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海選盛況
先按下牛千總在這裏虐待小丫頭不表,但說外麵花挽樓的熱鬧。
花挽樓門前又來了位客人。看這位的身形,五短身材,非常肥胖,其肥胖的程度可以用肉球來形容。
他身穿一襲便服孤身一人,緩緩走來。與其說是走,不如說他是在滾,因為他就是個肉球,園園的身體上頂著一個同樣是肉肉園園的腦袋。
哈哈哈,也許有點錯,他更像是個葫蘆。
他一路走來,雖然不算快,但眾人都默默地在給他讓路。
他來到花挽樓門前,四位守門的大漢,忙不迭地就要打招呼,而他擺了擺手,製止了。
四位大漢恭敬地讓開了道,其中一位似乎是領頭的,一彎腰,做了個有請的手勢。
這位肉球般的來賓,也不客氣,大踏步地進去了。
就在此時,又來了一位青年,他身著一領做工精細的長衫,風度翩翩,細皮嫩肉,且顏值上佳,如不是看他腰間掛著一把寶劍,隻當他是個文弱書生。
他來到花挽樓門前,整了整衣衫就想進去,但他被守門的大漢無情地攔下了。
他有些不解,為什麽不讓進呢。
大漢一看就知道他是外鄉人,不然不會不懂規矩,也懶得與他說話,隻是用手指了指門邊的牌子。
牌子上:折花生日盛會抬頭,下書,凡參加本盛會者一律支付十兩紋銀入場費雲雲。
這位翩翩青年有點氣惱,心想剛才不是進去一個肉球,怎麽他沒付銀兩。他用手向門內指了指:“他怎麽沒付銀兩。”言外之意,這是欺負外鄉人。
守門大漢沒好氣地說:“你是誰?能和他比,他是今天盛會的特邀嘉賓。”
這位青年依然不甘心:“我是誰,說出來嚇死你,你豎起耳朵聽好了,我是中原八大門派中的青城派的大弟子郝文章是也。”
說完此話這位郝文章很是得意。
守門大漢卻是麵無表情:“不認識。”
郝文章大失所望,一直認為自己很了不起,在八大門派之中,有誰不知道自己是號人物,但在這兒,這位說:他不認識。碰了一鼻子灰。
郝文章心中雖然有怒氣,但他是中原正派中人,當有大家風範,須以德服人,不比江湖中的雞鳴狗盜之輩,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
郝文章想到這裏,也不多言語,繳銀子唄。
郝文章入得門來,海選第一場,已然結束,第二場海選正在進行之中。
眾人擁擠不堪,吵吵鬧鬧,雖然吵鬧,但都算是可控範圍,那些勁裝大漢隻在一旁鎮場。
郝文章由於來得較遲,隻能在外圍看看,中心位置顯然早就座無虛席。
海選的第二場比賽是玩賭骰子
在中心位置是一張大桌子,共有二十個席位,這席位不是每個人都能坐的,是貴客席。凡買了五百兩籌碼,就能入座,先到先得,坐滿為止。
沒有座位的就隻能站在周圍下注。
今天做莊家的荷官是本賭坊的頭牌荷官,名鳳飛鳳
鳳飛鳳人稱人見人愛,賭見鬼愁。她顏值高,賭術高。
鳳飛鳳隻是她的外號,她的右手臂上紋了二條鳳凰,活靈活現,故得此名,至於她原本叫什麽,誰也不知道。
靠著荷官鳳飛鳳右手邊賭桌座位坐著的是個充滿童真且非常甜美的小姑娘,她的身後站著二個男人,一人,身著做工考究的白色衣衫,俊美無比;另一人,身著做工考究的黑色衣衫,醜陋不堪。這二人像極了下人,在無微不至地為座上的小姑娘服務著。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霓裳、吳銘軾和吳存仁。
慕容霓裳玩得興高采烈;
吳銘軾除了心思放在照顧慕容霓裳外,顯得心不在焉;
陰存仁除了指點慕容霓裳賭錢外,顯得自在得意。
這裏有必要介紹一下。
花挽樓的房間布局。
花挽樓坐北朝南,從南大門進,是前廳,賭坊所在。再向北,是後廂房,三麵圍繞,分北、東、西三邊,其一樓多為人字號房間,大眾娛樂場所,還有餐廳設於其間。
二樓,北、東、西三邊的正中各有一間天字號雅間,其餘的為地字號雅間,多是安排貴客的所在。
三麵廂房圍繞於中間的天井,為正方形,前為一荷花池,長二丈餘,寬為一丈餘,向後為一露天大舞台,其餘為灰磚鋪設的平地。
這花挽樓有個奇特的地方,隻有正門與側門,沒有後門。
其正門迎客,側門很小,作為下人出入、采辦等用途。
今天因為是海選,所以賭場的主場設在露天舞台,以便容納更多的人。
介紹完花挽樓的房間布局,我們回到主題。
因為是慕容霓裳、吳銘軾和吳存仁這三位坐在貴客席最好的位置,而且這三人外形奇特,自然引得所有人的關注。想不被關注都難,因為賭台設立於舞台,本就高高在上,任何人都能看見。
這其中就包括剛才先進來的肉球,他被付掌櫃引領進二樓,也是天字號的雅間。
這個肉球就被安排在北側的天字號雅間,也是最高級別的雅間。
海選的盛況他坐在雅間可以全程關注。
