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絕地火攻
陰存仁與吳銘軾被敵人逼迫退入豪華房屋內後環視周圍,隻見房屋內散落著更多的屍骸,很是恐怖,極為不吉利。
此時正是午時,距離天黑還有約四個時辰,二人苦笑著麵麵相覷。
真的能支撐到夜幕降臨嗎?就算夜幕來臨,有四個時辰的時間,敵人足以在外層層設防,如此狀態下,還能衝得出去嗎?
就算僥幸能衝出去,在這戈壁荒漠之中,沒有坐騎、沒有給養、更沒有向導,隻依靠步行,在敵人的騎兵追殺之下還能走出去嗎?
二人心想難道今天真的要命絕於此地嗎?
陰存仁怕死,吳銘軾也怕死,但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們不堅持到最後,不甘心。
所謂困獸猶鬥,陰存仁與吳銘軾打定主意,就算要死,臨死之前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而就在此時,吳銘軾感到自己的褲腿濕了,隱隱感覺到一絲涼意。
不會吧,這樣慫?慫到尿褲子。
吳銘軾感到意外,臉色微紅,有點不好意思地低頭查看。
陰存仁見吳銘軾低頭,目光也被吸引了過來。
吳銘軾低頭一看,是拴在腰間的水袋,被一支弩箭來了個對穿,水還在流,水袋中的水已所剩無幾。
看來並不是自己慫到尿了。就算慫到尿了又當如何?畢竟吳銘軾隻是未成年的弱冠少年,這也是他有記憶以來短短的時日裏第一次麵對死亡的召喚。
殘存的這一點點的水顯然也不能用了,誰知道敵人射來的箭是否有毒。
陰存仁看了看自己,還好,自己的水袋還在,二人就隻剩這最後的一袋水了。
此時屋外傳來耶律軍頭領的勸降聲音。
投降?留全屍?
人都死了,留不留全屍,有分別嗎?
陰存仁與吳銘軾相對苦笑笑,也懶得去搭理,二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二人忙著全力將屋內能搬動的家俱、或較重的物件移動到房屋的門前,準備著最後的決戰,本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屋內陰存仁與吳銘軾做著拚命的準備,而屋外的耶律軍頭領等了好一陣子,見屋內毫無反應,知道勸降是不成了。他舉手示意,進攻。
耶律軍的眾人分別行動了起來。
陰存仁與吳銘軾期待著敵人衝進來,作最後的拚命,可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耶律軍也不是傻子,能用最小的傷亡,或零傷亡進行攻擊,何苦要逞一時英雄。
幾名武功高強的敵人舉著盾牌,抱著幹柴上來了。
陰存仁與吳銘軾鬱悶至極,剛才所做的一切,全成了無用功,而且木製家俱是易燃之物,反而幫了倒忙。
麵對衝上來的敵人,陰存仁與吳銘軾不能衝出去接戰,隻能在室內用內力隔空擊打,麵對武功高強,手持盾牌的敵人毫無用處,而且使用內功戰鬥極消耗體力,不能持久。
此法徒勞,不可行。
用暗器行不行呢?
