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青樓鬥毆
何小羽哈哈一笑，“兄弟們辛苦了，做為老大，紅包是要發滴，一個一個排隊上來領銀子。”
“謝謝老大，祝老大千秋萬載，壽與天齊。”
莫言早把樓上搜出來的銀子擺放在桌上，十幾個兄弟輪流上來領紅包，一個個喜笑顏開，全然忘了地上六具血淋淋的屍體。
還是新老大好啊，上任第一天便有紅包拿，十兩銀子對有錢人來說，都不夠喝一次茶，量對他們這些苦哈哈來說，算一筆小錢了，至少夠家人十天半月的開銷了。
“你們跟著老大好好幹，以後的紅包會更多更大，銀子多了，隻要你夠猛夠厲害，想娶多少個老婆都行，哈。”
何小羽笑得更開心，中華樓終於重新組建，銀子多的是，很快便能壯大發展起來，哈。
兄弟們哄堂大笑，齊聲答道：“老大，我們都跟著你幹了！”
莫言不滿的低哼一聲，“你想娶幾個？”
安落舞則飛了他一記白眼，兩女麵上都戴著麵具，遮掩住真容。
何小羽嘿嘿幹笑幾聲掩飾，心中卻道：銀子，有人會嫌多嘛？
銀子沒人會嫌多，同樣的道理，美女，也沒有人會嫌多吧？
反正中華樓算是正式重新組建了，人都擺平了，剩下的，那是徐三的事兒了。
至於擴張，暫時先不急，穩定之後才招人，能力是其次，忠心才是首要，發展壯大之後，再把北街的其它小幫派全吞並了。
北街的油水少得可憐，所以，一般的大幫派都沒有興趣，這正適宜中華樓的暗中發展壯大。
等到實力強大了，再逐漸向城中心發展，最終獨霸蒼悟。
何小羽、莫言、安落舞等人才回到杜府，便有下人來報，水姑娘已等候多時了。
莫言柳眉大皺，這個水憐月還真是陰魂不散呐，實在討得緊。
徐三不知內情，滿臉的曖昧笑容，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嘿嘿，老大，後院要起火了，這下看你如何擺平了。
莫言白了他一眼，對著安落舞耳語幾句，後者點點頭，匆匆離去。
“小羽，你去應酬一下罷，省得這鬼女人天天上門煩人，不過，徐三公子必須陪著。”
妞兒都讓徐三上過了，實在沒興趣撿他的殘湯剩菜，何小羽本想拒絕，不過水憐月必定時時來煩他，加上莫言的眼色，知她已的對付水憐月的妙計，便勉強點頭答應。
徐三不想當電燈泡，卻給何小羽硬拖著，還順帶扯上了杜二公子。
用他的話來講，好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泡妞這樣的好事兒，豈能沒有好兄弟的份兒？
汗，其實這是……
水憐月在杜府等了大半天，早等得不耐煩，見他扯著杜二公子與徐三公子同來，先是一怔，隨即低笑，“哎，何公子，你這是……”
何小羽打了個哈哈，“人多熱鬧嘛，嗬嗬。”
裝著轉頭跟徐三說話，避開水憐月閃著勾人魂魄流彩的媚眼兒。
水憐月當下不再說話，扭著誘人的小蠻腰先行，何小羽等三人跟在後邊。
幾人前腳才進了留仙居的後門，後腳便有五個衣著光鮮的公子哥大大咧咧的直入大廳。
老鴇熱情招呼，姑娘們更是異常的火熱。
不過，這幾個公子哥太過挑剔，最漂亮的幾個紅阿姑都沒看上眼，點名直呼要水姑娘侍候。
老鴇賠笑道：“幾位大爺，水姑娘今日有些不舒服，您看……”
一個麵目有些陰沉的公子怪笑一聲，“不舒服？那等會大爺我狠狠弄一陣，保證她舒服得直叫爹！”
大廳裏擠滿了嫖客，全都哄堂大笑，更有不少被水憐月奪去光彩的紅阿姑笑得更是大聲。
“呯”的一聲，有人不滿，拍桌而起。
“無恥之徒！”
眾人轉頭，拍案而起的竟是禮部尚書大人的大公子陳水扁陳大公子，沒想到他竟是水姑娘的忠實粉絲。
“無恥？”
剛進來的五個人當中有人怪叫，“你他娘的純潔的話，來這地方幹什麽？還不是心癢了才進來嫖？”
另一人怪笑道：“他是上流下不會流吧？”
這話夠毒，諷刺他不行。
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這話，何況是當著這麽多姑娘的麵，以後還能混麽？
“王八羔子，不想活了？”
扁大公子勃然大怒，喝令手下的保鏢揍人。
幾個陳府保鏢卷起衣袖，氣勢洶洶撲來。
那五個剛進來的公子俱都嘿嘿冷笑，四個抱臂，一副事不關已的旁觀樣，一個身材瘦小，手臂卻比一般人要長好多的公子冷笑幾聲，一拳一個，把陳府的幾個保鏢揍得倒東西歪，桌椅都砸了好幾張。
留仙居重金聘請的保鏢護院上來勸架，也被那精瘦公子哥揍翻，拳頭硬得厲害。
老鴇見勢不妙，急忙派人去叫後台老板。
