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清醒

  “我知道這樣會讓你很為難,但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現在南宮桐月體內的寒氣頗深,至少需要數月的時間才能夠減弱,到時候去一趟白靈山便能夠徹底的解除。”景彥燁道。


  “可是,她除了你之外,還會醫治別的人嗎?”南宮良明顯更為擔心那個人會不會為自己的妹妹醫治。


  “你放心,她會的,你隻需要幫忙解決她月圓之夜來我這裏的事情便可。”景彥燁道。


  “好,這件事情我盡力。”南宮良隻能同意,若是不同意,桐月要麵臨的便是生命危險,比起這個,不顧就是尋個理由把她帶出來而已,孰輕孰重他自然能分清。


  “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保密。”景彥燁再次看著南宮良道。


  “你把我當什麽人了?而且事關我妹妹的生死,我定然會主意,而且你現在這樣子若是被她看見了恐怕也不好說吧!”南宮良說著看向了景彥燁端正坐在椅子上的雙腿。


  要知道景曜國七皇子可是雙腿患疾,無法走路的,可他現在卻是行動如常人無異,若是被人知道了,這盛京恐怕就不太平了。


  “放心,我心裏有數,等她醒了之後我便讓人把她送回去。”景彥燁道。


  “好,我信你,希望能夠你不要讓我失望。”南宮良說著便起身離開了燁王府,桐月不在府中定然會驚動爺爺,他還要趕回去善後。


  看著南宮良離開,景彥燁也起身回到了南宮桐月所在的房間中,看著藍月問道:“如何?”


  “回殿下,郡主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是因為寒氣的緣故所以可能有些感染風寒,需要屬下開服藥調理一下便可。”藍月道。


  “好,去開藥吧!”景彥燁點點頭,藍月便收起了東西離開了這裏。


  景彥燁坐在了南宮桐月身邊,看著她蒼白的臉額,心情十分複雜,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話,她現在就不會躺在這裏,也不會卷入到這些事情當中了。


  此時的南宮桐月異常安靜,身上原本穿的白色長衫也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裙,此時閉著眼睛,我見猶憐。


  藍月端著藥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殿下正深情脈脈的看著郡主,忍不住在心裏偷偷笑了起來。


  “殿下,藥。”藍月端著藥走到了景彥燁的麵前看著他。


  景彥燁伸出了手,淡淡開口:“給我。”


  藍月便將藥碗遞到了景彥燁的手中,“那屬下在外麵候著,若有需要殿下傳喚一聲便是。”


  景彥燁並沒有理會藍月的話,而是小心翼翼的給南宮桐月喂藥,一整碗藥下去,她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一些,身上的寒氣也少了許多,照這樣看,明日她就會醒過來了。


  景彥燁就在床邊坐了一整晚,等到第二天早晨,南宮桐月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景彥燁坐在輪椅上的背影。


  她急忙做起了身子,卻感覺到一陣氣虛,體內十分的空虛,異常虛弱。


  “醒了。”景彥燁說著轉過了身子看著南宮桐月。


  “七殿下,我這是,怎麽了?”南宮桐月看著他問道。


  “郡主為了救本王,耗盡了自己的內力,先下無法運功,需要靜養。”景彥燁道。


  “什麽?”南宮桐月聞言震驚了,“可是我還在參加武舉,若是現在沒辦法運功的話,我就沒辦法繼續繼續了!”


  “本王知道,所以郡主現在需要好好靜養,若是恢複得好的話,大概兩三天的時間也就能夠恢複了,本王雖然說不涉軍政,但是話還是能夠說上兩句的,讓那邊把你的比試往後排一排便是,這麽多人也不怕耽誤這麽點時間。”景彥燁道。


  “那桐月就先謝過七皇子了!”南宮桐月說著對著景彥燁恭敬地抱拳行了一禮。


  “不必客氣,這次的事情郡主畢竟是因我而起,這也是我的一點補償,郡主不必覺得過意不去。”景彥燁看著她道。


  感受到景彥燁的目光,南宮桐月不自覺的響起了自己昨天見到景彥燁的那個目光,冷厲的仿佛要把人殺死一般,這人果然不簡單,自己還是不要和他牽扯過多。


  “既然七皇子已經沒事了,那桐月也該告辭了,昨晚多謝七皇子收留,桐月定會銘記於心!”南宮桐月說著便要起身下床,景彥燁也不阻止,就這樣看著她坐起身,然後跌坐在床邊。


  “本王勸郡主還是不要逞強為好,剛才本王就說過了,郡主體內的內力耗盡,短時間內無法重新運功,身體虛弱,最好還是靜養,若是中途出了什麽岔子,本王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出什麽意外。”景彥燁淡淡開口。


  南宮桐月看著他咬了咬牙,看來自己這是注定要留下來了,即使明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她還是不能立即脫身。


  “而且本王還有話要對郡主說。”景彥燁再次開口。


  南宮桐月好不容易撐著身子坐回床上,原本稍顯紅潤的臉色頓時又蒼白了下去,“不知道七皇子還有什麽話要對桐月說?”


  “因為郡主這次貿然運功替本王療傷,再加上郡主本身的功力並不算深厚,所以導致了本王體內的寒毒倒灌入郡主的身體之中,這才讓郡主感覺到渾身無力、冰冷。”景彥燁道。


  “所以我以後會怎麽樣?”南宮桐月看著他問道。


  “每月月圓之夜變回毒發,倒是郡主需要來燁王府與本王一起運功祛毒。”景彥燁目光緊緊地盯著南宮桐月。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南宮桐月問道。


  “若是郡主覺得自己能夠熬得過毒發的話,大可以自己試試,不過按照郡主的情況來看的話,恐怕不過兩個時辰,便會因為全身經脈凍結而亡。”景彥燁道。


  “所以桐月根本就沒有選擇,而是必須這樣做是嗎?”南宮桐月說著眯了眯眼。


  “不錯,而且本王府內有專門的醫師,你可以放心,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景彥燁再次開口。


  南宮桐月看著他咬著牙,早知如此自己就不救他了。現在倒好,救了人,倒黴的成了自己,現在她也成了每月都要犯病的病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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