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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邊關戰事

  這四位異族打扮的人,也不急,隻是與這位獵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將他置於弓箭的射程之內,慢慢將他包圍。


  二盾牌兵與這獵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隻是封住他的退路,並未上前拚命,這二位在等,等身後的二弓箭兵出手,進行不對稱的遠程攻擊。


  能不拚命,當然是不拚命,對麵的獵人隻有獵叉,並無盔甲、盾牌。麵對二名弓箭兵如此近距離的攻擊,就是被虐殺的命。


  獵人麵如死灰,他喘息著,他當然深知自己極端不利的處境,他在積蓄力量,作最後的困獸一博,他知道這一博的結果是什麽,隻是希望此一博之下能傷得一人,也算夠本。


  獵人聲嘶力竭的大叫一聲,衝向二名盾牌兵中的一人。


  隻見這二名盾牌兵很默契很有經驗地微曲身形,擺了一個弓箭步,其用意為,微曲身形是為了給身後的弓箭兵讓出射界,同時是將身體受攻擊麵積減小,置於盾牌的保護之下;弓箭步,進可攻,退可守,而且可以最大限度地抗擊獵人的衝擊力。


  這種默契的配合,就是多兵種合成攻擊的威力,是早就訓練好的,爛熟於心的陣法。


  可是,今天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因為這二位盾牌兵並沒有等來弓箭對對手的攻擊,而獵人已衝到其中一人的麵前。


  雖然感到不太對勁,但被攻擊的盾牌兵並沒有亂了陣法,他後退著,用盾牌卸著獵戶攻擊而來的衝擊力,同時因為自己的後退,引得獵人向前,而把獵人的側後暴露給另一盾牌兵,就能形成夾擊之勢。


  獵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常年麵對的是各種野獸,也不乏麵對猛獸,其一套很實用的攻防手段頗有威力,何況今天他是博命一擊,逼得這名盾牌兵連連後退。


  就在此時,另一名盾牌兵一聲怪叫,更象是一種警示,然而一切都太遲了,被攻擊的盾牌兵突然身體僵住了,也就這身形僵住的一霎那,被獵人的鋼叉紮了個透心涼,他臉上呈現著不甘、痛苦,絕望,更多的是懷疑人生。他的身體無力地抽搐了幾下,顯然是死了。


  為什麽會是這樣?


  因為他的身後是吳銘軾。


  這種情景之下,吳銘軾當然要出手。


  自己的同族兄弟被異族人追殺,他必須出手。


  他從樹上飄下,就勢一滾,卸了下墜的力道。他這一滾是就著下墜的勢能,轉變了向下的方向為水平方向,飛快地就來到二弓箭兵的身後,順勢一個掃堂腿,掃倒毫無防備的二名弓箭兵,接著出手連點二下,封住了這二名弓箭兵的穴道。


  吳銘軾這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說明他的武功有了精進,富有成果。


  他所攻擊的目標也選擇得非常得體,必須先折了對方遠程攻擊的力量,才能拉近與對手合成攻擊聯手威力的差距。


  他的本意並不想傷害誰,隻想出手製住對手,所以隻是點了弓箭兵的穴道,並未下死手。


  對麵的獵人正麵對著他,看到他的出手相幫,當然興奮,他也很聰明,知道幫手出手必會產生動靜,於是他大叫一聲,其本意是用大叫吸引二名盾牌兵的注意力,同時為自己壯聲威,並且配合及時地拚命攻向其中一名盾牌兵。


  盾牌兵的後退並沒有錯,但他的確是錯了,錯在他身後的弓箭兵已被擊倒而不知,他還把自己的後背暴露給了吳銘軾。


  他在後退時,正好算是湊上去被吳銘軾攻擊。


  此時的吳銘軾當仁不讓,順勢又是一點,封了這名盾牌兵的穴道。


  這名盾牌兵被點穴道,身體僵住,動彈不得,正好被拚命攻擊的獵戶一鋼叉,奪了性命。


  此情景下,另一盾牌兵是看在眼裏的,他也是在獵戶攻擊向前,其身側暴露給自己,轉身準備攻擊獵人時,才發現出了問題,他怪叫著警示,同時也是恐懼的叫聲。


  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形勢逆轉,僅剩的這位盾牌兵,怔了一怔,怪叫著拔腿就逃。


  “不要放跑他,他們殺了我的兄弟。”獵人大叫著。


  吳銘軾聞言,金仙心意功與清舞弄影並用,輕鬆將這盾牌兵攔了下來,並逼得他連連後退。


  吳銘軾的神技之下,他已嚇破了膽,。


  他見逃無可逃,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饒……”


