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有喜了?
就連太後聽了容歡的話也不禁為之動容。
沒有人比她更加清楚容歡和君允湛的這場婚約是如何來的。
那可是當時的林貴人,如今的林妃拚了命的討好自己,親自求來的。
可如今不滿意這場婚約,處心積慮要退婚的也是這對母子!
就如容歡說的那般,若是真的不滿意,大可堂堂正正的提出來,大家好聚好散。
可他們偏偏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法子,毀了婚約還不夠,還想毀去一個無辜的生命!
君允湛見容歡越說越對自己不利,凶相畢露。
“住口!本王何時對你做過這些事情?!
你這女子,分明是怨恨本王不喜於你,所以故意誣陷本王!
父皇,兒臣的為人你是最清楚的了,兒臣絕對沒有做過這些事情,還請父皇明鑒!”
“四王爺有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四王爺自己心中清楚。原不需要旁人多說。皇上是明君,自然也能分辨究竟是誰在撒謊。”
容歡毫不畏懼君允湛的威脅警告。
總之有沒有今日之事,君允湛都是鐵了心的要弄死自己。
自己若是再不奮起反抗,便隻能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還不如先發製人,就算不能一擊打死君允湛,也能叫他元氣大傷。
再者,現在爭論的這些隻不過是開胃小菜。
真正的重頭戲可還沒有開鑼呢!
“皇上,獸醫已經帶來了。”
“給朕查,給朕好好查,朕要知道這匹馬究竟為何發狂,身上又有多少處傷,分別都是何物所傷!若是查不出來,朕就將你們通通治罪!”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查。”
獸醫們哪裏敢直視皇上尊容,更不敢抬頭看這場中的任何人,故而也就無人注意到君允湛的眼色。
隻是專心的檢查著馬匹身上的傷口。
君允湛的心,更是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獸醫們就得出了結論。
“回稟皇上,這馬似乎是中了什麽藥物才導致的發狂,不過這藥物很輕並不足以使馬徹底失控。
以奴才等愚見,這馬是受了外力刺激才徹底失去了神智。
經過奴才等人的查驗,發現這馬的身上有五處傷口,兩處內力傷害,一處在頭部一處在腹部。
還有三處是刺傷,全部在臀部,應該是被簪子之類的很銳利的物品所刺。”
聽了獸醫的話,眾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這獸醫是皇上身邊最親近得力的吳內官親自帶來的,絕無作假弄虛的可能。
難道皇上還會幫著容歡這個外人去對付自己的親兒子嗎?
若說提前串好口供,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便是他們都不知道圍場中獸醫的住處,又何談容歡與蘇雲梔這兩個嬌滴滴的姑娘呢?
而獸醫說的這些話毫無疑慮的同之前容歡,蘇雲梔的話對上。
更加加深了君允湛與容菱犯下這些事情的可信度!
“菱姐姐和四王爺還要狡辯嗎?
若是菱姐姐還不肯承認,那就隻能讓人拔下你的簪子看看上麵有無血跡。事情發生的突然,想必菱姐姐也沒有仔細擦拭過吧。”
“吳守恒。”
皇上一個眼神,吳內官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容大姑娘,咱家得罪了!”
吳內官步履矯健的走到容菱麵前,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便直接拔下了容菱頭上的發簪。
今日賽馬,所有人的妝容都是極盡簡單。
就連容菱也隻戴了一根發簪,為的就是找到恰當的時機好給容歡致命一擊。
容歡猜測,容菱不敢扔掉這根發簪的原因想必也是怕惹人注意吧。
可她若是真的扔了,再隨便找個借口,反而沒有證據。
但容菱太過自信,她自信她的計謀一定可以將自己置於死地。
更沒有想過會有人提出要檢查她的簪子。
她的自作聰明,如今反而是為容歡提供了最為簡單有力的證據!
容菱下手之時很重,是以雖然發簪尾部的馬血已經因為頭發摩擦的原因看不出任何痕跡。
但隻要將這發簪放在鼻下細聞,便能聞到馬血的腥味。
更何況當時容菱下手之時,還有不少血濺到了發簪上珠花的縫隙之中,隻要細看便能發現。
這些細節,也很快便被吳內官發現並告知給了皇上。
吳內官將發簪呈給皇上等人一一過目,最後落到了沈皇後的手上。
沈皇後看著珠花之中斑駁的血跡,就能想起容歡經曆的危險之事,心中難免升起一股怒火。
沈皇後將發簪狠狠的扔在了容菱的腳邊。
“容菱,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皇伯伯,本王這裏還有一份證據。”
就在容菱和君允湛謀害容歡證據確鑿的同時,君陌玄趁熱打鐵的送上了幾日前調查圍場野獸的證據。
“這裏是一些人的證詞,雖無直接證據證明野獸之事與四王爺有關,但卻有證人提供證詞。
曾看見四王爺手下的司河與邊關商人交易獸狂。不如四王爺向皇伯伯好好解釋一下,你的人買這獸狂,意欲何為?”
