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異域風情
郝文章很斯文地站起來向左右抱拳:“在下不才,郝文章,青城派大弟子是也。初到貴地參加此盛會。本無意折魁,然機緣巧合,有幸勝出參加第二輪比試,多有獻醜。”
郝文章自認為言語得體,風度翩翩。很是自鳴得意,然眾人卻應者寥寥無幾。
郝文章眼見得並沒有什麽掌聲,頗感失落。他頓了頓邊度著方步,邊充滿節奏地吟詩道:“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
郝文章吟罷小詩,更是一番自鳴得意。
吳雍略略沉吟後點評道:“此詩的確應情應景,是不可多得的佳句,特別是亂入池中看不見,聞歌始覺有人來,更是神來之筆。”
郝文章不由得喜形於色。
“然而,此詩不是這位郝文章的原創吧,是著名詩人王昌齡所作,可對?”
吳雍向郝文章看了看,郝文章臉色一紅。
吳雍繼續說道:“論詩而言可評一等,且與鳳求凰的歌舞相得亦彰,然而非這位郝文章的原創略有遺憾,本評判評為二等。”
吳雍剛說完,牛千總臉就一黑。因為剛才武試他得二分,本就心知本輪比賽奪冠無望,然心中還有一絲僥幸,現被吳雍一宣布,是徹底沒戲了。
“有請下一位吳銘軾。”掌櫃的繼續主持道。
吳銘軾起身向四方抱了抱拳:“在下實在不會,抱歉。”
立時引來一片噓聲,還夾雜著一些滾吧之類的言語。
吳雍不急不慌問道:“你可讀過書,上過私塾嗎?”
“在下不知。”吳銘軾答道。
又引來一片嘲笑之聲,這人是不是傻的啊,自己做過什麽會不知。
吳銘軾可是實話,他的確是失憶,當然不知。
吳雍鼓勵道:“無妨,你可按你的想法,直抒胸襟,我會公平地給予評判。”
吳銘軾有點為難:“吳大人抬愛,草民自當抒懷,但是我隻會一首小詩,與郝公子剛才所吟之詩,有相似,卻又有所不同,不知是否妥當?”
吳雍有了興趣:“但說無妨,我自會公正評判。”
吳銘軾:“草民鬥膽。”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天上人界難分辨,可惜俗人誤流連。”吳銘軾吟詩道。
吳雍聽罷,臉色變了又變,嘴角也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目光也變幻不定,完全象換了一個人。
眾人都靜等吳雍的點評。
吳雍此時卻是出了神,像傻了一般。半晌,吳雍是乎回過神來,也自知失態,他結巴著說道:“這,這,這。”他欲言又止“一首名詩被改得……”
吳雍終於給了結論:“此詩不得分,不得分。不得分。”
掌櫃的大聲音道:“有請下一位慕容霓裳姑娘。”
眾人又開始了騷動,更多的是不懷好意。
本來就是很奇怪,一位花季姑娘來參加這個盛會就已奇怪,還進入了第二輪PK環節,如果勝了,當真要抱得美人歸嗎?
