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0 章
“老實點!”
卷毛和他的同夥被押往了最近的齊州市花園區公安局。
卷毛在被警察扣上手銬時已經有點慫了, 但硬著脖子不服氣,一路還在喊:“醫院害死了我娘,我要討個說法!”
“討說法也不能拿刀砍醫生啊!真有委屈走合法途徑不行嗎?你還有理了你!”警察們沒理會他, 警車到了公安局, 直接把他押了進去。
剛進門, 迎麵就刷地飛來一本筆記本, 正好砸在卷毛鼻梁上。卷毛嗷地一聲慘叫, 伴隨著一男一女的罵架聲、公安們的勸阻聲。
“這是幹啥呢?”押卷毛的警察楞了一下。
“還不是那對情侶”一個在旁圍觀的警察微微苦著臉:“又跑來我們局裏報案了。”
“噢噢。”其他警察瞬間了然。
那廂雞飛狗跳中, 一男一女激動了好一陣子, 伴隨著公安們的勸阻, 逐漸冷靜下來。
“行行行,怕了你了。”男方金絲眼鏡歪了, 定製領帶鬆了,KITON西裝也被扯皺了,皮鞋被踩得都是腳印,脖子都漲紅了。一身精英氣質全成了狼狽。
男方姓潘,四十多歲, 高學曆,大律師,美國國籍。現在一個大財團擔任董事兼法務官。
他一邊理領帶,一邊斜睨女方:“你還要繼續報案嗎?”
女方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的愛馬仕背包上多了幾條劃痕, 阿瑪尼口紅斜出一道紅痕,高定裙子破了一個口子, 頭發東一咎, 西一縷地散下來。卻還昂著頭, 不肯服輸。
女方姓李, 看起來大約二十來歲,一身奢侈品,跟男方是情侶關係。
她一邊紮頭發,一邊放狠話:“報!怎麽不報!你這個強X犯、變態!”
潘律師理好西裝,走到登記報案的警察跟前,遞上名片:“這是鄙人的名片,耽誤各位了,添麻煩了,日後有空請各位吃茶。”
警察念出:“潘徒。”
潘律師道:“錯了,錯了,不是潘徒(tu),是潘徙(xi)。”
李姓女子紮好頭發,也走到登記報案的警察跟前,提著包包,昂著頭:“我,李娜娜,撤案。”
“又撤案?”一位女民警道:“你們每次吵架就報警,吵完就來來回回撤案,公安局不是給你鬧著玩的。”
“反正我就是要撤。”李娜娜不高興道:“你們不是講為人民服務,微笑服務嗎?哪有這麽多話。”
小半個公安局被他們鬧的雞飛狗跳,李娜娜又堅持要撤案,民警們也沒有辦法,隻好按她的要求撤案。
然後方才還大吵大鬧怒目而視的兩人,就手挽手、有說有笑,親密萬分地離開了花園區公安局,登上男方的豪車離去了。
“什麽玩意!”民警們深深吐出一口氣,女警抱怨道:“這都年把了,多少次了?每次吵架就報警,吵完就撤案,耽誤警力。不知道我們很忙嗎?”
