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坦誠相告
這是多麽恐怖而武功高強的女人,居然能不驚動眾多的守衛來到吳銘軾的帳外才被吳銘軾感知,如果她要發動突然襲擊,吳銘軾將如何應對呢?
可是此女人一說話後,吳銘軾毫無恐怖可言,因為這個聲音太過熟悉了。
雖然如此,吳銘軾還是沒有完全放下自己的全部戒心,他冷靜得出奇地問道:“你來啦。”
這個女人反問道:“不歡迎嗎?”
這個女人邊問話邊解開自己的衣服。
有沒有搞錯,這可是前線的軍營噯,她這樣武功高強的女人深夜潛入到吳銘軾的軍帳之中,不由分說地就解自己的衣服,難道她是來勞軍的嗎?她又是代表那一方來勞軍的呢?有必要這樣直接嗎?
吳銘軾還是麵不改色地冷靜言道:“請姑娘自重。”
“切,不要告訴本姑娘,你沒看過我的全身。”來人不以為然地繼續地在脫自己的衣服。
“我是看過姑娘的身體,但今天我不想看,我隻想知道今晚你來到此處是以什麽身份。”吳銘軾略低下了頭,還是冷言冷語地說話。
來人脫下外衣後停了手,她反問道:“我是什麽身份,你難道不知道嗎?”
此人外衣下是一件連體的精致鐵甲,她的麵容被一個鐵麵具遮擋得嚴嚴實實。
吳銘軾始終表情嚴肅,他言道:“你到底是什麽身份,我真的不知道,還請姑娘言明。”
聽聞此言,來人終於拉下了臉,她雖然一臉的失望,但由於鐵麵具的遮擋,並不能讓吳銘軾看穿。
來人冷冷地言道:“我說我是你的妻子,這個身份你認可嗎?”
吳銘軾的內心為之一動,但他很快冷靜地答道:“我不認可。”
來人的內心無比的悲涼,她還是想讓吳銘軾知道真相,她言道:“難道我肚子裏懷的孩子,你也不認嗎?”
吳銘軾聽聞此言,無語了,他沉默了,他內心一陣紛亂,不知如何回答。
吳銘軾的沉默不語,深深地刺痛著來人的心,她的第一感認為,吳銘軾並不認可,因為他在糾結,他在猶豫,而這一點恰恰表明了他的不認可。
來人的心在滴血。
“你真的想知道我另外的一重身份對嗎?”來人變得冷若冰霜。她的冷讓大帳之中就差結冰,而此時帳外的冬日寒風吹入,更是冷到了極致。
頂著這透骨的寒意,吳銘軾猶豫著用小得不能再小的聲音道:“我想證實我的推斷。”
“好,好,好。”來人連說了三遍好後言道:“我是忘命追花組織的少主。”來人說完此話,心疼得無法描述。
此話一出,終於解開了多日來吳銘軾的猜測,他沒有猜錯。
吳銘軾急切地問道:“耶律軍與忘命追花組織是什麽關係?”
“沒有任何關係。”來人回答很堅決。
“那牛千總當初為何遭遇忘命追花組織的刺殺?”吳銘軾急切地問道。
“那不是組織所為,是牛千總作惡太多的咎由自取。”來人回答道。
吳銘軾非常相信來人的一字一句。他糾結了一會兒,很突兀地問了一句話:“你愛我嗎?”
這樣的問話常常是出自女人的不自信而向男人常用的問話,今天由吳銘軾的口中而出,不僅突兀,還很怪異。
這句問話讓來人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怔了一下問道:“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吳銘軾言道:“你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相信,當然希望繼續聽到你的真話。”
“很好。”來人的心靈感覺到了一絲暖意,她繼續言道:“一開始,我是帶著目的接近你的,但你的人品,你的才華感動了我,讓我對你起了愛心,並且不惜一切的手段,希望很到你。”來人的回答有所保留,她原本想和盤托出,她為了得到吳銘軾的愛甚至可以背叛自己的組織,但少女的矜持讓她實在難以啟口,太過於肉麻了。
萬一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而吳銘軾還是不能接受她的愛,她將無地自容。
吳銘軾想了想,說了一句非常直男癌的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我的結合是你設計的陷阱,對嗎?”
這句話再次深深地刺疼了來人的心,她冷冷地直言道:“是的。”
來人不想有任何的隱瞞,她希望愛一個人,就應該坦誠相告。因為隻有如此,才能得到純真而毫無雜念的愛情。
吳銘軾繼續發揮著他的直男癌情結言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今天來是另有目的,對嗎?”