慕容霓裳卻是毫不在意,她在意的隻是吳銘軾,也沒有任何理由,就是從心底想與他在一起。除此之外也沒有任何非份之想。
慕容霓裳:“二隻老鼠,二隻老鼠好奇怪,好奇怪,一隻沒有耳朵,一隻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她可不管是否合適,她就會這個兒歌。
眾人笑得前仰後合。
吳雍可是沒笑,他在發愣,不知在為何發愣。
眾人邊笑,邊等吳雍的評判。
掌櫃的見吳雍在發愣,提醒道:“有請吳評判點評。”連著提醒了三遍,吳雍才回過神來。
吳雍隻是有點不耐煩:“不得分。”也沒有什麽點評,他大可不用點評,在此場合,他的話就是絕對權威。
掌櫃的得到吳雍的發話,接著主持道:“本輪PK勝出者為郝文章,得2.5分……”
郝文章當然喜不自勝。
牛千總黑著臉,一臉的怨毒,不時地看幾眼吳銘軾。
吳銘軾在默默地沉思,顯然今天他自認為做了太多不應該做的事,但自問以自己的為人,事發當下,也不得不為,不能不為。隻是該如何收場卻是根本未思考,顯然隻是衝動,衝動是魔鬼。
慕容霓裳依然是沒心沒肺地繼續當她的小吃貨,隻要吳銘軾在,她就心情大好。以她嬌小的身量似乎再多的東西都能吃得下,極不科學,卻是十分奇怪。
作為本輪的得勝者,郝文章春風得意。他一邊示意下人不要抱起春兒,一邊很紳士地親自來到春兒身邊,很體貼地輕輕抱起已身負重傷的春兒。
他將春兒抱到自己的座位前,將春兒輕輕的依靠在座位上。他從懷中取出金創藥,這就打算給春兒進行療傷。
到是春兒羞紅了臉,畢竟她所受的傷是胸部、大腿,在此療傷大為不妥。
春兒輕輕地說道:“官人,還是帶奴家進內室療傷吧。”
郝文章哈哈一笑,欣然應允,輕輕抱起春兒,一路灑著狗糧,向後院自己的包間去了。
郝文章已然勝出,似乎對此後的比賽也無太大興趣,抱著春兒去了,此處先按下郝文章不表。
比賽進入第二輪,此時夏兒出場了。
夏兒上身穿大紅的抹胸,抹胸的下擺是流蘇一般的金片,36D的胸器,波濤洶湧。
下穿低腰的大紅燈籠褲,腰間裝飾著誇張的腰鈴。
一雙天然的玉足,赤裸著。
夏兒高鼻大眼,一頭天生的披肩大波浪卷發,膚色呈現著健康的小麥色。
她手腕處配戴著誇張的鑲滿鈴鐺的手鐲,腳踝處,也配戴著同樣誇張的鑲滿鈴鐺的腳鐲。
柔軟小蠻腰處的肚臍上,一枚臍環上也掛著二枚鈴鐺。
顯然,夏兒不是中原人,她是波斯人。
她豐胸肥臀,腰部並不纖細,可以用豐滿來形容。勻稱的身材凹凸有致,與中原女子瘦弱的身材相比,更是充滿了女人的異域嫵媚。
隨著異域風情的音樂聲起,她款款來到舞台中央,跳起了熱辣似火的肚皮舞。
眾人的情緒沸騰了,夏兒正如其名,帶來的的是夏天的熱辣。點燃的是男人的欲火。
牛千總也被感染了,他在思索著如何出手,而且是誌在必得。
顯然,剛才掌櫃的說了,隻能點到為止,所以他不能使用全部的功力,他瞄了瞄吳銘軾在盤算著如何出手。
吳銘軾也在盤算,反正已經得罪了牛千總,索性得罪到底。他不忍剛才的場景再次出現,他決意要對抗到底。
牛千總出手了,一出手就是二朵黃金花,吳銘軾也出手了,左右手各一朵紫金鑲銀花。
雖然手法沒有牛千總精妙,但牛千總未能使出全力,而吳銘軾劫是可以出全力。因為吳銘軾的目的是破壞牛千總的準確性,隻求打偏就成,反而成了平手。
吳銘軾如願地打偏了牛千總的黃金花。
牛千總笑了,笑得很張狂。
他端起了灑杯,向吳銘軾敬酒道:“年輕人,做事很高調啊!!!”
出於禮貌吳銘軾端起酒杯回敬道:“豈敢,豈敢。”
說話的當下,牛千總出手了,他飛快地將杯中酒向吳銘軾一撥,同時另一手從桌上拈起一朵黃金花向夏兒射去。
牛千總的這一招,大出吳銘軾意外,當下他就是一楞,出於本能要閃避這撥來的水酒,他再想有所動作時,然而已是遲了一步。
夏兒不敢閃避,她心中暗想,此輪牛千總勝出的可能性極大,斷不可得罪。如果得罪在先,萬一他勝出,今晚可是小命難保,神仙也救不了她,所以她必須承受這一擊。
她為了減少傷害,跳舞之中,用自己的手臂接受了此一擊。
雖然牛千總的功力隻用了三成,然而她在黃金花的倒刺針尖刺入肉體的那一霎那,還是痛苦地哆嗦了一下。
眾人又是一陣馬屁聲不斷。
慕容霓裳顯然不幹了,她站起身來向吳雍大叫道:“這個無賴暗算我家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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