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內奸暴露
吳銘軾冷冷地言道:“屋內有位中這個奸賊暗算的兄弟,看一看使用的是什麽手法,就知道誰是內奸了。”
有人忙進入屋內查看。
郝文章忙大叫:“他就是內奸,請兄弟們相信我。”他邊說邊退向一邊,突然他出手如電抓向身邊的一名西風堂的兄弟。
這名兄弟一個不防備,被郝文章抓個正著。
郝文章舞動著手中的西風堂兄弟當擋箭牌道:“我勸大家一句,夜襲營的百餘高手正在向此地進發,你們不如投降吧,以我的麵子可保你們升官發財。”
因為隻要進入屋內一查便知是誰下的毒手,郝文章圖窮匕現地作著最後的垂死掙紮。
所有在場的西風堂兄弟終於認清了內奸的麵目。
吳銘軾讓西風堂的眾兄弟看清了內奸的醜惡麵目後終於下手了。
吳銘軾施展著清舞弄影神技,隻一閃便來到了郝文章的右側。
剛才郝文章就中了吳銘軾一招,右側半邊身體還未完全恢複,而吳銘軾乘虛閃到這個方位,郝文章被逼無奈,隻能將手中的西風兄弟向吳銘軾一扔,順手雜著暗器。
借此機會,郝文章向左側逃竄而去。
吳銘軾想繼續追擊郝文章,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西風堂的兄弟中了郝文章的暗器而受傷。吳銘軾罵了一句:“卑鄙無恥。”隻能玄鐵鬼爪一抓暗器,先解了西風堂兄弟的危機再說。
郝文章在房屋間一閃一現地向遠方拚命地逃竄著。
眾西風堂的兄弟認清了郝文章的醜惡嘴臉,無不義憤填膺。
回想西風堂一直陰魂不散地屢屢遭遇耶律軍的算計,原來是這個深藏不露的內奸在搗鬼,無不恨得咬牙切齒。
吳銘軾略安慰了一下眾西風堂的兄弟,順著郝文章逃跑的方向孤身一人追了過去。
吳銘軾是通過什麽手法認清了郝文章的內奸本性呢?
話還要從吳雍的一句莫名其妙的問話開始說起。
昨天,吳雍、吳銘軾與西蜀唐門大長老一起研究斥候的屍體及已經被他捏碎的情報時,吳雍發現了證明內奸的有力證據。
吳雍向西蜀唐門大長老的奇怪問話就是在點醒吳銘軾。既然西蜀唐門大長老沒有流汗,而這塊傳遞消息的樹皮是濕濕的,就顯得十分奇怪了。
斥候帶著這塊有小孔的極不起眼的樹皮騎馬也不會導致樹皮濕濕的,這說明一點,這塊樹皮泡過水,而且還是時間不短。
再聯想到郝文章在寒冬中天天洗澡這樣的奇特現象,吳銘軾就冷汗下來了。
牛千總能設置的營地,自然是深藏於深山之中,不僅能到達此處的道路極為崎嶇,還不為外人所知。
如果想要從這些地方向外傳遞消息很難不被人發現。
如果耶律軍的斥候能找到這個地方來接受情報,營地也早就暴露了,是幾乎不存在的可能。
可是建設營地有個不可獲缺的特點,必須靠近水源。沒有可靠的水源,營地中的眾人就算有再多的糧食也不能夠長久的駐紮軍隊。
如果營地離水源太遠,想要得到充足的飲用水,就必須派遣大量的的人力進行輸送,一是容易暴露目標,二是一但被敵人阻斷水源的獲取,營地的人員將不戰自潰。
樹皮是能浮於水麵,順著溪流而下的物品。
耶律軍可能找不到牛千總的營地所在,但順著山穀找到溪流還是容易辦到的事情。
如此一說,耶律軍不是可以順著溪流找尋到隱藏的營地了嗎?
談何容易。
深山之中順著溪流不一定有路,甚至還有瀑布,人員如何通過,隻能望水興歎吧。
雖然人不能通行,但順流而下的樹皮浮於水麵,並不怕什麽瀑布與險灘。
誰又會留意水中到處都可能看到的一塊破樹皮呢?