“對,於公於私,二個目的。”來人回答道。
吳銘軾言道:“我都想聽聽。”
“於公,我是奉上峰的命令,捉拿於你!”來人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
吳銘軾聽到此處也是大吃一驚,忘命追花組織已是名動江湖的恐怖組織,沒想到這樣強大組織的少主居然還聽命於別人,可想而知,這忘命追花組織的背後又將是強大到何種恐怖的地步。
吳銘軾並沒有被這個嚇倒,他更關心來人還沒有說出的話,他追問道:“於私是什麽?”
來人道:“你不想給你未出世的孩子一個交待嗎?”
來人實在不好意思繼續死皮賴臉地說,我愛你,她隻能拿腹中的孩子說事,試探吳銘軾的愛意。
吳銘軾看了一眼來人,雖然她身穿連體鐵甲,但她的小腹已經有微微的凸起。
吳銘軾再次陷入了沉默,他再次陷入了無比的糾結之中,感情的糾結讓他剪不斷理更亂。
吳銘軾想到最後下了決心,不管將來感情能走到那一步,未出世的孩子可沒有任何過錯,他言道:“我會負責!”
吳銘軾的我會負責,這四個字再次點燃了來人愛的希望。
來人終於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此連體鐵甲為已故的一名技藝高超的工匠所打造,從你我有了肌膚之親之後,我就將自己鎖將起來,今生今世再沒有任何人能夠打開。我對天起過誓言,隻有我的夫君可以打開……”言到此處,來人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她的言外之意是:打開連體鐵甲的鑰匙當初已經交給了吳銘軾,從那一刻起,任何人都不能親近自己,她已經決意為吳銘軾守身如玉一輩子。如果吳銘軾不親自打開這連體鐵甲,腹中的孩子也不能順利產出。而來人亦將由於不能順產而死去。
這一番沒有說出的話,吳銘軾是聰明人,立刻便想到了。
這番話再此將吳銘軾逼入了感情的死胡同。
所謂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吳銘軾已經答應了來人對未出世的孩子負責,可為了這句話,他就必須親手打開這連體鐵甲。可來人也說了,此鐵甲隻能是她的夫君才有資格與權利打開。
吳銘軾心中碎碎念念的是那毫無線索的鈴兒,可是為了自己孩兒的出世,就必須承認來人與自己的感情。
吳銘軾陷入了感情的悖論之中,左右為難。
來人見吳銘軾糾結無比,非常的失望之中還存有一絲希望,至少他沒有決絕地拒絕自己,說明他還在意自己,退一萬步而言,至少為了未出世的孩子,他還顧及著自己與他的愛情結晶。
來人想到這裏,更是平添了對鈴兒的無比羨慕、嫉妒、恨。
用一句俗語說既生瑜,何生亮也不為過。
來人想到這裏,也不想太過逼迫吳銘軾,她言道:“孩兒的預產期還有四個月,但腹中孩兒會不會耐不住寂寞而提前來到這個世界,誰也說不準,你看著辦吧。”來人說完此話,穿起了黑色夜行衣,起步便欲離去。
來人隻是作勢而已,其內心是一萬個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
吳銘軾終於脫口而出:“慢,你不要走。”吳銘軾的一個慢字,說得聲音很大,來人聽到這裏內心一陣狂喜。而吳銘軾隨後的字句,一個字比一個字聲音小,也越來越艱難。
來人再次從內心狂喜,慢慢隨著吳銘軾吐出的每一個字而心越來越涼。
這還不是讓她最為心涼的話,直男癌發作的吳銘軾的一句話將來人的心涼了個透徹,他言道:“你走了,我如何找你。”
吳銘軾的言外之意是在意自己的承諾,關心腹中的孩兒,並沒有第一位的關心來人的愛。
來人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但她忍住了自己的眼淚,她丟下一句:“你隻要心中還有承諾,你就對空大喊一聲,我愛你,我便會出現。”說完此話,來人頭也不回地飄然而去。
來人不得不走,她再如何忍,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不僅如此,她此時恨不得將吳銘軾暴打一頓,才能解除心中的鬱悶,而她此去,她將麵對如何的悲慘命運,隻有她自己心中清楚。
來人不會告訴吳銘軾不能完成任務的悲慘下場,她不想由於他出於可憐自己而改變決定,那樣不是自己追求的純真感情,而是摻雜了可憐。來人不需要可憐,她非常執念地隻追求純真的愛情。
一句我愛你,是那樣的讓吳銘軾耳熟能詳,因為當初就是因為自己未能及時對鈴兒說出我愛你三個字,而吳銘軾至今再無機會見到杳無音訊的鈴兒。
今天這樣的事件再次發生了,吳銘軾心想會不會又因為自己不能及時說出這我愛你這三個字,而錯失另一次愛情。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三百一十一章深夜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