了驛站,他還沒有跟上來,便讓我們在驛站等他!”
輕鳶言罷,花染癟了癟嘴,
“這不是折騰人嘛,一大早把我從府裏打發出來,與其讓我們在前麵等他,那他為何不讓我們等著他一道出發。”
輕鳶一笑,
“殿下的心思,奴婢那能猜到,不過,殿下一向都是個有主張的,他既然這麽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姑娘實在想知道,等見到殿下親自問問他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