當初他被付掌櫃引領從廂房邊走廊走過時,就看到了這奇特的三位,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如今,他入座後,很是儒雅得體,甚至儒雅得體得與他的身形相貌極不相稱。
他很是喜好清靜,付掌櫃應該知道他的習慣,也不言語,隻是侍立在旁。一位侍候烹茶的丫環,其衣裝與外麵非常暴露性感的著裝極為不同,中規中矩,清新淡雅,想必是按這個肉球的個人喜好,特意安排的。
他一邊靜靜地手捧香茗,細細品味,一邊又多看了這三位幾眼。
除了這個肉球在關注這三位,還有一人也多看了幾眼。他就是青城派的大弟子郝文章。
他眼中流露的是,鄙視和不屑。
他正在關注時,一位著裝暴露的侍女從他前麵拿著果盤擠過。他忙低下了頭,嘴裏暗暗念道:“非禮勿視,非禮忽視。”
慕容霓裳、吳銘軾和吳存仁這三人各懷心情在賭錢,最開心不過的是慕容霓裳。如果以她的性格與智商,早就應該輸得家也找不到了,但有陰存仁在一邊指導,的確是贏多輸少。
能贏錢當然是開心的。
雖然能贏錢,但慕容霓裳有點不盡性。因為她出手次數太少,以她的性格,恨不能把把都下注才痛快,但是,在她任性非要下注時,陰存仁也不是太刻意阻攔,隻是笑笑,其結果當然是輸多贏少。好在均攤下來,總體還是贏錢的。
陰存仁的目的不在於賭錢,他隻在乎不離開吳銘軾、慕容霓裳。隻要守著這二人,等到信鴿的回複,或者掌門人派人接應,他就是首功一件。現在他自在得意,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暗算慕容霓裳。她獨特的武功始終自己吃不透,明明看上去她一點武功沒有,但就是近不了身。
陰存仁也有點嫉妒,為什麽吳銘軾能拉慕容霓裳的小手,而自己就不能。
在賭場中,每次指點慕容霓裳贏錢,她興奮起來,都是拉吳銘軾的手,為什麽不給自己一次機會,隻要一次,不要多,自己就能出手控製她。
當真是自己太醜了,這隻是表象。以陰存仁的智商,他猜到了慕容霓裳與吳銘軾之間一定有某種聯係,某種非常特別的聯係,但到底是什麽聯係,自己到現在還是不知。
隻要在他們身邊,這個謎底早晚會揭開,現在需要的就是等,他自認為等得起。
吳銘軾對賭錢持反感態度,他隻想回到他的古墓,盡快地將金仙心意功練成大成,但是由於慕容霓裳的出現,讓他隻能先放下這個念頭,她是自己找到鈴兒的線索,唯一的線索。
如今的慕容霓裳心智有問題,他要保護她,再說這個地方對她而言實在不是個好去處,她在這種場合出現非常的不適宜,但她要在這裏停留,自己隻有寸步不離,希望能勸她早點離開,最好是回她的家去找答案。
先放下這三人的心事不說,先說第二局賭局的進展。
賭場中,好象進入了一個小高潮。
鬼使神差,前麵提到的那個七旬富豪賈顧芹快要贏了,他現在手上贏的籌碼已積累到480兩,眼看再贏20兩就要出線晉級了。
他很聰明,他這一把隻押了20兩,隻要贏了,他就出線了。
他興奮得手有點抖,滿是皺紋的臉上雖然很緊張,但得意、渴望勝利的表情難以壓抑。
陰存仁突然間出手了,他出手如閃電。
他出手的對象是鳳飛鳳。
此時的鳳飛鳳已然是搖好了骰盅,麵無表情地等待各位賭客的下注。
陰存仁的手按在了鳳飛鳳的手上,鳳飛鳳麵有怒色正想發作,但就像是四川變臉,麵轉笑意。
鳳飛鳳可是有名的冷美人,喜怒哀樂從不外露。這也是她的職業要求,如果喜形於色,怎麽能坐到賭場荷官的第一把交椅。因為高級賭徒經常是從荷官的表情來進行初步判斷的。
再說鳳飛鳳顏值很高,不是什麽人都能入她的法眼。
但是,她今天居然笑了,還是從陰存仁這個醜鬼的手按上她的手後的一瞬間從怒轉向笑。
鳳飛鳳笑問道:“客官,何為?”
邊上站立的大漢有所動作了,因為陰存仁犯了今天大會的規矩。
陰存仁很快收回了手,臉上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對不起,我隻是想問姑娘,這一局,可否由我做莊?”
鳳飛鳳此時又恢複了麵無表情,冷冷地回:“不可以。”
周圍的大漢停止了行動,因為鳳飛鳳沒有受到進一步的侵犯,而且也沒有下指令要進行驅逐,隻是觸碰一下小手,也不算什麽大事,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陰存仁笑著對慕容霓裳道:“想不想贏一把大的?”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二十八章鹿死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