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算計不成
尹家二夫人好不容易等百枝鬥倒了,願意跑出來蹦躂了,然而這才剛出來就被尹清幾句話給收拾了一頓。
尹老夫人如今看她的眼神都不在那麽和藹可親了,好在尹二夫人臉皮夠厚,心機很深,之道尹老夫人喜歡聽什麽,所以在那晚之後就派人盯上了清楓院這邊。
隻是讓尹二夫人鬱悶的是,尹清整日裏除了晚間散步,幾乎整日裏都在院子裏,而她實力不明,又不敢貿然派人進院子盯著。
清楓院內就隻有幾個人,而且全是尹清的心腹,更不可能將眼線按進清楓院內。她鬱悶了兩三日後,坐不住了,帶著禮物親自前去,美其名曰道歉。
尹二夫人來的時候,很是不巧的是,尹清正在和蘇楠楓討論解禁之事。
蘇楠楓平日裏不著調,脾氣又火爆,但他喜歡了解這些稀奇古怪的禁術,所以在得知許昭被一種禁術封了經脈和丹田後,蘇楠楓就參與了和尹清探討的過程。
這幾日兩人在書房裏,翻了不少古籍孤本,甚至連醫書都看了,但始終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
原本尹清焦頭爛額了,尹二夫人還跑來找她,尹清的脾氣也上來了,直接讓小翠找了個借口將人打發了。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這二夫人被趕回去後,跑到尹老夫人那裏去哭了一場。
原本對尹清就頗有意見的尹老太太一聽到她的哭訴之後,心中覺得尹清簡直就沒有將她們這些做長輩的當回事。當即派遣陶嬤嬤去將尹清叫來。
書房內,尹清將一本卷宗看完,隻覺得頭暈眼花,揉了揉眉心靠在椅子上直歎氣。
蘇楠楓摸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他已經維持這個動作半個時辰了,像是入定了一般,將四周的聲音都摒棄在外。
“小姐,二少爺,鬆鶴院又派人來了。”正當這時,門外響起了許昭的敲門聲。
她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尹清原本是不打算理會找她的人的,但聽許昭的語氣,不知怎麽的,就起身開了門。
“又來?”
“嗯。”許昭點了下頭,壓低聲音道:“剛才聽人說二夫人去找老夫人哭訴了一番,不知說了什麽,老夫人派陶嬤嬤親自來了。”
“嗬!”尹清頓時笑了,想著尹二夫人這個人,她心裏的火氣更旺了。
抬步就往外走,許昭欲要跟上,卻被尹清阻止了:“我自己去就行!”
許昭應了一聲,果真沒有跟上。尹清去見了坐等在客廳內喝茶的陶嬤嬤,鳳眸中一閃而過的寒意。
“祖母要見我?”
“是的。”
陶嬤嬤將手中茶盞放下,平淡無波的回了一聲。
尹清點了一下頭,沒有和陶嬤嬤廢話,抬步就往外走,陶嬤嬤一怔,一時沒有搞懂尹清的態度,見她往外走,一個人都不帶,又皺了皺眉提醒道:“大小姐就這樣去?”
“對啊!”尹清可半點都沒有遲疑,這讓人更加拿不準尹清這是要幹嘛了。
陶嬤嬤倒是想問,但尹清的腳步很快,陶嬤嬤緊跟其後,轉瞬間就出了清楓院。
尹清道鬆鶴院的時候,隱約間還聽見抽泣聲,尹清麵不改色的踏入正廳,一眼就看見低垂著眼瞼抹淚啼哭的尹二夫人。
“祖母。”尹清身子微欠,打了聲招呼後便尋了個位置坐下。
尹老夫人對尹清這態度表示不滿,話到嘴邊又想著尹清的實力,轉了話題詢問道:“你將你二嬸嬸拒之門外是何意?”
尹清眼眸淡淡的掃了一眼正哭得上頭的尹二夫人,輕歎一聲:“二嬸嬸前來看我是好意,可她打著道歉的名頭來,我若讓她進了院兒,傳出去別人還認為我恃寵而驕,目無尊長。”
尹二夫人噎了一下,她估計是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人將拒之門外的理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這話一出,還真沒辦法反駁。
尹老夫人也不由多看了尹清兩眼,見尹二夫人還在哭,頓時不悅:“哭哭啼啼,是來尋老婆子我的晦氣嗎?”
尹二夫人用手絹胡亂的擦拭了幾下臉上的淚水,起身告罪:“都是兒媳的錯,讓母親煩心了。”
“罷了!”尹老夫人擺擺手:“你趕緊回去洗洗。”
尹二夫人心有不甘,可麵對強勢的尹老夫人,最後還是退了下去。臨走時,深深的看了尹清一眼。
尹清並未將尹二夫人當回事,之前她還覺得這人是個聰明的,如今看來她的聰明也不過是一些小聰明,在她麵前,這些小聰明簡直不夠看!
尹老夫人將尹清叫了來,自然沒這麽容易讓她離開,拉著她的手,親熱的說著。
“清兒啊!幾天不見你,怎麽又瘦了?是不是院兒裏的丫鬟沒伺候好?我之前派給你的人全數被你退了回來,身邊都沒兩個伺候的人……”
尹清一一作答:“我很好,她們也很用心的伺候,丫鬟婆子多了,鬧騰,我需要清修,不需要太多伺候的人。”
尹老夫人拉著尹清不鬆手,繼續問著關於最近修煉的問題之類的。尹清被這股子親近,弄得全身不自在。
心道:“尹老夫人還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瞧她這親熱勁兒,像是真多在乎她這個嫡出孫女是的。”
尹清和尹老夫人聊了一會兒天,尹老夫人欲要強留尹清用飯,好在蘇楠楓回神後立刻派人過來救場,不然的話尹清真的要被折磨崩潰。
“小姐,尹老夫人到底想幹嘛啊?之前她看您的眼神,恨不得將您打死丟出府去。現在又一個勁的和您套近乎,瞧她那樣子,簡直恨不得將府裏最好的東西都給您。”
尹清眉頭一陣抽搐:“還能幹嘛?自然是想巴結我靠上蘇家,博取最多的利益唄!”
尹府的人每一個是簡單的,人人心中都有著自己的如意小算盤,其中尹老夫人最甚。
尹平陽平日裏不管內宅,隻要不鬧出丟人現眼的事情,他就懶得管,如今被南宮冕罷官留守家中,他也依舊是在自己院兒裏吟詩作畫,將後院丟給老夫人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