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背後偷襲
白月月是藥師,蜘蛛什麽都,她都是見過的,但這麽多,這麽密集的還是頭一次見到。看著那一雙雙閃著寒光的小眼睛,她頭皮發麻,握著軟劍的手都有些抖。
尹清沉著臉,鳳眸微眯,將微弱的火元素注入流光劍中,在一堆紫色蜘蛛中砍瓜切菜。
她手起刀落,步伐輕盈,所過之處隻留下被砍成兩半蹬腿不甘的毒蜘蛛。南宮什原本想要幫忙,但看著尹清熟練的劍法,他頓住了。
他自認為自己劍法絕妙,可和尹清這一比卻差了些,別看尹清砍蜘蛛像是砍白菜似的,可她不是亂砍一通,她砍下去後,蜘蛛身上的血液和毒液沒有往外泄露半分,地麵除了冒著黑煙的屍體以外,看不見半點兒血跡。
“這裏不安全,我們出去再說!”尹清將最後一隻蜘蛛訂死在地麵上,理了理微亂的發絲,沉聲提醒道。
南宮什沒動,視線漸漸冷了下來:“現在想走,恐怕已經晚了。”
“嗯?”尹清狐疑了一秒,像是想到了什麽,視線望山洞出口方向看去。
黑暗中,雖什麽都看不見,但她能夠感覺到那裏有人正用陰鷙的眼神看著她。
尹清將流光劍拔出,擁有劍靈的流光劍發出“呲呲”的聲音,她不由自主的往流光劍身上看去,這一看整張臉黑得徹底。
“哇啊!這蜘蛛毒這麽厲害的嗎?這五品靈劍都被腐蝕了,要是、要是……”白月月說到這裏,心底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心有餘悸道:“清清,你沒沾到那些東西的血吧?”
尹清搖搖頭,將已經腐蝕成廢鐵的流光劍往地上一丟:“沒!”
白月月緩緩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南宮什卻沒有白月月這麽樂觀,他掃了一眼地上的劍,又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尹清,輕聲詢問道:“你沒了劍,接下來還有硬仗要打。”
尹清嗤笑一聲,小手一攤,一把漆黑如墨的長劍出現在了她手中。
南宮什噎了一下:“你還隨身帶兩把劍的啊!”
白月月嘴角也抽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料到尹清還能拿出一把劍來。驚訝之餘又好奇了幾分:“這劍比你的流光還要厲害嗎?”
“不知道!”尹清剛才也是隨手在血鳳玉佩中的架子上拿的,這是一把火係、金係、風係的劍,對於她來說並不是多麽實用。
但雷、火雙係的劍太少,她找遍了三樓都沒找著,四樓的劍更少,而且都是精品,她可不舍得浪費在這些毒物身上。
“額……”白月月瞬間不知該怎麽說了。
倒是一片的南宮什,想得比較開,安慰道:“不管怎麽說有武器在手比什麽都沒有安全。”
白月月詫異的看了一眼南宮什,顯然是沒有想到一個冰山男人會說出這般溫和的話。
尹清沒有接話,眼眸冷冷的掃過山洞方向:“走!我們去會會那個裝神弄鬼的人!”
“好!”南宮什麵具下的嘴角緩緩勾起,他就喜歡小丫頭氣勢逼人的模樣。看上去有些魯莽實際上深思熟慮過的。
南宮什不反駁尹清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與其被堵在裏麵蹉跎時光,倒不如將人揪出來,暴打真凶一頓。
三人的步伐比進來時快了些,一直走到山洞口,感覺到森林的夜風時,也沒有看見任何人。
尹清:“……”
南宮什:“……”
白月月:“……”
說好的要大幹一場呢?說好的那人在山洞外蹲著呢?他們都走出來了,半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三人的臉色一個賽一個的差。白月月深吸一口夜晚獨有的涼風,輕聲問道:“我們這一晚是白跑了嗎?”
“不!”尹清黑著臉:“我虧損了流光!”
白月月輕咬了一下唇瓣,輕歎一聲:“那現在怎麽辦?這麽大的地方,想想找人恐怕有點難了。”
尹清沒有說話,視線落在了南宮什的身上。南宮什擰著眉,和尹清對視好一會兒才道:“這次讓他跑了,隻怕打草驚蛇了。想抓他應該不容易了。”
尹清咬著後槽牙:“那你說什麽辦?”
南宮什遲疑了一下:“暫時等兩日,我讓人蹲他。”
這話讓尹清越聽越不對勁,語氣更加不善道:“你知道他是誰,卻不告訴我,你特麽這不是想今晚將我和月月弄死在這裏,來個借刀殺人?”
南宮什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可話到嘴邊又噎了回去。
他的沉默讓尹清警鈴大作,下意識的拉著白月月退了兩步,與他拉開距離:“你真想殺我們?”
“不是!”南宮什內心有點受傷,看著尹清戒備的眼神,嘴唇動了動:“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你。”
尹清沒有接話,鳳眸半眯,死死的盯著南宮什。很顯然,他這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尹清是不信的。
這簡直就像是空口白話,尹清又退了兩步,拉著白月月頭也不回的往森林外圍走。
白月月臨走的時候看了南宮什一眼,欲言又止。尹清正對此事耿耿於懷,而南宮什又不願說出實情,白月月知道她此刻說得越多尹清越是聽不進去,反倒是加劇了二人的矛盾。
雖然平日裏白月月不希望南宮什和尹清走得太近,但剛才有那麽一瞬間感覺到了南宮什的周身散發的悲傷情緒,她有那麽一秒想勸勸尹清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尹清大概是真的很生氣,拽著白月月的手腕很緊,白月月的思緒被疼痛拉回了現實,倒吸一口涼氣:“清清!手腕疼!”
尹清已經跑了十萬八千裏的思緒被白月月的聲音拉了回來,她下意識的鬆開她的手,略感歉意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白月月揉了揉發疼的手腕,輕聲道:“我們回家吧!”
“嗯。”尹清點了下頭,心不在焉的繼續往前走。
突然,一道危險氣息撲麵而來,尹清雖心不在焉,但對危險的本能還在,她身子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轉了半圈,一支羽箭從她眼前飛射而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