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天真無辜景三歲
瑩姐兒幾次困的快閉上眼睛了,卻又拚命不讓自己睡。
她搖了搖腦袋,想讓自己清醒點。
但還是很困,困的都快昏睡過去。
她伸手,拍了拍景釋榕的胸口,想讓他快點睡過去,這樣就不怕他逃走。
但景釋榕卻直直睜著眼睛,顯然並不困。
瑩姐兒拍著他的胸口,哼著歌,試圖讓他睡著。
最後拍著拍著,景釋榕沒睡,她倒是把自己哄睡了。
那雙拍動的小手,漸漸放下,最後沉沉睡著了。
景釋榕見胸口上的小手不動了,疑惑的看著那雙小手好一會兒……
然後,伸出大手,抓著那隻小手,疑惑的看了看,捏了捏。
最後眼神懵懂的抓著那隻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仿佛在學習剛剛的動作。
他拍了一會,覺得沒有瑩姐兒拍的好玩,就抓著瑩姐兒的小手放到自己麵前,好奇的捏了捏那軟軟的手掌肉。
那綿軟的觸感讓他想起剛剛這個女人紅唇落到自己手背上的觸感,是那樣輕柔。
於是他歪頭想了想,依葫蘆畫瓢,自己把唇落到瑩姐兒的後背上,親了親。
他的唇有點涼,落到瑩姐兒手背上,瑩姐兒睡的不安穩,嬰寧一聲,動了動,本能抱著景釋榕的腰,小腦袋深深埋到他懷裏,再次睡著了。
景釋榕看她整個人都挨過來,俊臉一臉無辜,茫茫然,不太懂。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叫什麽,在幹什麽。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隻覺得世界一片白茫茫,腦袋空空,什麽記憶也沒有。
他靜靜發了一會呆兒,想站起來,身上卻掛著一個人,稍微動一動,她就哼哼唧唧。
於是他又躺回去,歪著腦袋,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掛到自己身上來?壓得他胸口有點重重的,但又香香的。
他低頭,聞了聞瑩姐兒的發香,覺得這味道好聞極了,低頭嗅了嗅,小狗似的。
溫熱的氣息呼到瑩姐兒發絲裏,讓瑩姐兒睡的不安穩。小臉一轉,就轉到景釋榕唇邊。
她的睡顏嬌美,臉上皮膚滑嫩,碰到唇上的時候,觸感極好。
景釋榕眼神無辜,先是呆了一會,而後低頭,咬一口她的側臉,覺得嫩極了,無辜的黑眸徒然瞪大,好似在感歎口感上佳。
但他也記著中午把瑩姐兒手指頭咬傷的事情,下嘴就不敢用力,隻小狼狗似的,輕輕舔舐被他咬過的側臉,仿佛在給她療傷。
瑩姐兒也是困極了,皺了皺眉頭又睡下了,不然這種臉上被狗舔舐主人的動作,她可要罵罵咧咧幾句。
好在她翻個身又繼續睡了,這次是背對景釋榕睡的。
景釋榕看著她的背影,好像不太喜歡她背對自己,便思考一下,然後給她翻過來,讓她麵對自己側躺睡。
瑩姐兒被翻過來,閉著眼睛嘖了一聲,又翻過去,繼續睡了。
她嘖那一聲,讓景釋榕愣了愣,隨後伸手想把她翻過來,又怕她嘖自己,最後隻能他自己起來,挪到她那麵,跟她麵對麵躺著。
他自己挪過來就算了,還得抓著瑩姐兒的手,讓她恢複剛才抱自己的動作。
再把她的腦袋靠過來自己的胸口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心滿意足的嗯了一聲,然後也閉上雙眼,跟著睡著了。
等到傍晚的時候,瑩姐兒才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麽,當即嚇一跳的看向旁邊。
好在旁邊的人還在,大眼睛懵懵然睜開,好似被她吵醒了。
“榕哥哥?”
景釋榕揉了揉眼睛,歪頭看她,不回應,伸手把她拉下來,示意她繼續睡。
瑩姐兒卻不想睡了,對他說,“起來吧,很晚了,一會該去做飯了。”
景釋榕已經知道做飯的意思,想了想,跟她起來。
瑩姐兒蹲下來幫他穿鞋,邊教他,“這是鞋子,起床後要穿鞋子。”
然後給他穿披風。
“這是披風,現在天冷,尤其晚上的時候一定要披上。”
她踮起腳尖,給他係上繩子。再幫他整理一下頭發。
但他實在太高了,瑩姐兒讓他,“你蹲下來一點,太高了,我夠不到。”
景釋榕歪著腦袋,黑眸懵懂的看著她,不懂蹲下來的意思。
瑩姐兒給他示範,“這樣,”
她做了蹲下來的動作,景釋榕看了一會,才跟著蹲下來。
瑩姐兒見他還算聽話,心裏多少有點安慰。
就算他現在人變的呆呆愣愣,至少肯聽話還是好的。
她給他整理好頭發,才牽著他的手去廚房。
古老幾個這會還在藥房研製。
師徒四人從中午到現在一直在藥房,就沒出來過。
瑩姐兒喊祁袁銘去劈柴,她則帶著景釋榕在廚房做飯。
晚上就吃炒麵。
加點雞蛋跟臘肉,還有小菜,再來一點蝦仁,炒出來的麵就很香了。
瑩姐兒讓景釋榕坐在小板凳上,乖乖等著。
“你先坐一會,麵一會就好了。”
景釋榕沒回應,卻也乖乖坐下來等著。
祁袁銘抱柴火進來的時候,見他乖乖坐著,還挺稀奇,“他都失憶了怎麽還知道聽你的話啊?”
真是奇了怪了,這小子是不是裝的?
瑩姐兒斜他一眼,“別這麽說他。”
景釋榕不是裝病的人,也裝不了這麽像。
祁袁銘嗨了一聲,“我知道。這不是苦中作樂嘛。”
好好一個人,突然就傻了,想想都讓人惋惜。
瑩姐兒卻堅信,“他不是傻了,隻是中毒的後遺症,治一治還是會好的,咱們要有信心。”
祁袁銘也希望如此,嗯了一聲,“對,我們都樂觀點。有古老他們幾個在,會好起來的。”
兩人相互歎一口氣,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瑩姐兒炒好麵,讓祁袁銘去喊他們來吃飯。
祁袁銘去喊的時候,老藥王幾個還在磨藥粉。
“吃飯了。”
陽姐兒幾個已經饑腸轆轆,唉了一聲,“就來。”
他們一起出來吃飯,圍坐在一起,看了看景釋榕,見他愣愣坐著,誰也不理會,誰也不看,就隻坐在瑩姐兒旁邊,便問瑩姐兒。
“他晌午有其他反應嗎?”
瑩姐兒搖頭,“沒有,晌午我們都在睡覺,他倒是很乖,一直跟我躺著,也沒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