當然更不可行,敵人的盾牌又不是用來裝門麵的。
陰存仁與吳銘軾戰又不能戰,逃又無處可逃,徹底傻眼了。
而此時,不僅有地麵的進攻,不少敵人還上了房頂,妄圖上房揭瓦,從屋頂上將火種扔進屋內。
敵人是凶殘的,手段是毒辣的。
陰存仁與吳銘軾恨得牙癢癢的。
麵對門前的進攻,陰存仁與吳銘軾無計可施,但麵對上了屋頂的敵人,必須反擊,如果不反擊更為致命。
敵人上了屋頂,屋頂的灰塵隨著敵人的腳步,紛紛落下。
敵人看不到屋內陰存仁與吳銘軾的所在位置,而屋內的二人可以通過落下的灰塵,大致判斷出敵人所在的位置。
吳銘軾雙足在地上一跺腳,身體騰飛向空中,此時陰存仁出手了,他運足內力用掌力由下向上打向吳銘軾。
吳銘軾非常默契地用掌一接,施展清舞弄影飄向屋頂。
隻見他運用金仙心意功一拳擊向落下灰塵之處,屋頂隨之而破。
屋頂之敵人不防屋內有此攻擊,突然之間,就感到腳下一空。
他還在驚慌之中,吳銘軾已經使用金仙心意功,重拳連出、拳拳到肉、招招致命。
此時的吳銘軾再也無一絲憐憫之心,因為這是你死我活的戰鬥,而且自己被敵人逼迫到如此絕境地步,也是進入狂暴狀態。
吳銘軾在陰存仁相助之下,隻一個起落,就擊殺一名毫無防備的敵人。
當這名被襲擊的敵人身體落地之時,已是氣息全無,了無生機,其要害之處更是骨頭盡碎。
瞬息之間,吳銘軾已是三個起落,生生地擊殺三名敵人,屋頂也破了三個大洞。
難道敵人真的如此不堪一擊?
非也。
因為敵人在屋頂,未曾預料到吳銘軾會突然發難,同時也無法得知吳銘軾何時進攻,且攻擊向那個部位。
吳銘軾至下而上的進攻,首先是打破屋頂,被攻擊的敵人隻是突然感覺到腳下失去支撐,忙亂中身體無處著力,正在極力且本能地保持身體的平衡之時,吳銘軾已經重拳頻頻擊打自己要害,被攻了個手忙腳亂,胡裏胡塗地就送了命。
有備攻無備,敵人才著了吳銘軾的道。
當吳銘軾第四個起落之時,被攻的這名敵人已略有防備,在空中與吳銘軾迅捷地攻防互換了幾招,可不曾想,剛一落地,陰存仁加入攻擊。
陰存仁的拳頭可不是那樣能輕易觸碰的,隻一個照麵,與他一觸之下,就內力失去一半,生生的身體發軟,再也無力防守吳銘軾的出招,也送了命。
而當吳銘軾第五次發動攻擊時,所有爬上屋麵的敵人終於回過神來,哇哇怪叫著,紛紛從屋頂跳回地麵,再也不敢上前枉送性命。
屋頂是擊破的五個窟窿,地上是四具敵人的屍體。
屋外的敵人也是恨得牙癢癢的,沒想到此時,已將對手逼入絕境,還損失四名高手,實在太大意了,即將勝利之時,出現這樣的損失很不值得。
“燒,給我燒死他們。”為首的頭領咬牙切齒地命令道。
門前的木柴被點燃,屋頂的五個破洞也不時有火把投入。
陰存仁與吳銘軾徹底被逼入絕境,且毫無還手之力。
如果二人想衝出去,隻有死得更快,選擇忍耐,也就是苟延殘喘。
城外,遠處戈壁荒漠的地平線出現一個身影,隻見他身穿土黃色的長袍,頭戴波斯頭巾,一張剛毅的臉龐,被頭巾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陰騭的眼睛。
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他的右眼斜斜地刻著一道深深的刀痕,然而他剩下的左眼充滿了殺機。
他騎著駱駝佇立在那裏,靜靜地向死城方向觀察著。
緊接著,戈壁荒漠的地平線出現了更多的身影,越來越多,約有幾百人,全都是統一的土黃色的長袍。
右眼斜斜地刻著深深刀痕的男子,緩緩的抽出舍施爾彎刀。
舍施爾彎刀透著閃閃的寒光,帶著濃濃的殺氣。
隻見他嫻熟的舞了一個刀花,率先向死城衝來,跟隨其後的幾百波斯武士齊齊舉著舍施爾彎刀衝了過來。
駱駝狂奔卷起一條黃沙的黃龍,充滿著死亡氣息的,卷向死城。
城頭的耶律軍了望哨很快發現了異常,忙吹響了警示的號角。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一百章死城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