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白千寒

  “沒事,你不必擔心。”南宮桐月笑著道。


  “沒事就好!小姐你不知道,那個藍洛簡直就是太過分了,原本奴婢準備去找小姐的,可是他卻直接把奴婢給提回來了,還有剛才來拿衣服也是,對我可過分了!”薑易對著南宮桐月便開始控訴藍洛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氣憤至極。


  南宮桐月聞言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藍月,藍月則是微微低了頭,卻在心裏忍不住的偷笑。原來藍洛也有這樣一天啊!被一個小丫頭這樣數落。


  薑易此時才注意到藍月,便攔著南宮桐月問道:“小姐,她是誰啊?”


  “她啊!她是景彥燁手底下的侍衛,負責我的安全。”南宮桐月道。


  “啊!七皇子的?”薑易聞言十分震驚。


  “是,見過薑姑娘,屬下叫藍月。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樣說藍洛的,薑姑娘你可真是女中豪傑啊!”藍月笑著對薑易說道。


  聽到藍月的話,薑易一時有些愣神,隨機立刻反應了過來,怒視著藍月便開口質問:“你是不是認識藍洛?”


  “是,藍洛是我們的頭。”藍月笑著點點頭。


  “哼!那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說,為什麽要接近我家小姐。”因為藍洛的關係,連帶著薑易對藍月也沒什麽好感。


  “哎呀!薑小姐不要這個說,我和藍洛可不一樣,我也是長期受他的壓迫,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藍月說著再次用袖子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


  “真的?”薑易頓時就被感動了,拉著江月的手一副同病相憐的樣子。


  南宮桐月看到後無奈的搖搖頭,然後一個人進了房,留她們兩個人繼續在外麵傷感。


  不過短短三天的時間,發生的事情幾乎已經快比得上她重新醒過來的這段時間了,而且她現在還身患寒疾。這才是最麻煩的,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好,隻希望不會再參加武舉的時候忽然爆發。


  在府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南宮桐月便帶著薑易和藍月出門了,今天有她的比試,她必須要參加,之後便是剩下最後的二十人進行選拔,一直到剩下最後五人,進行最後的大賽,最後勝出的人便是贏家。


  等南宮桐月來到軍營的時候,確實看到早已經候在那裏的景彥燁。


  南宮桐月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什麽人之後走了過去,看著景彥燁便開口問道:“不知道殿下來軍營有何事?”


  “自然是來看郡主參加比試的。”景彥燁說的理所當然。


  南宮桐月眯了眯眼,笑著再次開口:“桐月覺得自己的實力還不至於在這種時候就敗下場去,殿下大可以不必如此。”


  “嗯,但是你別忘記了你現在不一樣,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我還是親自看著比較好,到時候還能夠及時處理。”景彥燁道。


  南宮桐月無法反駁,隻能任由景彥燁,隻不過希望他不要把視線放在自己這裏,以免被人發現。


  此時盛京城外,南宮良親自策馬朝著城外而去,現在的他帶著景彥燁親筆寫的書信,準備上白靈山去找白千寒,告知她景彥燁和南宮桐月的情況。


  白靈山在距離盛京百裏開外,即使是南宮良日夜趕路,也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才抵達白靈山的山腳下。


  看著這彌漫著大量白霧的白靈山,南宮良十分的感慨,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裏了,也很久沒有再見過她了,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穿過白霧,南宮良輕車熟路的朝著上山的路而去,越過這裏布置的陣法和迷陣,南宮良站在了一排竹屋的門口,此處便是白靈山上唯一有的地方。


  世人皆以為白靈山是個仙境,隱藏著一座極為輝煌的城池,殊不知這裏隻不過住著一個女子而已。


  聽到有人上來,院中正在挑選藥草的女子抬起了頭,看到南宮良的時候愣了一下,聲音清冷的看著南宮良問道:“你怎麽來了?”


  女子身著淺白長短針繡浮光錦緞裙,腰間是金紋白玉綢緞腰帶,腳踏一雙白色錦靴,麵容冷峻絕美,朝著南宮良一步一步走來。便是這個女人,白靈山的聖女白千寒,當世醫仙,曾經救了自己的性命,同時也讓自己的心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


  “還能幹什麽,來幫某人送信。”南宮良說著從懷裏拿出了景彥燁交給他的一封信,在白千寒麵前晃了晃。


  “景彥燁的?”白千寒微微皺眉。


  “是。”南宮良說著遞了過去,同時心裏卻是一沉,終究隻有景彥燁的事情才能夠讓她的心緒有波動。


  白千寒纖纖玉手接過,打開來看了看裏麵的內容,卻是一下子將信紙捏成了一團,在手中化為了齏粉。


  “真是該死!他難道忘記了我的交待了不成?真想現在就死在盛京?”白千寒憤怒的開口。


  南宮良卻是不說話,他也知道為什麽景彥燁不親自過來,而且這件事情還和自己的妹妹有關,他當然希望景彥燁能夠多為桐月想一想。


  “所以他怎麽說?”南宮良問道。


  “還能怎麽辦!不回來了,準備死在盛京那個鬼地方!”白千寒道。


  “情況應該不至於那麽嚴重吧!桐月不是已經將他體內一部分的寒毒給灌入打自己體內了嗎?”南宮良問道。


  “是這樣沒做,但是治標不治本,這隻不過是動了一點點寒毒的根基,想要徹底的清除,需要回白靈山好好調養數月,將寒毒一點點的排出體外才行,他現在這樣無疑是找死。”白千寒道。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南宮良再次問道。


  “辦法?嗬!真是好一個景彥燁,居然連我都敢算計。”白千寒說著眯了眯眼,轉身便進了屋,沒一會兒便再次出來了,不過她卻是提著一個行囊。


  “你這是?”南宮良看著她問道。


  “還能是什麽,這次我親自下山,這不是景彥燁早就計劃好的嗎?否則怎麽可能會讓你親自來給我送信?”白千寒看著南宮良冷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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