也許有人要說,開什麽玩笑,水中順流而下的樹皮太多太多,就算有心要在水中拾取,不也是非常艱難的一項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就需要在樹皮上做點小小的文章了。
前麵章節描述到,吳銘軾曾經嗅了嗅鼻子,說明這個樹皮上是有味道的,是一種特別的味道,樹皮所不應該具有的味道。
有了味道,事情就好辦多了,人類的朋友——狗的嗅覺就很靈敏。
耶律軍的斥候隻需要帶上一條狗,守在水流不算太急的淺灘之處守柱待兔便可以了。
這樣的結論得出,可不是一般人所能相像得到的。
吳雍從一開始就對西風堂的人有所懷疑,他首先想到了。
吳銘軾基於對西風堂兄弟的信任,一時先入為主,沒有想到。在吳雍的提醒之下,吳銘軾終於聯想到了內奸是誰,他十分地痛苦,他不敢相信這是殘酷的事實。
吳銘軾懷著一絲僥幸心理,進行了實地查證。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吳銘軾依仗著清舞弄影神技千辛萬苦地來到溪流的下遊淺灘處,發現了等待在此處的耶律軍夜襲營的人。
自此,情報如何傳遞出去的謎團徹底解開。
吳銘軾沒有驚動接收情報的敵人,他決定利用內奸來個將計就計。
這才是吳銘軾舉行燒烤晚會的真正用意。
與其餓著肚皮坐等敵人上門圍剿,還不如將敵人的力量分散,吸引到有利於自己的地形進行殲滅。
牛千總就是一個誘敵的誘餌,雖然其中有失誤的可能,但經過充分的謀劃,值得一賭。
既然牛千總這個誘餌故意放出去了,營地也不可避免會同時暴露。
因為傳遞情報的方式太高大上了,吳銘軾無法得知情報的密碼,為了由內奸之手暴露牛千總的行蹤,就不可避免營地的方位不被內奸同時泄露出去。
吳銘軾隻能在無兵可用,敵人還必定打上門來的情況下,唱一出不得不唱的空城計。
其一,是穩住內奸,其二,是見機向西風堂的眾人揭露內奸的醜惡嘴臉,其三,吳銘軾還怕萬一有其它不止一個的內奸存在呢?這樣的疏忽大意,絕對不能有。畢竟被耶律軍俘虜過的西風堂眾兄弟誰都不敢保證清白,因為已經有郝文章這樣的先例存在了。
吳銘軾唱的這出空城計不是等死的節奏嗎?
非也!!!吳銘軾還在等牛千總的回援。
隻要牛千總得手後換上耶律軍的軍裝,騎著繳獲的戰馬,飛馳回援營地,吳銘軾就還有一線生機。
這樣的安排一方麵是無奈之舉,另一方麵也有有利之處。
基於鎖龍關守軍經過數次交戰,損失不小,雖然夜襲營的到來,增強了鎖龍關的實力,但也就是數百人。
鎖龍關不可能如此地托大,傾巢出動。鎖龍關必須留有足夠的人馬守關,以防萬一。
如此一來,能夠出動的人馬減少了近一半。
其中一部分人需要輕騎出動才能及時趕到預定的吳銘軾計謀中的地點對牛千總等人進行伏擊,無形之中,耶律軍再次地出現分兵的現象。真正能夠對深山中的營地發動攻擊的人馬也就隻能是武功高強的百餘夜襲營的高手。
隻要牛千總能夠得手,換上耶律軍的軍裝,利用地形熟悉的優勢,及時地回援營地,夜襲營在不辯真假的情況下極有可能被打個措手不及。內外夾擊之下,擊敗夜襲營的勝算較大。
可是,時間,時間是個極為重要的因素。
當牛千總向當麵之敵發起攻擊時,也就是營地遭遇夜襲營攻擊之時。吳銘軾是否能依仗著營地,隻憑區區十餘人死撐到牛千總的回援,才是勝利的關鍵所在。
吳銘軾能死撐到那個時候嗎?他還要麵對如何讓西風堂的兄弟認清內奸的醜惡嘴臉。
內奸不會無所事事地坐等,吳銘軾還要防備內奸對營地的破壞,以及對人員的傷害。畢竟營地就隻有區區的十餘人而已,這樣弱小的力量足以刺激內奸突然向毫無防備的西風堂兄弟發難。
事實也正如吳銘軾所預料的那樣,郝文章依仗著自己的武功高於西風堂的眾兄弟,而他們又是在毫無戒心的沉睡中。
郝文章下手了,他還算良心未泯,並未向西風堂的眾兄弟下死手,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他是內奸的本質。因他而犧牲的同胞還少嗎?
吳銘軾既然已經斷定郝文章為內奸,自然一直在暗處嚴密地監視著。
起先郝文章還揮汗如雨地與眾人修建、加強防守工事。他有這樣好心嗎?
自然不是,郝文章是借助加強防守工事,對所有工事進行全麵的了解。
等到牛千總及吳雍等人全部離開後,郝文章便借口巡哨,將進入營地的通道進行了暗中標注,準備迎接夜襲營的到來。
這一切的一切,盡收吳銘軾眼底,他並未驚動郝文章,而是跟隨其後,將郝文章的標注進行了變更,引向了機關埋伏之處。
當郝文章認為安排好一切後,終於向西風堂的眾兄弟伸出黑手之時,吳銘軾不能任其為之了,他不能讓郝文章傷害西風堂的兄弟,他施展清舞弄影神技,來到郝文章的身後揭發了他的內奸身份。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三百二十章內奸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