君允湛如何還能不明白,這是君陌玄和容歡故意設下圈套在等著他往裏跳。
隻恨他自己沒有早一點察覺,如今才明白過來,已然是太晚了。
君允湛知道,今日之事無論自己如何巧辯生花都已是回天乏術。
倒不如什麽都不說,還能給自己留一點尊嚴。
可有時候,老天偏偏就是不讓君允湛這樣的惡人得償所願。
容菱懷有身孕才滿三月,本就胎氣不穩,又堅持騎馬上場遇到容歡驚馬受了驚嚇。
如今見自己和君允湛的背地裏做的那些醜事被人一件一件的揭露了出來。
說一點都不害怕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容菱心中清楚,君允湛如今的情況已經是自身難保,又怎麽可能顧得上自己。
可君允湛畢竟是龍子鳳孫,就算犯了天大的過錯,皇上太後都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命。
但自己就不同了。
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丞相之女,卻在皇上和太後的眼皮底下做了這麽多害人性命的事情。
容菱實在是害怕,害怕皇上一怒之下就直接要了自己的性命!
尤其是現在這般,皇上和太後越是一言不發,容菱就越是覺得他們不會放過自己。
這般驚懼交加之下,容菱本就不穩的肚子成功動了胎氣!
“疼!”
容菱下意識的一把抓住身旁君允湛的手,又驚又怕。
“王爺!我肚子好疼!”
容歡見狀,滿意的勾起了嘴角。
果然,一切都在照著自己的計劃穩步進行之中。
林妃聽到容菱說了“肚子”兩個字就已經明白,容菱很大可能是動了胎氣。
可她卻不能有任何動作。
她比誰都清楚,若是此時容菱懷了君允湛孩子的事情被捅了出來,無疑是讓君允湛的處境更加雪上加霜。
可容菱肚子裏懷的又是自己第一個孫子。
林妃此時的心情,可謂是糾結無比。
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孫子,哪一個她都不願意舍棄。
可她又必須舍棄其中一個。
雖然有過糾結,但林妃並沒有糾結太久,很快就做出了取舍。
與尚未出生的孫子比起來,自然是自己的兒子更加重要。
畢竟她的孫子又不一定要從容菱的肚子裏爬出來。
林妃都能明白的利害關係,君允湛自然更加清楚。
他曾經確實十分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可在此時,若是這個孩子的出現叫父皇知曉,便隻會成為自己的累贅。
看著容菱痛苦的模樣,君允湛隻當是沒有看見,一聲不吭。
可容菱根本不是一個扛得住疼痛的,疼得鬼哭狼嚎,甚至驚動了上方的太後與沈皇後。
二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容菱的肚子之上。
這二人都是生育過孩子的女人,隻一眼便看出了不對勁。
“容菱這肚子…”
沈皇後心裏產生了一個想法,麵色漸漸沉了了下來。
“餘太醫,本宮看容大姑娘疼得實在是厲害,就麻煩你給她好好把把脈,看看究竟是什麽病!”
容菱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更是不停的往後退去。
“不,我沒病。不要碰我!”
她不動還好,這一動,胎氣動的更加厲害,更是隱隱有了小產的跡象。
君璟淺心細又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容菱身後坐著的地上已經慢慢滲透血跡。
不由得驚呼一聲。
“母後!容大姑娘流血了!”
眾人也順著君璟淺說的方向看了過去,此時容菱的身下已是殷紅一片。
便是容菱也愣住了,她不敢再反抗,隻能任由餘太醫為她把脈。
看到容菱的症狀,其實餘太醫的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所以當他摸到容菱那滑珠的脈象之時,並沒有多少驚訝。
鎮定的向皇上等人稟告。
“回皇上,太後,皇後的話。這容大姑娘並不是生病,而是有喜了!據脈像看,已有將近三月的身孕,而如今更是有了小產的跡象。”
餘太醫的話如同一顆大石頭拋進平靜的湖麵之中,頓時便激起了巨浪。
眾人滿是不可置信:
雍都城的第一才女居然還未婚配就已經和人珠胎暗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