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心大的孩子
雖然她忘記了,但是自己還記得,韓天麟還是決定遵守這個約定。
此時在醫院病房裏養病的餘星兒也注意到了病房窗外的景色,紛紛揚揚的雪花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落下的。
餘星兒覺得新奇,她慢慢站起來走到窗邊,說道:“下雪了……”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啊,看天氣預報說將會是大雪。”妮娜在她的身後如是說。
餘星兒很開心,她看了一會兒之後轉身對妮娜說:“妮娜我們出去堆雪人吧!”
“星兒,你又想發什麽瘋啊?”妮娜隻當她是抽風開玩笑,說道:“這麽冷的天,你出去堆雪人不怕感冒啊?”
“好玩嘛,怎麽樣?要不要去啊?”餘星兒走到妮娜的身邊,拉著她的袖子晃來晃去。
“餘星兒,你這是在撒嬌嗎?”妮娜覺得頭大,說道:“你怎麽跟個小孩子一樣,堆什麽雪人啊?你剛經曆過搶救,身體還虛弱的很,不好好給我躺在病床上休養還想跑到哪裏去?”
妮娜像是上了年紀的婆婆一樣,喋喋不休的數落著餘星兒,讓她打消外出玩雪的念頭。
餘星兒撅著嘴,有些氣鼓鼓地上了病床。
妮娜推了她一下,命令道:“進去躺好,知道嗎?”
餘星兒隻能乖乖聽話。
之後,她又好奇地問妮娜,說道:“以前,就是我沒失憶之前,你也經常命令我嗎?我是不是很聽你的話?”
妮娜心想,完全不是!
但是怕餘星兒得知真相之後,跟自己唱反調,便冷著臉說道:“是呀,你一直都乖乖聽我的話的,所以現在也要乖乖聽我的話,知道嗎?”
餘星兒隻好點頭,看來自己失憶前也是個慫包,於是不再反抗。
單上躺在床上畢竟無聊,她對妮娜說:“妮娜,你跟我講講我失憶前的事情吧,例如我的工作啊,我的朋友親人啊……”
“星兒,那些你真的完全記不起了?”妮娜問。
餘星兒點頭。
妮娜歎口氣說道:“其實,你忘記也是好事情。”
“啊?”餘星兒不解地問道:“為什麽這麽說?對了,Joe也這麽說,你們為什麽都認為我忘記過去的事情是好事?難道我以前過的很慘?”
“不是很慘,是非常慘。”妮娜的語氣唏噓,不像是開玩笑。
餘星兒心中忐忑,試探性地問道:“怎麽個慘法?”
妮娜清了清喉嚨說:“這就說來話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
“你是個孤兒。”
“……”餘星兒嘴角抽搐,倒也不必一上來就罵人吧。
妮娜想了想又補充道:“不,準確的來說,你雖然還有個父親,但是你那個父親有跟沒有一樣。”
“什麽意思?”餘星兒問。
妮娜顯得有點為難,道:“你真的想聽嗎?我覺得你再次想起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會很難受的。”
“你這樣支支吾吾的瞞著我,我才難受呢。”餘星兒說不要緊,無論過往是什麽都是她的一部分經曆,她會好好的接受的。
妮娜坐在餘星兒的麵前,撓了撓頭說道:“行吧,那我就說了哦。”
“等一下!”餘星兒突然叫停。
“又幹什麽?”妮娜不解。
“這個時候,當然要拿點零食來啦。”餘星兒拿過床頭櫃上,下午妮娜買的芋泥奶茶和芒果班戟。
邊吃邊說:“好了,可以開始你的演講了。”
妮娜看著餘星兒抱著零食,聚精會神地盯著自己,忍不住的想笑。
她吐槽道:“有沒有搞錯,大姐,我是再講你的悲慘往事誒,你竟然還吃得下東西,這麽心大嗎?”
餘星兒笑著挖了一勺子芋泥填到嘴裏,催促道:“你就快說吧,其實我的確打算當成個故事聽。”
“行吧。”妮娜再次被餘星兒樂觀的態度整無奈。
她說道:“我先跟你說,你的家庭情況吧。”
餘星兒點頭:“快說快說。”
迫不及待的樣子,像是在聽別人說相聲。
妮娜說:“你家庭本來是挺美滿的,你父親之前還是一個公司的老板,公司經營不大不小,你算是從小吃穿不愁的公主命吧。”
“這麽好?那你還說我很慘……”
“你聽我說完嘛。”妮娜接著說道:“可是一切在你上大學的時候就變了,你父親……”
“我父親怎麽了?”餘星兒吸了一口奶茶,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妮娜。
妮娜心裏動容,說道:“我實在是不忍心告訴你,你父親在你上大學期間出軌了別人,你母親為了抓小三,開車出去而出了很嚴重的車禍,生命垂危,但是你父親不願意支付一分錢的手術費,致使你母親早逝。”
“咳咳!”餘星兒聽到之後,被口中的奶茶嗆到,彎腰劇烈的咳嗽起來。
妮娜見狀立刻結果她手裏的奶茶杯子放在床頭櫃上,為她拍背順氣。
餘星兒臉咳得通紅,等到她終於平緩之後,妮娜自責的說道:“我就說不想再告訴你過往的事情,你非要聽,看你情緒這麽激動,我不說了。”
“不!”餘星兒拒絕道:“你繼續說下去,我父親因為有了小神女不願意給我的母親支付醫藥費,所以我母親不在了,那之後呢?我那個父親呢?我雖然不記得這些了,但是以我的性格,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我一定不會再原諒他的!”
妮娜點頭:“你說的不錯,你確實跟你的父親決裂了,你母親死後不久,你父親便再婚了,他和再婚的妻子之前便瞞著你母親有了一個私生女,也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珊珊,那孩子現在才十五六歲,你父親再婚不久就把你趕了出來。”
“原來我的父親竟然是這樣的一號人物。”餘星兒表麵上笑著,內心卻冰冷極了。
她雖然失去了以往的記憶,現在聽著妮娜的陳述就像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但是還是由不得的渾身發冷,那冷酷的父親就是自己有血緣關係的父親啊!
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麽忍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