他們一開始接到報警的時候,十分重視,打算叫上婦聯一起登門,誰知道人家不過是情侶間玩鬧,每次隻要警察真的打算來,或者是吵完了,李娜娜就立即撤案,取消報警。
有時候民警們接到報警而帶走潘徙,稍微多詢問了一會,李娜娜還要上門鬧,要公安局立即放人。
如此這般無數次反複,花園區公安局早已對這倆的破事不耐煩了。基層民警有數不清的各種事情要幫轄區居民解決,成天忙個不停,還要不停被這對男女騷擾。
“哎,還能怎麽辦呢?”另一個民警也歎了口氣:“人家報案了,我們就得理。要不然人家隨便在網上曝光一下,說我們如何如何,又是一場麻煩。”
**
寶馬在路上奔馳,車窗半搖。
李娜娜一邊打開鏡子補妝、塗口紅,一邊悄悄地把手伸進包理,摁滅了攝影機。
“你要的新衣服我會給你買,錢會打你卡裏。別鬧了好吧。”潘徙說。
“哼。你就是做賊心虛。”
“行行行,我心虛,我心虛。”潘徙不大耐煩地哄她:“到家了,你自己上去吧,我在附近散步一會,抽會煙。”
車停在公寓下,李娜娜昂著頭,也不理他,徑自上樓去了。
潘徙則點了根煙,沿著公寓附近的小區馬路散步。
煙氣嫋嫋上升,從路燈下飄過。
現在不算太晚,小區裏陸續有吃過晚飯的居民出來散步。
夫妻牽著小孩,老人帶著孫子孫女,小學生你追我趕、有說有笑。
潘徙就靠在路邊,一邊抽煙,一邊望著散步的居民們。
跑得太快,一個女孩摔倒了,她在跳繩的同伴還沒發現,潘徙快步上前,把女孩扶了起來。
女孩十歲出頭,已經可算是女童向小少女長成的階段。
潘徙一隻手掌從她的背脊滑到脖頸,一隻在拉住她的手時向若有似無地撚了一把手腕皮膚。
他握的時間有點長了,但麵上一本正經:“小姑娘,沒事吧?”
女孩沒有察覺不對,直說:“謝謝叔叔。”就蹦蹦跳跳跑開了,跟同樣青澀可愛的同伴們繼續玩耍。
成年人無法比擬的纖細柔軟的身軀,一點起伏、花苞一樣稚嫩的胸膛,隨著蹦跳微微起伏。
潘徙看她們跳繩看了很久很久。
他摸過女孩柔膩脖頸的手指,不停地互相搓著,似乎在回味,在代入,呼吸稍稍急促。
女孩們毫無所覺地在潘徙的視線下盡情地跳躍,展露著自己年少的軀體。有時候舒展四肢,跳得急了,衣服向上伸去,就露出一點腰部的肌膚和拉的過高的、草莓色、圖案可愛的內褲邊角。
潘徙笑了,咧開嘴,不同於以往在商場、法庭上溫文儒雅的笑,這個笑咧得開,露出了牙齦,帶著一點腥氣。
但女孩們後的興趣多變,跳了一會後,朝著一直看她們的大叔揮揮手,就往遠處跑走了。
真可愛。
真可惜。
潘徙想,目光毫無興致地從路過的少婦豐滿的胸脯上略過,倒是盯了一會少婦牽著的小男孩——長的也很纖細可愛。
少婦有點眼熟他——潘徙經常在小區的這個角落抽煙,一站就是半天。他很和善,看到小區的兒童、青少年,有什麽困難,或者是請他做些什麽,他都會幫忙。
尤其是他還那麽的衣冠楚楚,身穿定製西裝,戴名表,一看就頗有身家——家長們對這種看起來就屬於上流社會的精英,沒有多少戒心。
少婦招呼道:“又來送女朋友啊。”
“是啊。”潘徙笑了笑,順手在小男孩身上拍了拍,拍的位置有點靠下,靠近屁股了。他自然道:“小家夥長高了點啊。”
少婦沒有察覺任何不對,笑著跟他告辭,目光曖昧地在他身上凝盼些許:“時候不早了,在這裏吹這麽久冷風身體不好.……我家就在前麵……”
潘徙笑得溫文,沒有任何反應:“沒事,我就抽個煙,我女朋友還在等我。”
少婦略有些遺憾地揮揮手走了。