  他的本意是說:饒命,但他這輩子,命字是再也沒機會說出口了,被追上來的獵人隻一鋼叉,也結果了性命。


  吳銘軾似乎有點不忍,雖然是異族,畢竟是條人命。


  可是獵人卻是懷著殺兄之恨,如果不是吳銘軾出手,自己隻怕此時已是命歸黃泉。


  他出手夠狠,他是把這盾牌兵當成猛獸一般,很實用,很凶猛的一擊,直接取了跪倒在地的這盾牌兵的性命。


  吳銘軾本想猶豫著出言阻止,然而獵人出手太快,容不得他猶豫後再阻止,這盾牌兵的性命已經涼涼了。


  吳銘軾隻能出言相問獵人。


  獵人邊哭邊回複道:“耶律王朝的大軍已打到鎖龍關了。他們與守關的牛千總的士兵打了幾仗,被阻於關前。這幾人是他們的斥候,是滲透進來尋找繞過鎖龍關小路的,偶遇我家兄弟二人。可憐我家哥哥,還未見到他們,就被暗箭所殺,而我也腿部中了他們一箭。”


  吳銘軾隻聽了這幾句,就明白了大概。


  顯然,滲透進來的不會就是這幾個斥候,應該還有同伴。


  這四人偷襲殺了這獵人的兄弟,而隻射擊這獵人的腿部,是想抓個活的當地人,帶回去當向導。


  吳銘軾道:“先不急,你先包紮傷口。”


  獵人到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腿流了太多的血。他剛才是在拚命,並未留意,隻到吳銘軾提醒,他不由得疼得坐在地上,由於流血過多,頭也暈得不行。


  常年行走於山野的獵人身上都備有刀創止血之藥,他忍痛拔出箭羽,抹了金創藥,疼得大口喘著粗氣。


  吳銘軾此時一手一個,將那二被自己點了穴道的弓箭兵拖了過來。


  這二人嚇得麵無人色。


  吳銘軾點開了其中一人的穴道,他隻能說話,身體的穴道並沒有解開,還是動不了,隻能任人宰割。


  “你們是何人?怎麽來到此處的?”吳銘軾問道。


  這名異族人雖然眼中含有恐懼,但是隻用眼睛瞪著,什麽也不說。


  獵人見他不說話,抽出腰間的牛耳尖刀,來到近前說:“讓我來問話。”


  獵人舉著牛耳尖刀,一邊比劃著一邊問道:“你隻有一次機會,說是不說?”


  異族人回複道:“不說。”


  獵人見他不說,毫不猶豫地舉刀隻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劃。


  隻見這異族人的頸動脈被刀劃破,血像飛箭一般射出幾尺高。他的眼中充滿恐怖、痛苦、不甘、後悔與仇恨,但一切都晚了,他無法掙紮,隻是默默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吳銘軾沒想到這獵人使出這一招,想阻止,已是不及。雖是異族,畢竟又是一條人命沒了,他很是不忍。


  這異族人的眼光中隨著頸動脈的血越流越多,生機在慢慢離去。


  這一切的一切都被另一異族人,看在眼裏,他也是唯一僅剩的異族人了。


  他眼裏充滿恐懼,但由於穴道被吳銘軾所點受製,一動也不能動,隻能無助地看著。


  獵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殺雞嚇猴。


  獵人來到這僅剩的異族人身邊。


  吳銘軾阻止道:“不要再殺生了。”


  獵人有點忿忿道:“他們殺我兄弟時,可曾憐憫?”


  吳銘軾無法回答。隻能說:“請留個活口,問話。”


  獵人恨恨道:“好,隻要他肯如實回話,我可以考慮。”


  吳銘軾解了這異族人的啞穴,準備問話。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六十一章關前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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