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大錯鑄成
吳銘軾這次陰毒的發作來得是那樣的突然、凶猛且心血翻湧,他痛苦不已。
花千尋滿臉的關切,還隱含著一絲不顯察覺的關愛,她顯得吃力地將吳銘軾抱在床上,將他盤坐好。
花千尋一如往常,從懷中取出冥界之花,輕啟朱唇,含於口中。
花千尋來到吳銘軾的身後,扶抱著他將自己的朱唇輕輕地印在他的雙唇之上。
冥界之花果然不同反響,的確是能壓製吳銘軾陰毒的良藥聖品,隻可惜,吳銘軾的陰毒已經滲入他的膏肓,就算聖品奇藥——冥界之花能夠壓製陰毒,但已無法根治他的陰毒。
今天怎麽了?
冥界之花雖然壓製了吳銘軾的陰毒的發作,但今日裏的吳銘軾感覺似乎與往日有所不同,他漸漸地感到一股燥熱從自己的下丹田升騰而起,彌漫開來,傳遍全身,且這種燥熱,變得越來越強烈,不可壓抑。這種燥熱是那樣的原始,充滿著雄性、獸性難以壓製,更加難以言表。
起先吳銘軾的理智還能壓製這燥熱,但燥熱越來越強烈,這種衝動漸漸地吞噬了吳銘軾的理智,吳銘軾的大腦變得混沌起來。
花千尋眼見吳銘軾燥熱無比,很善解人意地輕輕褪去了他的衣衫。
雖然吳銘軾的衣衫被花千尋輕輕褪去,但燥熱還是越來越難以壓抑,此時的吳銘軾的腦海甚至產生了幻覺,鈴兒,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鈴兒。
鈴兒的身影與花千尋重合了,吳銘軾的眼裏全是鈴兒,她輕輕地坐擁在自己的身後,關切地將自己的朱唇印在自己的唇間,是那樣的溫柔而含情脈脈。
吳銘軾終於瘋狂了,他不再壓抑自己的原始衝動,一把將幻化成鈴兒的花千尋推倒……
花千尋麵對吳銘軾的原始衝動,沒有做任何的反抗,反而是順從地迎合著吳銘軾的衝動。
吳銘軾的洪荒之力在暴發,花千尋在默默地承受,隻是她眼中飽含著清淚。
飽含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花千尋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滴落在枕頭。
一滴又一滴,淚濕枕巾。
此時的花千尋有疼痛、有興奮、還有失落與遺憾,但更多的是隱隱的不甘及怨恨。
……
狂野後的吳銘軾沉沉地睡去,花千尋像是受傷的小野貓,可愛而溫順地蜷屈著身軀,緊緊地依偎在吳銘軾的懷抱裏。
屋外的月光在白雪的輝映之下,柔柔地灑滿在屋內,隱隱約約地映照著花千尋那少女特有的美麗胴體橫陳。
不知過了多久,吳銘軾醒轉,眼前的一幕讓他如觸電一般的驚起,他本能地出手如電,抓起一領衣衫胡亂地遮掩在花千尋的身上。
花千尋醒了,也許她根本就沒有睡,一直默默地等待吳銘軾的醒來。
花千尋見到吳銘軾本能的舉動,心碎了一地的感覺油然而生,眼淚又止不住地在滴落,她的心在痛,痛如刀割。
此時花千尋也本能地蜷屈著身軀縮到床角,默默地將衣衫胡亂地護在身軀之上,驕羞地微低美麗的臉龐,淚此不住地流,心在不停地滴血。
花千尋胡亂拉來的衣衫隻能是半遮半掩,好似猶抱琵琶半遮麵,而床中央的一抹英紅之色,在月色中醒然在目。
此情此景之下,花千尋別樣風韻。
吳銘軾懵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
衝動,原始的衝動讓自己的理智失去了控製,大錯鑄成,且錯得無法補救。
吳銘軾的目光迅速地有意無意地偷看了花千尋一眼,急忙將頭扭向一邊,手足無措。
花千尋那點滿臉龐的守宮紅砂已然褪去,呈現在眼前的是毫無瑕疵、美侖美奐的掛滿淚珠的臉龐。
花千尋見吳銘軾偷看了自己一眼後,將臉別過一邊,內心狂痛不已,忍不住用壓抑、嘶啞的聲音怒吼道:“滾!!!”