潘徙隨手將煙蒂扔在地上,踩滅了剩下的火光。
這個時候確實不早了,他走到樓下,望著樓裏亮起的燈光,李娜娜應該在等他。
真不可愛啊。長大了就一點也不可愛了。
雖然身上還是有一點美妙的、青春的青澀感,但是……
潘徙搖搖頭。
這時候,他口袋裏的電話忽然叮鈴鈴響了起來,潘徙接了電話,熟練地轉換了英語:“請轉告懷特先生,我會努力的。我現在隻是還沒找到什麽合適的目標嘛。嗯、嗯,我知道,我知道。我會向趙姐學習的。”
潘徙掛了電話,略微煩躁的想:真是煩。
如果不是美國人給的利益夠大,還答應給他消案底,他才懶得接這活。
白種女人的花期短。那種青澀活力柔軟的美,都撐不過幾年,就變得硬板板了。
遠不如中國女孩這種美麗停留的久。
中國真是個好國家,比美國強多了。美國他這種人太多,多到美國天天喊要小孩警惕。
中國這種人少了,小孩大人都沒什麽警惕心。比美國方便多了。
潘徙沉迷於自己的樂趣,隻是想借美國的手消去記錄罷了,他忙得很,哪有空搞什麽“真相實驗”,到時候隨便拍拍,應付一下就好了。
不過鮑比說的對,中國也有一個壞處,美國那麽多州,想要跟多小的孩子玩玩都可以,甚至可以合法結婚。
中國這裏就麻煩了,他千般小心,萬般規避,四年來隻弄到了個長相不怎麽出色的李娜娜,虧的很。而且這兩年中國的社會風聲越來越緊,他還低聲下氣,都不敢再找第二個,李娜娜和她爹媽,就下死勁地拿捏他。
算了,隨便應付一下吧,早點搞完任務,甩開李娜娜一家,回美國去才能放開了玩。
潘徙盤算起自己的主意來,緩步上樓,
*
上樓的時候,不斷有鄰居跟她打招呼。李娜娜充滿優越感地跟他們微笑點頭示意。
每當視線掠過那些或穿著學生服,樸實得像小黑鴨子的女學生,或者是那些大晚上才下班回家,連妝容都累花了的女白領時,李娜娜便微微昂起頭,將自己手裏的名牌包包放裝作無意拿到身前,與她們擦肩而過。
她心裏鄙夷著這些蠢貨:她們有光鮮亮麗的前半生有什麽用?有成績,有長相,沒有腦子。隻知道苦巴巴的讀書、工作。
她和她們可不一樣。
與鄰居們擦肩而過,回到公寓中,李娜娜洗漱完畢,接到了父母的電話。
“哼,不就是覺得我長大了,不可愛了嗎?”李娜娜躺在席夢思上,懶洋洋塗著指甲,一邊夾著電話,和父母通話:“我就從沒可愛過。”
電話那頭的父母有些急了:“你要好好籠絡他啊囡,我們一家三口的好日子全靠在身上了。”
“放心。想甩開我?做夢。”
李娜娜撇撇嘴,欣賞了一會自己的指甲,朝窗外看了一眼:潘徙肯定又在那站著,賊眼光盯著過路小女孩了。
不急。她有的是功夫跟他磨。四年就想擺脫她?做夢呢。
李娜娜取出戶口本,站在鏡子前,將戶口上的照片貼在自己臉側,歪著臉看鏡中的自己:
照片上的李娜娜十分青澀,五官雖然不出彩,但是看起來有點幼稚氣。
鏡中的李娜娜則比照片裏的成熟了太多,畢竟,人總是會長大的,長大到一定歲數啊,無論是怎樣的長相,總會泄出一點歲月的影子。
照片旁邊寫的出生年月日,是十八年前的二零零一年。
李娜娜今年應該是十八歲。十八歲,少女剛成年的年紀,像荷花乍開,青澀含苞。
但是鏡中女子的臉龐,卻比十八歲要更成熟,那點青澀掛在眉梢,被風霜摧殘得搖搖欲墜。眉宇一抬,一股柴米油鹽的精明便呼之欲出。
李娜娜抬起手撫摸自己保養了再保養的臉頰,卻被手指上的繭子蹭得臉上一疼。
她家境不怎麽樣,從小的風霜勞苦,在她的身上留下的痕跡,無論這四年怎麽保養,怎麽摸消,都始終揮之不去。
