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當麵拆穿(一)
南宮什揉了揉尹清的頭發,寵溺的看著她。
被他這麽盯著,尹清也有點不好意思,原本還想罵幾句的,但話到嘴邊他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哼!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尹清一臉的不滿。
南宮什聞言隻是輕聲笑了一下:“別生氣了,我們先出去吧!一會兒父皇等急了。”
尹清哼唧兩聲,被南宮什半推半就的出了密室。讓人驚訝的是,等出了密室之後,尹清才想起另一件事,視線落在南宮什的腿上,眉頭緊促。
南宮什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麽,見此他搖搖頭:“沒關係,父皇一早就知道了。”
尹清眼眸逐漸變深:“那一會呃呃出去怎麽辦?”
“我有這個!”說著南宮什從懷裏掏出銀色麵具在尹清眼前晃了晃。
尹清嘴角一抽,她就說南宮什那麽謹慎的人,怎麽會直挺挺的走進宮,原來他做了另一手準備啊!
尹清沒有在揪著這件事說事,她回頭對南宮冕微微頷首。南宮什自己給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還不忘將尹清拉著和他一起。
兩人坐下後,南宮冕將手中的筆放在,視線在二人臉上來回掃視一圈後,心情格外愉悅。
瞧瞧,這兩人做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南宮冕怎麽看怎麽覺得兩人般配,越看越滿意。
南宮什被他父皇的眼神看得極其不舒服,眼神一沉:“有事兒說事兒,沒事我們走了。”
說完,南宮什作勢要起身,南宮冕見此,連忙收回眼神,輕咳一聲:“等等!你急著走什麽?這好不容易來回來一趟,你倆陪朕好好說說關於西城那邊的事情。”
南宮什麵色冷淡:“之前不是說了嗎?你沒聽?”
南宮冕噎了一下:“朕這不是來了嗎?記性不太好,你要不在說一遍?”
“夜深了,改日再說!”南宮什這是打定了主意不準備和南宮冕說了。
尹清的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看了一圈,看出了南宮冕是想留兒子下來,和他好好交流一下。
平日裏南宮冕對尹清也很好,處處偏袒她,所以她決定幫一把南宮冕:“等等!之前陛下說聽風瓶的事情,這事兒不是還沒完嗎?”
“啊!對!對!對!”南宮冕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寶貴的箱子,露出裏麵的聽風瓶給南宮什看。
他沾沾自喜的介紹了一下聽風瓶的來曆,然而南宮什聞言卻嗤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十足的嫌棄:“一個破瓶子,我做的都比它好,有什麽好看的?”
南宮冕瞪了他一眼:“怎麽說話的呢?這不是破瓶子,這是聽風瓶,雖然隻有五品,但他出自高人之手,千金難尋的。”
尹清仔細端詳了一眼瓶子,又看了一眼擺放在書桌上,裘公公取來的瓶子,猶豫了一下道:“陛下沒發現嗎?這倆瓶子除了落款不一樣,其餘的都一樣。”
南宮冕掃了一眼桌上的聽風瓶又看了一眼手裏的,眼眸漸漸沉了。
尹清也不想打擊南宮冕,但今日不說,隻怕日後他還會被框:“陛下,您沒發現嗎?這倆瓶子都是出自南部白瓷窯,而這白瓷窯賣出的範圍很廣泛,但能夠拿出來賣的人隻有蘇家。”
她的話音剛落,南宮冕手中的瓶子應聲而碎。
尹清挑眉:“您這就將它捏碎了,難道不打算去找忽悠您的人算賬嗎?”
南宮冕將手中的碎瓷片丟在地上,滿臉怒意:“來人!”
站在外麵的裘公公聽到南宮冕的聲音,忙不迭的跑了進來:“陛下有何吩咐?”
“去八皇子府,將那混賬給朕叫來!”南宮冕是真的生氣了,他沉著一張臉的時候,王者之氣盡顯。
尹清有些詫異,同時又有點意外,原本隻是想給南宮冕提個醒,卻沒想到居然牽扯到了南宮嵐。
不過這樣也好,回京之後遲早要碰上的,早碰上也好有所準備。
南宮什聞言,眼眸深邃了幾分:“慢!”
裘公公離開的腳步一頓,疑惑不解的看著南宮什:“九殿下有何吩咐?”
南宮什沒有直接和裘公公說,而是沉聲對南宮冕道:“父皇,雖然製作這瓶子的人是假的,但這瓶子確實是五品聽風瓶,您讓他進宮,又有和意義呢?”
南宮冕麵色僵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那麽多,經過南宮什的提醒後,他也覺得這時候將人叫來不太好,可是他又忍不了被人欺騙。
尹清眼眸微動:“不能直接問,那就隻有這樣……”
她頓了頓,湊近南宮冕壓低聲音道:“他既然想讓你信這瓶子是由八級陣法師做出來的,那目的肯定是讓您封這位陣法師一個職位,既如此,咱們可以將計就計,看他耍什麽花招!”
南宮冕原本怒火中燒,聽了尹清的一番話之後,忍不住挑了一下眉:“說說看,如何將計就計?”
尹清得到允許後,低頭在南宮冕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南宮冕最開始還對一個小丫頭的話不感興趣,但聽完她的話之後,不得不承認,小丫頭的腦子確實好使。
比起他要當場質問,這小丫頭直接打在了老八的七寸上。
最近南宮嵐確實太過囂張了,背地裏結黨營私,南宮冕早已看不下去,索性采取了尹清的建議,決定好好收拾一下南宮嵐。
南宮什坐在椅子上,並沒有聽清楚尹清剛才到底說了什麽,但他見到尹清笑得跟偷腥的老鼠樣的時候,他已經明白她想幹什麽了。
真是可憐的南宮嵐,此刻還不知道尹清進宮後已經為他鋪了一條不歸路。
他這剛和幾個幕僚喝了酒往八皇子府走,還沒到府邸門口,就被傳旨的太監攔住了去路,南宮嵐今晚喝得有點多,眼睛有些發花,腳步虛浮,但腦子卻清醒得很。
他得知南宮冕讓他進一趟宮,顯示愣了一下,反問道:“父皇半夜召見本殿所謂何事?”
傳旨的裘公公冷著長臉,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看:“殿下去了便知。”
南宮嵐不是南宮什,對南宮冕的旨意,他可不敢違抗,隻能乖乖跟著一群人入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