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不構成威脅
“不去。”
關心一把摔上房門,麵無表情的回去,躺下。
繼續睡覺。
半個小時後,才睜開眼,慢吞吞起身洗漱。
換衣服。
打開門,居然看到門外還站著一個委屈巴巴的小老頭。
“……”
關心不吃這一套。
清冷的眸子掃過他垂在胸前的白胡子,語氣淡淡的說,“你這胡子看著礙眼,刮了吧。”
“不行!”
明生瞪大眼,一把捂住胡子。
活像關心想要他的老命。
“那麻煩你給我定一張回去的機票。”
靠在門框上,關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讓我再留幾天行不行?等大賽結束,我再刮掉。”
明生一臉心痛的捧著自己的胡子。
胡子,是成熟穩重的象征。
他這一把仙風道骨的胡子,可是攏了十幾年的。
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規模。
怎麽能在國際大賽之前,給剪了呢?
關心沒說話,隻盯著他看。
機票或者胡子,二選一。
明生敗下陣來,“那我進去打個客房電話,讓他們送剪刀來。”
“回你自己房間去。”
關心不動。
“師父……”
明生意圖撒嬌。
關心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瞪他一眼,“我現在就去買機票。”
明生連忙雙手捂嘴,溜了。
他的房間就在關心隔壁。
見他回房,關心淡淡說一句,“剪好了再來叫我。”
說完,轉身回房,重新關上門。
二十分鍾後,房門再次被敲響。
關心把手機收起來,起身去開門。
門外,頭發花白的老頭低垂著頭,看不到臉。
但能看到光潔的下巴。
胡子已經沒了。
“走吧。”
關心神清氣爽,讓他帶路。
明生哭唧唧。
他隻是想看看師父驚慌失措的樣子。
如果知道代價是自己這一把胡子,他說什麽都不敢。
隻能想想手機裏的視頻壓壓驚。
事實上,牌子上他裝了攝像頭的。
拿麥克風的男人耳朵裏有個耳麥。
率先看到師父的人是他,在他的提示下,才找到了的。
他敢肯定。
如果師父知道這些,肯定分分鍾把他逐出師門。
雖然現在師父都還不承認是他師父就是了。
明生畢竟來得早,帶路去吃早餐。
這家酒店服務不錯,早餐也種類豐富。
又分為中餐西餐兩大類,想吃什麽自取。
關心昨天沒吃晚飯,飛機餐也沒吃,就喝了點水。
所以,隻要了一份南瓜粥,配兩個小菜。
剛坐下,就見不遠處,一個女人推著輪椅走過來。
清亮的眸子眯了眯,關心對上女人的視線。
看到她,女人顯然愣住了。
王冕察覺到身後的妻子停下了腳步,扭頭溫和的叫了一聲,“阿煙?”
“碰到了一個熟人,你先找個地方坐著,叫阿源去打好早飯,你先吃。我等會兒再來好不好?”
時煙回過神,嘴角彎起得體的笑。
溫婉,嫻雅,又自帶一些入骨的媚。
“好,你要吃什麽,我讓阿源也拿給你。你打個招呼快點過來。”
王冕點頭答應。
“小煙,你在這裏還有認識的朋友?”
旁邊,王冕的父親有些不悅。
帶時煙過來,本就倉促。
他不希望她再節外生枝。
“是我以前的師父。雖然我們已經解除了師徒關係,可畢竟師徒一場。”
時煙低眉順目,態度恭敬的回答。
“明生?”
王父打量了一下四周。
他記得明生一把老長的胡子垂在胸口,幾乎成了標誌。
派頭裝的不錯,可成就到底有限。
在創新方麵,甚至還不如他這個徒弟。
不然,當初他們也不會選擇拉攏時煙了。
“就在窗邊的11號桌,我師父把胡子剪了。”
見王父眼睛不動聲色的看著周圍,時煙主動提醒。
王父眼睛看向11號桌的兩個人。
隻一眼,就不怎麽感興趣的收回視線。
在他看來,關心應該是明生的孫女,帶出來見世麵的。
不構成威脅。
往年,明生都是自己一個人參賽,今年應該也不會例外。
隻是擰眉提醒時煙,“小煙,就算以前是師徒,現在也已經不是了。出門在外,稱呼上注意些。”
如果被有心人聽到了,對他們不利。
“爹教訓的是,我記住了。”
時煙又把頭低了些,露出纖細柔潔的脖頸。
脆弱又美麗。
王家是大戶人家,還沿襲著一些習慣。
比如,王冕和時煙稱呼他,都是爹。
“爹,先不說了吧。讓阿煙快些過去,說幾句話早點回來。一會兒A國區主管還要組織交流,別耽誤了時間。”
王冕及時開口。
掛著溫和的笑,打斷父親對妻子的責難。
“你就慣著你這老婆吧。”
王父看兒子一眼,最終有些糟心的朝著時煙擺擺手。
示意她可以走了。
對這個唯一的兒子,他還是心疼多一些的。
先天殘疾,卻偏偏要頂著整個王家的責任。
可有什麽辦法呢?
王家最重傳承。
他在妻子還懷著王冕的時候,不慎吸入了某種特調的香味。
造成了不孕。
這,就注定了他這一輩子隻會有王冕一個兒子。
最重要的是,王冕在芳療上的天賦,要遠勝於他。
如今有了時煙這個妻子幫襯,他相信兒子一定能帶領王家更上一層樓。
時煙道了謝,才朝關心和明生這桌走過來。
見她走過來,關心秀眉輕擰。
喝下最後一口南瓜粥,從明生麵前的盤子裏拿了個小巧的包子,慢吞吞的咬著。
明生吃飯向來不快,但很專注。
看到一隻細白的手伸到自己麵前,拿走了一個包子。
才拿著筷子,抬頭看一眼關心。
然後,順著關心的視線,看到了判處師門的孽徒。
臉色一沉,啪一下把筷子拍到桌子上,“師父,我們走吧。”
“慌什麽,不吃飽上午難受怎麽辦?”
關心沒有要動的意思,隻是玩味的看著走過來的時煙。
芳療大賽還有那麽多天,躲的掉嗎?
她到想看看,時煙過來,是想要做什麽。
“我能坐在這裏嗎?”
時煙表現得很得體。
走到桌前,嘴角掛著柔和的微笑。
“不能。”
看一眼身邊的空位,關心淡淡說。
在座兩位都挺惡心她的。
不想和她,坐在同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