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戲耍對手(一)
白月月安慰性的拍了拍小六哥的肩膀,輕聲安撫道:“沒事,我們白家的天賦都在煉藥術上,對於修煉,原本就不是我們的特長,何必跟妖孽比呢?”
當她安撫完白六少後,抽了一根簽,當場就傻了,她噎了一下口水,視線落在尹清身上,嘴角又是一抽。
白六少看著自家妹妹手裏的簽又看了一眼尹清手裏的簽,眉心突突直跳。
“這、這運氣……”
“咳!”
尹清摸了摸鼻子,隨手將手中的簽塞進了白七少的懷裏,然後將白七少的簽拿了過來,對白月月道:“你的實力,進入前十肯定沒問題,我可不想在這裏坑你。”
白七少錯愕的看著手中的簽,有點無語道:“你不坑她就拿我當炮灰嗎?”
尹清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這話不能這麽說啊!你要是不下去,你們白家估計真沒有人能闖進前十了,我這是幫你們,知道嗎?”
白七少有點點心塞,但又找不到話反駁尹清,隻能奄奄的拿著簽牌去登記。
在抽簽後登記前,是允許在雙方同意下交換簽牌的,所以尹清和白小七交換簽牌後,也沒誰說什麽。
隻是不知道尹清的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她的對手居然是許久未見的尹羽柔。
尹清看著她,心裏莫名的有點激動。五十八場之後,不再是二十個人十擂台一起比賽了,而是十個人五個擂台一起比。
尹清手裏的簽牌是第十五號,就是第二批上場的人。
比完了的蘇楠楓和白六少坐在一塊兒看著尹清這邊的情況,這一看,二人都有一種看好戲的意思。
“蘇二,我瞧著你妹妹那臉色應該是想將對方給撕了。”
蘇楠楓笑了一聲,懶懶的道:“這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之前我還覺得小妹沒法正大光明的報仇,現在看來,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了。”
“嘖!”
白六少看著和尹清對立的人,一開始還沒弄明白對方是誰,但仔細看她,眉眼間居然有點點像尹清,在聯合蘇楠楓的話,這位聰明的六少瞬間想到了傳流言的幕後之人。
看著這個人,他嘖了一聲,隨即又問道:“你妹妹行不行啊?”
蘇楠楓聽到這麽一句問題,嗤笑一聲:“一個玄師高階,能走到這一步運氣也算是不錯了!不過她也隻能在這一步了。”
白家人對尹清的實力並不太清楚,但蘇楠楓知道,尹清離玄王境隻有一步之遙,若是她能夠順利的進級,那他和她碰上,就有一戰之力了。
蘇楠楓也是有好勝之心的,他也想和自家小妹好好打一場。
擂台之上,尹清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眼眸深邃的盯著尹羽柔。
尹羽柔看著是尹清,整個張臉都扭曲了,哈哈狂笑幾聲,對尹清道:“運氣真好!讓我在這裏就遇上了你!”
“是啊!”尹清微微一笑:“我還想要如何將你逮住,然後對你做點什麽呢!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尹清!你別得意!你以為今天你還能像上次一樣嗎!”尹羽柔牙關緊咬,眼眸危險的眯著。
尹清卻絲毫不在意,隻是歪了歪腦袋,對她不屑的勾了勾手指:“那讓我瞧瞧你有什麽不同之處了!”
尹羽柔冷笑一聲,振臂一呼,一把青色長劍出現在她掌心,麵對尹清的挑釁,尹羽柔心中是惱怒的,所以出劍之時劍劍狠戾。
然而尹清像是知道她下一劍位置一般,身子微微一側,避開了淩冽的劍風。
尹羽柔越打越心急,手中的招式也越發狠辣,然而依舊沾不了尹清的身。尹清像是戲耍她一般,見她欲要收手的時候,流光劍從袖中飛出,尹羽柔反應還算靈敏,劍身一橫擋住了流光劍的劍尖。
她的身體被劍氣震退了三步,才堪堪停住。尹清嗤笑一聲:“繼續!”
尹羽柔肺都快氣炸了,她見過囂張的,就沒有見過尹清這般囂張的,最讓她憤怒的是,她的攻擊一招都沒有落在尹清身上,反倒是尹清一出手,震得她五髒六腑都在疼。
尹羽柔緊握劍柄,一股龐大的玄靈之氣灌注在劍上,劍氣橫掃而過。
然而尹清隻是微微挑了一下眉,身子沒有動,而是緩緩抬手,青色的劍氣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屏障擋住了一般,“錚錚”幾聲,擦出一連串火花。
尹羽柔瞪大了眼睛,大概是完全沒有想到尹清還會這一招,一時呆愣,成功的給了尹清發起進攻的機會。
尹清手握流光劍,身影一閃,隻留下一連串的虛影,在尹羽柔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尹羽柔的麵前,手中的流光劍一劍拍在了尹羽柔的臉上。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尹羽柔整個人都蒙了,身子不受控製的倒飛出去,重重砸在擂台中心。
尹清靜靜的看著尹羽柔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攜著一抹嘲諷的微笑:“繼續!”
尹羽柔此刻總算是意識到了自己和尹清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了,在幾個月前,她還能在尹清手裏過幾招,可如今不行了!若是真刀實槍的打,尹清絕對一招秒殺了自己。
想明白後的尹羽柔眼裏噴火,張嘴就要認輸,然而她張了兩次嘴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尹羽柔下意識的摸了摸喉嚨,又摸了摸臉,這一抹,她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口腔之中一股血腥味,舌頭都捋不直。尹清一眼就看出了她想幹嘛,心裏格外慶幸剛才那一劍,不然讓她認輸了,後麵就不好玩了。
尹羽柔大概是被尹清傷了她的臉,憤怒衝昏了頭腦,提著劍就衝了過去。尹清揮舞著手中的流光劍,漫不經心的擋住尹羽柔的攻擊,在空擋之時,一腳踹在她腹部之上,再次將她踹回了擂台中心位置。
尹清心情頗好,看著趴在地上大口踹息,有氣無力狼狽不堪的尹羽柔,輕笑出了聲:“還要繼續嗎?”
尹羽柔沒有說話,吐出一口血後用劍撐著地,掙紮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