一般在妓院裏打架的，要麽是嫖客為了一個紅姑娘爭風吃醋幹架，要麽是老婆打上門捉奸，看門護院的一出麵努架便沒事兒。
如今連看門護院的都被打了，事兒就不妙了，敢情這五個公子哥是故意上門尋事的，扁大公子的發作，正好是把炸藥桶引爆而已。
開青樓賭場的，沒有後台勢力，根本撐不下去，留仙居的幕後老板便是蒼悟太守賀節，所以，留仙居才會在蒼悟城內坐大。
扁大公子沒想到手下的打手這麽飯桶無能，五六個都打不過一個，看到精瘦公子哥逼來，駭得麵無人色。
“你……你想幹什麽？”
駭得麵色蒼白如紙的扁大公子驚恐退後。
一個家奴挺胸擋在他麵前，大聲道：“大膽，我家老爺官拜禮部尚書……哎……”
話還沒說完，已給精瘦的公子哥一巴掌甩飛，門牙都脫落了好幾顆。
他一把揪住扁大公子的胸襟，獰笑道：“扁大公子，你剛才不是很囂張麽？現在怎麽變成縮頭烏龜了？”
知道了扁大公子的身份，卻沒有半點畏懼神情，要麽是他背後的靠山比禮部尚書陳大人還要硬，要麽是無視王法，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
“大爺……息怒……”
老鴇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扁大公子若出了什麽意外，隻怕她這個老鴇也罪責難逃。
太守大人哪敢得罪尚書大人，到時候還不是把她推出去當替死鬼？
反正出了事兒，倒黴的是她，這碗飯兒實在不好吃啊。
“五位大爺的開銷，奴家全包了，爺盡量盡興。”
老鴇畢竟是久經風浪，很快便恢複靜定，滿臉堆笑討好。
隻要在扁大公子出事前，太守大人能夠及時趕到，這樣便不關她的事兒。
你堂堂的一城之守，地方上的土皇帝都擺平不平的話，就不要怪我這老鴇無能了。
精瘦公子咧嘴一笑，“大爺我隻要水姑娘服侍便盡興，氣兒也消了。”
“水姑娘她……”
“哎，這位大爺火氣為何這般大哎？”
蕩人心魄的嬌笑聲倏然響起，立時吸住所有人的目光。
容光煥發的水憐月不知何時現身，俏立樓上，丹紅唇角隱現的淺淺笑意透著萬千風情，看得所有嫖客魂飛色授。
精瘦公子好似失了魂一般，呆呆的看著水憐月。
“公子尊姓大名，可肯告訴憐月麽？”
水憐月緩緩下樓，巧笑倩兮靠近精瘦公子。
精瘦公子倏然打了個寒顫，麵現恐懼神情，如同白日撞鬼一般，慌慌張張退後，驚恐萬狀道：“天……天魔……天魔懾魂大法……”
想是他心中太過恐懼，突然怪叫一聲，轉身便往外跑去。
他的四個同伴也是嚇得麵色慘白無血，一齊轉身向外奔逃。
水憐月柔媚惑人的眼睛裏閃過一抹冷厲寒芒，隨即又化為縷縷勾人魂魄的流彩。
來這種地方的全是有錢的主兒，也有少數一些人是江湖豪客，聽到“天魔懾魂大法”這幾個字時，臉色全變了。
魔門，豈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得罪魔門中人，既便逃得到涯海角，也逃不過他們的追殺，直至你家破人亡。
魔門的死敵，如今勢力如日衝天的聖門，一般情況下都不敢落單，否則便會從人間蒸發。
魔門，真的令人恐懼。
依靠在樓上看熱鬧的徐三公子亦是麵色微變，沒想到傾倒眾生的水憐月竟然是魔門中人……
何小羽拍拍他的肩膀，“大哥，知道厲害了吧？以後悠著點，少跟她扯上關係。”
徐三歎了口氣，知道了水憐月的身份，他哪裏還敢再跟她有關係……
平時跟水憐月爭風的紅阿姑們也俱都花容失色，害怕她報複，全都縮到老鴇身後，恐懼不安的看著水憐月。
水憐月幽幽歎息一聲，對著何小羽嫣然一笑，“憐月為何公子獨湊一曲，算是道別罷。”
她盤膝坐在錦墊上，有侍婢抬上矮幾，捧上琴弦。
錚的一聲琴響，除了何小羽，所有人都覺得耳旁炸響隆隆焦雷一般，耳膜生痛欲爆，無不驚得捂住耳朵，麵現痛苦神色，紛紛退出大廳。
眼見所有人都退走，何小羽心中一陣猶豫，最終咬牙留下。
這鬼女人非常厲害，她若生殺機，老子隻怕也逃不了，不如硬著頭皮撐住，免得讓她小瞧。
他硬著頭皮撐著，一副淡然神態，隻不過小腿肚在顫抖。
上帝你老母的，這感覺一點也不好玩，他摘下掛在腰間的小葫蘆雷，握在手中把玩，眼睛不時瞟著房中那支燃燒的紅燭。
手雷在手，膽氣壯了不少，打不過，那就拚個同歸於盡。
錚錚錚……
一連串優美動聽的曲樂聲隨著水憐月的纖指行雲流水般的撥動，充滯整個大廳。
曲音淒宛，低回處如龍潛深海，悲沉鬱結，悠揚處如泣如訴，若斷若續，了無止境。
何小羽在不知不覺中已迷失在這抑揚頓挫，宛如天外仙青的樂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