花千尋壓抑的怒吼之下,吳銘軾一怔。
“滾啊!!!”花千尋再次地壓抑著聲音怒吼且帶著哭腔。她淚水狂飆。
深夜裏,花千尋極力地壓抑著自己的聲音,生怕驚動了別人,但她的內心想極力地大吼,吼叫才能讓她有一絲絲的心靈宣泄。
吳銘軾忙不迭地跑出房外,輕掩了房門。
夜無盡地黑,雖然還有月色,野外雪地中的吳銘軾心在沉落,沉落到無底的深淵。
雪還在下,風無情地吹,可是吳銘軾已感覺不到一絲的寒冷,因為他的身體似乎比冰更加寒冷。
愧疚、自責、痛苦、後悔,忐忑,一時之間吳銘軾心亂如麻。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千尋衣冠不整地從房間內衝出,她踉踉蹌蹌地向黑暗裏跑去。
吳銘軾本能地想挽留花千尋,但能對她說什麽呢?吳銘軾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花千尋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沒,隻在雪地留下一串淩亂的腳印。
雪還在不停地下,很快連這一行淩亂的腳印也消失不見。
吳銘軾失魂落魄地站立在雪地裏如泥塑木雕。
雪在下,不停地下。
天邊漸漸地有了魚肚白色,雪地裏一個雪人動了一下,此人正是吳銘軾,他活動了一下已經麻木且僵冷的身體。
不管如何,吳銘軾必須向花千尋說點什麽,他木然地拖著沉重的身軀向花千尋的房間走去。
吳銘軾來到花千尋的房門前,依然心亂如麻。
吳銘軾鼓了鼓勇氣,舉手敲門。
門是虛掩著的,吳銘軾敲門時,門動了一下,但房內沒有任何動靜。
吳銘軾不由得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他又敲了一下門,依然沒有動靜。
吳銘軾瘋了似地衝進門去。
不要,千萬不要。
房內空無一人,吳銘軾雖然略微心安,但依然非常忐忑。
吳銘軾很快發現桌上留有物品,是一卷平放的白絹,被一把精致的鑰匙壓著。
吳銘軾忙不迭地細看。
白絹上草草地畫著一名少女,其相貌身形像極了花千尋,但畫像中的女子其衣著很是奇怪。
畫像中,女子的臉龐被一個精致鐵麵具遮擋了大半,隻留下一雙美麗的像極了花千尋的美麗眼睛與一頭美麗的烏發。
畫像中的女子,她身著潔白的衣衫,隻半掩著身軀,還略顯有點淩亂。
她的衣衫雖然半掩,但身軀上穿著著奇怪的鐵甲,除了一雙玉白的大長腿半掩半露,其它的部位全被這奇怪的鐵甲,遮掩得嚴嚴實實。
畫像邊有幾行清秀雋永的小字,上麵寫道:
郎君,這是我第一次這樣稱呼你,也許是最後一次,我無怨無悔,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鑰匙是用來打開心鎖的,請郎君好好收藏。
落款是——你的妹妹花千尋,我好想好想說我是你的愛妻,但我不敢,我隻能將這個稱呼藏於心底的深處。
吳銘軾懂了,他再傻也懂了,但他的心更亂了,亂得無法收拾。
吳銘軾用手輕輕的撫摸著白絹中的畫像,手停在了胸前掛著心形鐵鎖的部位,心緒紛亂、悵然若失。
花千尋應該是走了,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雖然她人走了,但她終於如願以償地占據了吳銘軾心的一角。
雖然隻是一角,不是吳銘軾愛心的全部,但有這一角,吳銘軾對花千尋再也無法忘懷。
因為花千尋在吳銘軾心底的最軟弱的部位留下了一滴相思淚,這滴相思淚像是刻印在吳銘軾的心底,已經永遠的無法抹去,讓吳銘軾常痛不已。
昨夜的事,吳銘軾不敢聲張,他怕壞了花千尋的名節;
昨夜的事,吳銘軾不敢聲張,他怕找尋到自己深愛的鈴兒之時,無法麵對。
一時之間,吳銘軾方寸大亂。
吳銘軾有點不甘心,悄悄地向昨夜巡值的西蜀門弟子打探花千尋的消息。
巡值的西蜀門弟子有人說,快天亮的時候,見到一個身材極好,但是麵容卻醜得非常恐怖的婦人,背著一個大口袋,迅速地跑了。
其它的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吳銘軾的心懸了起來,但他始終不敢聲張。
正在吳銘軾胡思亂想之時,有人來報:陰存仁有請他前去議事。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一百九十一章戰前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