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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長夜難眠

  陰存仁運足內力,出手如電,點向慕容霓裳。


  奇怪的事發生了,陰存仁運足了傷腎功(此功法先略去,將在今後章節詳表)攻向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慕容霓裳,居然在距離她約一尺的距離。再也攻不進去,而是滑向一旁。


  陰存仁大驚失色,然慕容霓裳像是根本沒發生任何事情,依然醉得不省人事。


  陰存仁也算應變得飛快,忙向一旁一閃,做好了防守態勢,以防不測,這也是武林高手必然且必備的應變策略。


  吳銘軾的視線被陰存仁身體阻擋,並未察覺陰存仁的出招,但他也是有武功功底之人,金仙心意功第四重並不是浪得虛名,雖不能橫行江湖,然一般的江湖中人已難以為之匹敵。他已然感到陰存仁的內功運行,氣流激蕩,然而陰存仁隻是閃向一邊,也未見再有何異動,雖心有一絲疑慮,也僅僅停留於不解而已。


  而此時,也容不得吳銘軾多想,慕容霓裳醉眼迷離,見得吳銘軾近前,更是身軟如泥,堪堪地欲從椅上滑落。


  吳銘軾出於本能忙緊前幾步,扶住了慕容霓裳將倒的身體。


  此情此景,一邊的陰存仁已然大駭,為什麽?太多的為什麽在陰存仁的心中閃現。他此時也不敢過於造次運用內功,隻裝作亦是相扶,用常人之力相扶。


  怪事再次發生,他的雙手在距離慕容霓裳一尺左右,即近不得身,不由得他再次驚駭。


  吳銘軾此時心思全都在意慕容霓裳,並未感到陰存仁有何異舉。他本想扶著慕容霓裳,然而慕容霓裳卻是就勢依靠在吳銘軾的懷裏。


  雖然吳銘軾拘於男女授受不清的禮數,不由得臉紅,但並不能就此撒手不管,隻能扶著慕容霓裳試圖前行,但她卻是爛醉如泥,隻是毫無防備之心地依靠在吳銘軾的懷裏難以邁步。


  還是陰存仁心細,一麵向吳銘軾提醒道,抱起她;一麵向小二招呼道:“上房一間,伺候。”


  此時吳銘軾也不宜再顧及什麽禮數,使一公主抱,由小二指引著急忙忙向上房而去。


  小二引路,進得上房,照應著撩起羅帳,吳銘軾輕輕地將慕容霓裳和衣放於床上,蓋好被子,本欲就此離去。然而臥於床上的慕容霓裳卻在醉意間就勢一把抓住吳銘軾的手不放。


  緊隨入房的陰存仁忙向小二作個手勢,二人躡手躡腳退出房間,並輕輕帶上了房門。


  吳銘軾出於禮數,此時尷尬不已,然而慕容霓裳卻是抓緊了自己的手,難以脫身。他進不能同臥,退不能抽身,隻能靜坐於床邊,靜靜地看著拉著他手緊緊不放且醉後沉睡的慕容霓裳。


  床邊紅色燈罩內的蠟燭淚流,床上慕容霓裳沉醉不醒,她心胸起伏,呼吸均勻,漸漸地還發出了細細的鼾聲。像極了可愛的小貓咪。


  吳銘軾看著熟睡中的慕容霓裳浮想聯翩,她像極了鈴兒,無論年齡,身形,舉止還是聲音,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印出來的,唯一的區別就是慕容霓裳的智力有點低下。


  吳銘軾想到了當初與鈴兒短暫的美好相處,那月光如銀撒滿大地,星光閃爍,神秘地眨著眼睛,秋蟲咭咶,少年俊男懷抱著可親、可愛的少女,腳踩著青草沙沙,紅衣少女腳裸處的鈴兒的清脆響聲,漫漫的撒滿一路的美好而短暫的時光。


  多麽希望那樣美好的時光能相伴一生,可是,世上沒有什麽可是……


  酣睡中的慕容霓裳向床裏舒服地翻了個身,可是她卻沒有放手,可憐的吳銘軾卻遭了罪,他抽不出被抓緊的手,但出於禮數,又不能觸碰到慕容霓裳的身軀,隻能改坐為跪,一手支在床邊,一手被拉向床裏。


  時間不長還好,可時間一久,卻是有點累得不行,他無奈之下,隻能運起功法相抗。


  也不知過了多久,蠟燭淚盡,閃了幾閃,滅了,世界歸於漆黑與寂靜。


  吳銘軾雖然極力地運功相抗,然而始終保持一種受力而不能改變姿勢的狀態,讓他半邊身軀發麻,汗如雨下,他隻能堅持著,極盡全力地堅持著。


  黑暗中,他的思緒似乎被拉回到當初的古墓中,眼前幻現出鈴兒的可愛身形。


  鈴兒,你在那裏,床上的紅衣可人兒除了智力,為何像極了鈴兒。她的身材,言行舉止,一顰一笑,都像極了。冥冥之中,她身體裏散發出的氣味,似乎都如出一人。


  這樣的一個夜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不眠的不僅是吳銘軾,還有其它人。


  陰存仁就沒睡,他今天非常反常地沒有與花挽樓的姑娘廝混,他有太多的問題無法解答。


  吳銘軾的失蹤,而又突然的出現,為什麽?

  當初掌門人為何知道在這裏等,就能等到吳銘軾,為什麽?

  慕容霓裳的突然出現,僅僅是偶然嗎?而她與吳銘軾似乎並不相識,但為何又如此的一見如故,而相互關心,為什麽?

