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虛空小獸(一)
白月月一臉不敢置信的聽完尹清的話,被吵醒的蘇楠楓臉色陰沉,顯然這事兒也超出了他的掌控。
“這蘇朦很厲害啊!居然背著我們和噬魂殿扯上了關係,表麵整日裏流連煙花之地,實際上就是用豔香閣撈錢。”蘇楠楓一巴掌拍在桌上,氣憤道。
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尹清和白月月的瞌睡都被嚇沒了一半,二人眼神凶狠的瞪著他。
蘇楠楓也意識自己不對,訕訕的收回手:“我不是故意的。”
尹清隻是冷漠的掃了他一眼,繼續之前的話題:“蘇朦的做法已經涉及到了蘇家的利益,而且我還從他那裏搜到了有關魔族之子的信息,雖不全麵,但從他種種行為來說,已經洗脫不了嫌疑了。”
蘇楠楓點了點頭:“要抓起來嗎?”
白月月:“抓肯定要抓的,但這個時候抓,無憑無據的,怎麽抓?”
尹清將賬本丟在了桌麵上,語氣不善道:“以貪汙罪抓起來。他是鎏金閣的人,有賣身契,就算是私自處置了,誰也不敢說什麽。”
“這樣容易引起鎏金閣動亂!”蘇楠楓不讚同尹清的說法。
雖尹清說得有道理,但這樣做風險實在是太大了,蘇楠楓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冒險。
一旁聽得極其認真的白月月在這時候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其實事情沒有那麽嚴重的,我們之間將蘇朦做的事情公之於眾,就算處置了,其餘城池的管事也不敢說什麽。”
蘇楠楓覺得白月月和尹清簡直是天真得可怕,他揉了揉眉心:“你們難道不知道有一種關係叫做裙帶關係嗎?”
尹清神色一凝:“蘇朦家族很多姑娘?”
蘇楠楓點點頭:“上一任管事,也就是蘇朦的爺爺,有三個女兒,蘇朦也有四個女兒,這七位姑娘分別嫁給了七座城池的管事。”
不用蘇楠楓多說,尹清和白月月都明白了過來,二人對視一眼後,皆是一陣沉默。
一旁聽熱鬧的蘇烈還有點懵,不解的看著三位,撓撓頭:“也就七位管事鬧事,應該沒多大影響吧?”
範禎沒好氣道:“這七位姑娘又生了女兒又嫁給了別的管事,這樣就牽扯大了吧!”
蘇烈瞳孔緊縮,顯然是沒有料到事情還能這樣發展的,愣了好一會兒才不敢置信的道:“那、那這件事豈不是很麻煩?”
“哈!”蘇楠楓見其他人很緊張的樣子,努力調節氣氛,笑道:“其實也沒有多難,主要是看小妹你想怎麽處置了!”
尹清深吸一口氣,事情說來說去,最後還是要她來做決定,她看向蘇楠楓的表情有點不自在:“二哥,你有什麽好法子是不傷及鎏金閣利益的嗎?”
蘇楠楓雙手一攤,非常誠懇的道:“沒有。”
尹清早已預料到會這樣,輕歎道:“先休息吧!我在好好想想。”
“可是……”白月月看著尹清臉上濃墨般的黑眼圈,有點擔憂。
想開口勸勸卻被尹清抬手打斷:“我沒事!你也去休息吧!”
白月月還想勸尹清,卻被蘇楠楓拽出了門。當所有人撤出了房門那一刻,尹清的臉瞬間黑得徹底。
現在的情況是越來越複雜了,噬魂殿裏麵有人和鎏金閣的人混在一起貪墨。
這件事南宮什應該不知道的,按理說若他知道的話,就不會這麽輕易的放她離開了。
尹清正想東西想得入神,腦子裏突然想起炎焱的咆哮聲:“你到底管不管了?撿了個什麽玩意兒!?都快將玄靈液喝光了!”
“嗯?”尹清揉了揉被吵得生疼的腦殼,神識進入隨身空間,正好看著一個藍色的東西,撅著屁股趴在池子旁大口大口的喝著玄靈液。
原本滿滿一池子玄靈液,此刻已經下去了大半,周圍的契約妖獸們都帶著憤怒的目光注視著這個小東西。
尹清從西部森林回來就忙得昏天暗地,完全忘記了自己撿來的東西,她站在池邊,一臉茫然的望著炎焱:“這是什麽東西?怎麽跑進來的?”
“你這記性還真好!”炎焱冷嘲熱諷一番後,又忍不住吼道:“這就是你從西部森林裏,九死一生抱回來的東西!真能吃的!”
尹清恍然大悟,一拍腦門,笑道:“我忘了,不過它能吃也正常,這剛破殼而出,什麽還沒吃,自然餓了。”
炎焱直接用翅膀打了尹清一下:“就算要吃也不能這麽能吃,趕緊弄走!”
尹清吃痛的捂著腦門,無奈的歎口氣,剛想說“等小家夥再喝點就帶走”,就收到齊刷刷七八雙哀怨的眼神。
“額……”尹清錯愕了兩秒,訕訕道:“我先帶它離開。”
眾妖獸隻是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尹清無奈,隻能上前去抱一小團藍色水晶一般都小家夥。
然而尹清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家夥還是個護食的,尹清還未靠近,直接被它回頭警告了。
尹清沒有搭理它,畢竟這家夥實力不強,就算它要發起攻擊,她也能瞬間製止。
然而尹清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小家夥見她不退,反倒是靠近,以為尹清要搶它的食物,當即直接對著她的臉吐了個拳頭大的泡泡。
尹清並未將這泡泡當一回事,抬手將它戳壞了。下一秒空間扭曲,尹清的身影一閃而逝。
眾妖獸一臉茫然的看著尹清站定的位置,又看了一眼依舊撅著屁股,喝玄靈液的小東西。
一盞茶之後,尹清狼狽的跌坐在鬆軟的空間草草坪上,她全身都是淤泥,頭發蓬鬆,看上去像是在泥坑裏打過滾一樣。
炎焱錯愕幾秒後,眼神銳利的盯著晃著小尾巴的小東西:“這東西該不會是傳說中的虛空獸吧?”
“啥玩意兒?”尹清渙散的眼神漸漸聚攏,一臉迷茫的看著炎焱。
炎焱卻沒正麵回答她的話,隻問道:“剛才你瞬間消失去哪了?”
提到這個,尹清就是一陣怒意上湧,眼神如刀,死死盯著撅著屁股的小東西:“不知道哪裏的沼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