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不和諧的父女關係
“麻煩大夫了。”
劉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背了一個小包,帶著一些行醫的設備就跟著蘇婷三人離開了。
關好醫館大門兒,劉峰快步跟到二女後邊,他們開來的是一輛寶馬mini,這是一款很適合女性的車。
保鏢女坐在駕駛位上,準備開車速停,坐在了副駕駛上,劉峰很自覺地拉開了後排的車門,坐了進去,就在姚騰飛拉開車門屁股也要往進鑽的時候。
“你幹什麽?”
前邊兒一聲冷冷的聲音,直接從副駕駛傳了過來。
“婷婷,我也跟著你一起去呀。”
“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勞煩你不要再跟著我們了。”
“走吧。”
蘇婷將姚騰飛趕下車之後,對著身旁的保鏢吩咐了一聲之後,兩人就帶著劉峰驅車離開了,留下了姚騰飛一個人在身後咬牙切齒。
蘇婷帶著劉峰駕車,很快駛進了一個小區,這個小區距離市區比較臨近,但是卻出奇的安靜。
劉峰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區,小區裏沒有別的小區那種高層建築,清一色的小兩層小洋樓。
“爸,你怎麽回來了?”
蘇婷帶著劉峰回到了自己家,剛一進門就看見家裏站了一個人。
蘇婷的父親在他母親昏迷之後,所有的經曆都放在了自己的官場上麵,很少回到家裏來。
就連蘇婷母親留下來的公司都是蘇婷在打理,隻不過因為蘇婷母親昏迷的緣故,蘇婷把公司打理的也是一團糟罷了。
平時到父親基本不怎麽回到家裏來,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突然回來了。
“哼。”
蘇婷父親一聲冷哼,直接轉過了身去背對著蘇婷。
“我再不回來,不知道你還會把什麽人帶到家裏來給你母親看病,什麽亂七八糟的醫生你都敢請。”
“你不看看這個家都成什麽樣子了,再看看你母親身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覺得這些東西對你的母親病情真的有作用嗎?”
“是不是我再不管著,你連跳大神的都要請回來給你母親看看?”
蘇婷這些年,為了母親的病情真的是什麽都信,甚至她還專門兒去寺廟裏求了一些符,回來貼在了母親的床頭,而蘇婷父親說的正是這些。
昨天聽到父親這麽一說,心裏清楚可能就是姚騰飛告的狀,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不過她沒有出言反駁自己的父親,而是選擇了保持沉默。
“怎麽沒話說了是嗎?趕緊給我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扔出去,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也給我請出去。”
收聽父親,掃了一眼蘇婷身後的劉峰,指桑罵槐地對著蘇婷說到。
劉峰聽到他這麽說,眉頭輕輕一皺,不過他還沒說什麽的時候,蘇婷卻出聲了。
“爸爸!自從媽媽生病昏迷之後,你都做了些什麽?”
“你也就是在媽媽跟婚姻的時候回來看過一次之後,你還有再管過這個家嗎?”
“三年了,這三年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媽媽嗎?”
“我也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做什麽我自己心裏清楚,媽媽的事情我不用你管,還有你還是把自己照顧好吧,哦哦,你外邊養的那個女人知不知道你回家來看看?”
“這麽多年了,媽媽對這個事情一直閉口不提,可是這不是你可以為所欲為的本錢。”
蘇婷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迎來的就是一波爆發。
“你!”
昨天的父親被他這麽一說,長得臉色通紅,舉起了手就要對蘇婷打下去。
可是他的手在空中懸了一陣之後,看到蘇婷滿臉憔悴的樣子,把手又放了下來。
他心裏很清楚,自己對這個女兒確實不能要求什麽,自己也確實對不起他們母女,甚至到今天這個狀況,他都沒有過多的精力來關心這個家。
“行吧,你的事情我也就不多做參與了,隻不過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病急亂投醫,還有我不想因為給你母親治病這個事情,你和姚騰飛的關係產生間隙,你要知道一個道理,忠言逆耳利於行。”
蘇婷聽到這些話,心裏一陣冷笑。
他心裏非常清楚自己的父親,為什麽要勸說自己和姚騰飛關係,不要產生間隙,那是因為自己父親現在雖然在陽城身居局長高位,但是他要是想更進一步的話,在他這個年紀來說已經是很難了。
所以他就需要姚騰飛父親的幫助,而姚騰飛的父親證實,陽城市的副市長,並且這個人上升勁頭正火熱,在未來的一兩年內,別說是陽城的市長,甚至更有可能再向上一步。
事實上不是蘇婷在亂想,他的父親也正是抱有這樣的想法。
雖然知道父親有這樣的打算,但是蘇婷卻沒有將此事挑明,而且對於姚騰飛,蘇婷是一點兒也提不起興趣來,這個人雖然長相還算英俊,但是典型的一個繡花枕頭,驢糞球外邊光,說他裏邊兒全是糟糠,都算是對他一種抬舉和賞識了。
“劉醫生,我們進去吧。”
撂下這句話之後,蘇婷轉身進到了自己母親的房間裏。
看著蘇婷的背影,他的父親好像還要說什麽,但是張了張嘴之後並沒有出聲,也沒有跟著進來,不知道是不敢麵對這個昏睡了三年的妻子,還是因為自己為了自身的利益,就這樣要求女兒而心有愧疚。
房間裏,床上躺著一位,三十多歲四十歲出頭樣子的美貌婦人,長相看起來和蘇婷有七分相似,不過麵色卻異常蒼白,眼睛也緊緊閉著。
看見進門兒的蘇婷和劉峰,在一旁照料的護工阿姨立馬對著蘇婷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默默的退出去帶上了門。
進到房間裏的蘇婷,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母親,眼眶不禁紅了起來,這麽多年都是她一個人硬撐著這個家,心裏不管受到怎樣的委屈,都是她咬牙硬撐了下來。
並且她一直也沒有放棄治療母親的希望,這其中的痛苦之處也隻有他她自己一個人心裏清楚,多少次深夜裏她趴在母親的病床旁失聲痛哭,而她也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