差一點,還是差一點。
再多幾年,再多多幾年。
錢還是要再弄多一點。李娜娜想,她要過好日子,要把身上的一切貧苦的痕跡都摸消掉。
她想走進那些嬌生慣養,年到四十都十指纖纖的貴婦人的世界去。
潘徙就是她掌握的、最有可能叩響大門的敲門磚之一。
他是個變態。
但是十八歲那年,她一無所有,她就是看中了潘徙是個變態。
於是,全家托關係幫她改年齡,改出生日期,讓她如願以償地以十八歲的身子,十四五歲的“身份”,被潘徙“收養”,跟他“談戀愛”,從此全家的日子都寬綽了不少。
美國可真是個好國家。
潘徙在美國變態慣了,熏得糊裏糊塗。他看慣了白種女子經常提前成熟的外貌,和白種小丫頭打情罵俏慣了,對裝成十四歲乖乖女孩的李娜娜稍顯成熟的外貌、言行信以為真,就此上鉤。
隻是,有一點小小的煩惱。
李娜娜一邊點開手機,先查看了一下她的其他魚群,有些魚給了錢後警惕起來,沒了。有些魚則不太肥美。
不過,聊勝於無吧。她一邊用指甲劃著屏幕,查看自己的那些“魚”們,一邊心裏苦惱著潘徙最近的態度——這尾最大的變態魚,可不能跑了。
哪怕是要跑,也要先把他的魚肉啃一半下來。
李娜娜導出一些視頻、照片到手機上,劃開一個視頻,臉上露出一抹竊竊的笑:上傳雲相冊,上傳社交媒體,先發布為個人可看。
潘徙,隻要你敢提分手。嗬嗬,下一步就是——
手機陡然懸空。
潘徙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舉起她的手機。
他慢條斯理地問:“你在看什麽,啊?”
“讓我猜猜,視頻?還是照片?”
他臉上還笑著,額頭的青筋卻一條條蹦了起來:“我剛剛看到我的行李箱裏,我的那部照相機被人動過了。李娜娜,我是不是跟你說過,絕對、絕對不能碰那部照相機。”
李娜娜卻絲毫不怕他,一躍而起,年輕氣壯的身體將常年坐辦公室的潘徙一把推開,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手機:“我就拍了,怎麽樣?你有本事報警啊。我也可以跟人家說說,潘大律師,潘大懂事,當初是怎麽跟一個十四歲女孩滾在床上的。來,打啊,打了我就說你家暴。家暴還奸/淫未成年四年,什麽罪名?”
“你拍了什麽?”潘徙被她說的臉色一青,壓下情緒,瞪了她半晌,才問。
李娜娜晃晃手機:“沒拍什麽嘍,你放心,就是看你寶貝那部相機,所以拿出來隨便耍了耍,就拍了拍警察。”
“拍了警察?”潘徙先是一驚,隨即冷靜了不少:“把手機裏的視頻、照片給我看看,讓我看看你拍成了什麽樣。”
“憑什麽給你看?這是我個人隱私。”
李娜娜的手機裏存了不少她悄悄留下的照片、視頻,還有各種她釣魚的通話記錄,當然不可能給潘徙看。
見她不應,潘徙便伸手去奪:“這部照相機不一般。你隨便拿出來玩要出事的。乖,解開指紋,讓我看看你今天用相機都拍到了些什麽。”
兩人便推搡搶奪起來,潘徙要摁李娜娜的指印查看手機,李娜娜不肯。兩人推搡到最後幾乎打起來。
潘徙臉上被她撓了幾道,被李娜娜舉起菜刀追殺他,最後不敵,狼狽無奈而走,提著自己的行李箱,扒著門惡狠狠道:“蠢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混了不少男人?想靠那四年勒索我?我有的是辦法,我告訴你,不老實聽話,你和你的父母,一分錢也拿不到!我根本不會娶你!明天就甩了你!”