  慕容霓裳看似毫無武功,但為什麽無人能近其身,連自己這樣的一流高手也無法得手,為什麽?

  從進入房間到現在,已過去很久的時間,從動靜而言,吳銘軾似乎並沒有非禮這位弱智的美麗女孩,陰存仁不由得對吳銘軾的人品由衷讚歎。從認識他短短的日子裏,感覺此人雖年青,但其所作所為,卻是充滿正氣。


  掌門人這次派自己下山執行任務,是否會對此人不利,心中還是未知。如果真是對他不利,自己該當如何處置。


  試想以自己的武功修為,決不是掌門的對手,而且掌門的為人處事,自己也是想想就不寒而栗。再言之,如不從掌門之令,就成叛徒,江湖中再也無立足之地。如果為了他這個相識不久,也無太多交情之人而置自己於死地,很是不值。


  陰存仁又想了想,難道自己手上的冤魂與鮮血還少嗎?不由得輕歎一聲。


  陰存仁左想右想,最終還是寫了個紙條,放飛了帶出來的最後一隻信鴿。


  心中帶著一絲遺憾地默默念道,老天保佑……


  吳銘軾無眠,陰存仁無眠,花挽樓不僅僅這二人無眠,居然還有人無眠。


  這是一雙神秘的眼睛,一直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關注著今天吳銘軾身邊所發生的一切。


  這雙眼睛的關注,不僅僅是出於好奇,冷冷地關注著全過程,而且自從吳銘軾出現的那天就開始關注了,這是一雙包含太多難以表述的複雜成分的眼睛。


  黑暗中的密室,未舉燈火,這位神秘人物是男是女亦是未知。


  他(她)身形未動,從吳銘軾進入房間的那一時刻起,就一直通過窺探孔監視著吳銘軾的一舉一動。


  一個時辰過去了,又一個時辰過去了,直到蠟燭燃盡熄滅,他(她)依然身形未動,默默地專注著房間裏的動靜。


  花挽樓,注定不是像表麵看到的那樣簡單,隱藏了太多的秘密。


  長夜慢慢褪去,啟明星無奈地眨著眼睛,漸漸地顯得無神,東方一輪紅日在升起,天色漸漸露出魚肚白。


  房間內,吳銘軾還在以奇怪的姿勢支撐著,跪在床邊,一手支撐著床沿,一手被慕容霓裳緊握著。他早已是全身麻木,身體僵硬。由於一夜的勞累,意識也處於半迷糊狀態,但他堅持了下來,他告訴自己必須堅持下來。


  床上熟睡的慕容霓裳朦朧之間醒了,一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之間就見一男子半傾著身子,似乎下一刻就要壓在自己的胸前。


  慕容霓裳出於保護自己玉潔冰清的本能,驚呼一聲:“啊——!!!”抬手就是一巴掌。


  也許是吳銘軾太累了,身體累到僵硬;也許是他處於半迷糊狀態,根本反應不過來;也許是他根本難以招架慕容霓裳的無意間的全力一擊……


  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隨著慕容霓裳的全力一擊倒了下去。


  他倒下的時候,手是被慕容霓裳握緊的,順勢之間,慕容霓裳嬌小的身軀被拉得坐了起來。


  慕容霓裳一驚之間,本能地鬆開了小手,吳銘軾重重地摔倒在地。


  慕容霓裳一時之間懵了,吳銘軾更是懵圈。


  吳銘軾想從地上爬起,掙紮了一下麻木的身體,卻是無法爬起,出於本能,隻能是趴在起上,自責地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他一時並未從迷糊之間一下子清醒過來,隻當是自己半夢半醒之間無意觸犯或冒犯了慕容霓裳,非常地自責。


  可是,此時他已清醒,意識到自己並沒有任何舉動對不起慕容霓裳。


  慕容霓裳坐起後,也清醒了,見自己衣衫整齊,隻是和衣而眠,何況是自己握緊著吳銘軾的手,也知道了吳銘軾並未對自己輕薄,而且是一夜之中為了自己受累不輕。


  她自忖道,我為什麽會握著一位相識不久的男子的手入眠,不由得少女的羞澀,自責湧上心頭,低下了自己紅紅的臉龐。


  場麵變得尷尬起來,一時之間,時間也凝固了。


  吳銘軾想爬起來,狼狽不堪摔倒在地的樣子的確不好看,但他麻木而僵硬的身體並不聽他的使喚,他隻能艱難的,盡力地轉動身軀趴服在地,頭貼著地麵,不知所措。


  慕容霓裳此時心潮起伏,也不知說什麽才合適。


  俄頃,還是慕容霓裳帥先打破了僵局,她紅著臉,用輕得隻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你起來吧,我沒怪你。”隨即,她起身向房門走去。


  吳銘軾如釋重負,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跟隨在後。他雖然一瘸一拐,但並不是受傷了,剛才慕容霓裳的一擊並沒有帶來任何傷害,隻是她的武功奇特,雖然她的任何一擊從未對任何人造成一點點傷害,但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人能擋住她的隨意一擊。


  吳銘軾的一瘸一拐隻是麻木的身體一時血脈還沒有順暢,剛才的一擊還真沒有受到一點點的傷害,隻是摔倒時的確有點肉疼,對他這為武之人,算不得什麽。


  慕容霓裳在前,吳銘軾隨後,來到房門前,一推門,就見到了陰存仁的一張醜臉,大家都不免一怔,陰存仁更是感覺訕訕。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二十三章生日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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