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反擊之戰(一)
“還能如何?”說到蘇楠楓,尹清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我怕他養不好,所以讓他搬到隔壁了。”
蘇定坤冷哼一聲:“就說那小子就是活該!”
尹清笑了,老爺子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很關心蘇楠楓,還是忍不住要罵他兩句。
不過蘇楠楓也確實討罵,若是允許,尹清都想揍他。
蘇定坤平日在外高冷得不行,但在尹清麵前就是個真真正正的居家老爺爺。像現在,還和尹清嘮家常。
尹清突然覺得老爺子也是個話癆,隻是在外麵裝高深,不願多說罷了。
“我累了,你去看看蘇二,讓他趁傷著,好好修煉。”
尹清笑了笑:“好!我這就去。”
說著她起身替老爺子蓋好被子 ,看著老爺子滿臉緊閉的雙眸,緩緩退了出去 。
白老爺子說,此次老爺子內傷,傷了元氣。氣色不好容易犯困。一開始尹清還沒有察覺,但現在她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蘇定坤這才醒了一炷香的時間,又睡!等他醒來的時候,午膳時間都過了。好在尹清讓小廚房那邊一直將飯菜保溫著,等蘇定坤醒了,想吃就可以吃。
蘇家將蘇定坤受傷的事情瞞得水泄不通,而一連三日蘇家人全在蘇家別院兒裏,誰也沒有出來,也沒誰去拜訪。
第四日一早,蘇楠嶸帶著韓陌前去鎏金閣的途中遇見了碧雲宮宮主,這位老宮主見到蘇楠嶸就是一聲譏笑。
蘇楠嶸溫文儒雅,在大街之上,禮數更是周全。老宮主的行為瞬間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
很顯然,老宮主沒有意料到會有這樣的反響,臉色當即就黑了。他原本就沒什麽氣量,再加上被人這般圍觀,沒有當初發怒已經是好事了。
老宮主冷冷的掃了指指點點的人群一眼,冷笑道:“蘇家這是沒人了嗎?讓你一個小年輕在外麵走動?”
蘇楠嶸笑容謙和:“蘇家確實沒閑人了,爺爺正在指點弟弟妹妹修煉。隻餘下晚輩一人搭理整個鎏金閣。”
老宮主:“……伶牙俐齒!”
“承讓。”蘇楠嶸說話真的是有意思的很,原本諷刺的話,硬生生的被他扭轉了意思。麵對怒不可遏的碧雲宮老宮主,他也沒有半點退讓。
一來二去,老宮主被他逼得啞口無言,最後拂袖而去。
臨走的時候,蘇楠嶸還衝他笑眯眯的揮揮手:“老宮主慢走。”
碧雲宮宮主被他氣得半死,卻拿他無可奈何,隻能將一肚子怒氣撒在不長眼的弟子身上。
蘇楠嶸目送他離開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韓陌站在一旁將整個過場看得清清楚楚,他有點不敢置信。
“大少,小小姐真是神了!她居然真的預料到了你和碧雲宮宮主會見麵。”
蘇楠嶸也很驚訝,不過他驚訝全藏在心裏,麵上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東京城的人,從來都是哪裏有熱鬧就往哪裏湊,整個東京城的大街上,每日都會表演上百出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景。
這些人看了後都將它當做飯桌上的談資,蘇楠嶸大街上“偶遇”碧雲宮宮主,將碧雲宮宮主逼走的事情,瞬間傳遍了整個東京城。
有不少人聯想到之前的比賽,蘇家和碧雲宮的恩恩怨怨,猜想著這兩大家族會不會打起來。
最開始還是猜測,傍晚的時候,流言已經演變成了兩家打起來了。
然而作為當事人的兩大家族卻風平浪靜,準確的說,碧雲宮宮主回去後摔了一個茶盞後氣就消了大半。
他已經決定暫時不和蘇楠嶸一個小屁孩計較。但耐不住有人要將兩人落在一塊兒。
原本風平浪靜的兩家,卻在天晚上出事了。蘇楠嶸去往鎏星殿的途中,被人包圍了,來人全是黑衣殺手,刀刀狠戾,取人要害。
隻是可惜這群人實力不夠,蘇楠嶸出門的時候,尹清讓他帶了兩位玄王境高階的人在身邊,十幾個黑衣人中,隻有一位達到了玄王境。而且是玄王境初期。
隻是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這群人被抓後全都服毒自盡,從他們身上卻搜出了碧雲宮的腰牌。
蘇楠嶸拿著腰牌,直接殺進了皇宮,找歐陽冕替他做主。大半夜的,碧雲宮宮主被人從被窩裏拽了起來,親自前往皇宮。
蘇楠嶸一臉冷漠的坐在椅子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這椅背。見碧雲宮宮主來了,他也一臉平靜,麵上沒有半分波瀾,甚至連最基本都禮儀也不管了。
“老宮主,您看這事兒怎麽解決?”歐陽冕將令牌遞給碧雲宮宮主。
碧雲宮宮主拿著令牌也是怔了一下,別人也許不認識這塊令牌,但他不可能不認識,這是碧雲宮四長老的令牌。
按理說四長老應該在碧雲宮才對,他的令牌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碧雲宮宮主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臉色越來越難看。
歐陽冕指了指麵若寒霜的蘇楠嶸:“朕覺得二位需要好好聊聊。這塊令牌也不一定是碧雲宮人的,也許是那人撿來的。”
蘇楠嶸等的就是這句話,嗤笑道:“撿來的?行啊!將令牌的主人找來,我倒要看看是撿來的還是真有人要殺本少!”
歐陽冕將視線重新投向碧雲宮宮主身上:“宮主,您不可能不知道這塊令牌主人是誰,所以勞煩了。”
大概是從未被人潑過髒水,碧雲宮宮主也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當即就讓人回碧雲宮,找四長老。
蘇楠嶸冷笑道:“碧雲宮離東京城少說要六天的路程,來回就十二日,我真懷疑你是故意拖延時間還是不敢真找人來?”
“你這破年輕人,怎麽說話的!?”碧雲宮宮主更生氣了:“我若不敢叫人來,幹嘛讓人回去一趟?”
蘇楠嶸似笑非笑:“說不定你是想讓人回去通風報信!”
“胡說!”碧雲宮宮主覺得自己活著一世,還是第一次受這等侮辱,當即他就怒了,指著蘇楠嶸的鼻子的手指都在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