李娜娜聞言,尖叫一聲,花瓶朝他砸去。
砰。門關了。
李娜娜呼呼地喘著氣,手機滴答一聲,她低頭一看——潘徙這狗娘養的,居然把她的副卡停了!
好、好、好!潘徙,你不仁,我不義,不想給錢,想甩了我是吧?
你要毀我的富貴生活,我就毀你的名譽地位!
李娜娜勾起一個陰冷的笑容。
她點開自己的圖庫,扒拉出了不少照片,存到了自己的社交媒體。她點的是全部上傳,連帶今天上午用潘徙的寶貝攝像機拍的公安局視頻、照片。
然後拿起電話,打給了家裏人:“喂,媽媽,我跟潘徙談崩了.……他還是跟上次一樣,不肯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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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快來看,壞了。”一位民警好不容易中午得閑,靠在椅子上休息,結果一刷開社交媒體,頭條熱搜蹦出來,他隨手點開看了一眼,然後差點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齊州市花園區……性/侵.……囚禁……未成年.……養女……高管……”
這不是我們區嗎!
艾瑪,這兩人不就是經常來鬧事的那對情侶嗎?
艾瑪,那女的不是二十來歲的樣貌嗎?怎麽就變成剛成年了?
“什麽?讓我看看?”同事們都湧了上來,有些人點開了熱搜,看了幾眼,也傻了:“這怎麽回事啊?”
這時候副局長風風火火地轉了進來,看他們還在議論,他卻早已急火上眉頭:“你們還擱這看熱鬧呢!輿論都燒到我們頭上了!上頭要問我們呢!”
由於男方的社會地位,以及男方與女方之間的“關係”,熱搜詞太多,輿論一下子被超級引爆了。
女方數天發了數條社交媒體長文,哭訴當初慘被總裁養父強/暴囚禁,自己數度報警,而警方因為男方的社會身份而息事寧人。
甚至附上了一張圖片:
潘徙衣冠楚楚,嘴角含笑,向警方遞出自己的名片。
這劇情撲朔迷離,還滿足了各種八卦狗血要素,網民們憤怒同情“小女孩娜娜”之下,狗血好奇之情也一同引爆,於是熱搜條條都炸了。女方男方一夜之間關注爆炸。
——一同爆炸的還有齊州市花園區的公安局官博。
隻不過不同與女方長文下一片的評論同情之聲,齊州市花園區公安局的官博下,也全是一片罵聲。
助紂為虐!
身為理應保護人民群眾的人民警察,卻如此不作為!
看這姓潘的這樣子,還遞名片呢,別是這公安局早就被他收買了,所以幫他掩飾吧。
@中國掃黑/除惡,趕緊來查查這個地方的公安局,保管查出一堆來。
看到這張圖和官博下的評論,花園區公安局的領導們簡直兩眼一黑,而當初在現場的公安們更是欲哭無淚:
人在局中坐,禍從天上來,這特麽都叫什麽事啊!
“局長,您聽我們說,事情真的不是網上說的這樣……”
“不管怎麽樣,趕緊查查到底是怎麽回事。”局長揉著眉頭:“事情鬧大了,上麵說要下來人查我們了。今天不下班了,從今天開始,加班加點,我們先自己查一遍,別到時候上麵下來人,我們自己先手足無措。”
“是!”
“圖裏在現場的是哪幾個?先站出來,我先了解了解情況。”局長問了一聲。
民警們麵麵相覷,女民警和當天在的幾位民警站了出來:“那天是我們值勤……”
“把那天的檔案記錄都拿出來,說說到底是什麽情況。”
女民警就報著一疊檔案走了出來,誰知道走到一半,她忽然渾身一僵,手腳關節僵硬,幾乎不能自己動彈,手機的登記表、檔案,雪花似的飛了出去——
噗通,她跟她身邊的幾位同事都直挺挺倒在了地上,臉上泛起了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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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一定是現實老師“碰瓷”我(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