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美麗約定
黑，無盡的黑暗中，孤男寡女麵對麵，彼此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心跳的聲音是那樣的急促而強烈。
包紮完傷口，紅衣少女思想著盤腿坐起進行調息，也許是傷得太重，也許是流血過多，她掙紮著，一聲痛呼，她無力地倒下。
少年男子忙不迭地扶起，一臉的關切神色：“還行嗎？我扶著你。”少年男子痛恨著自己的無用。並暗暗地發誓，一定要像個男子漢一樣照顧她一生，再也不讓她受一點點的傷害。
紅衣少女嬌羞而幸福地，並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嗯。”
少年男子，相對而坐，雙手輕輕攬抱著紅衣少女纖細的腰肢，並體貼的將她的玉足塞入自己的懷裏。
紅衣少女，嚶嚀一聲，有些扭捏。少年男子忙解釋道：“這裏太陰濕，你腿受傷了，且光著腳，我怕你受了寒氣，我真是無用，我也隻能為你做這點事情。”
紅衣少女扇動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說點什麽，但欲言又止，嬌軀微微顫動著，一臉的幸福無
紅衣少女調息完畢，動了動身軀，發現少年男子一動不動，關切的問道：“怎麽了？”
少年男子苦笑道：“動不了了。”紅衣少女很快就想到了原因，激動的忘情地一把抱緊了他，忙說：“我來為你輸送內功。”
“不用了，我隻是失力了，休息一下就會好，你剛調息完，也沒有太多的內力，輸給我，不是又要重來，我可是……”紅衣少女想了想，也對，就沒再堅持，一臉幸福狀，拉起他的手臂開始按摩起來。
紅衣少女一邊按摩一邊嗔怪道：“我不是千叮萬囑讓你不要亂走動，這裏可是到處都是機關，你有幾條命啊。”
“你不也是到處亂跑，我見你不在，想你，擔心你，所以出來尋找。”少年男子道。
“我與你不同，我有武功尚能自保，而你呢？如今隻能算你命大。”紅衣少女道。
“你不是受傷了，是中了機關嗎？傷得如何，你要知道，傷在你身，疼在我心。”少年男子心疼道。
“沒事了啦，我略懂奇門遁甲，這些機關還對付得了。”頓了頓紅衣少女又道：“也是我一不小心，才中了招，的確這裏的機關極難對付，我也是一時心急，想盡快摸清這裏的機關所在。”
“你千萬不要再獨自冒險，這種事應該由我這個男子漢來承擔，我不能讓我唯一的親人犯險，你如果有個三長二短，你讓我情何以堪？”少年男子挺了挺胸膛，頗有男子漢氣概地說道。
紅衣少女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激動的身體微微地顫動，心潮起伏，思緒萬千，太多太多的話她無法說，也不能說。她感到少年男子的心離她是那樣的近，但又是那樣的遠。
良久，少年男子恢複了活動能力出口道：“我們現在怎麽辦？”
紅衣少女從懷中拿出火折子，吹了吹，黑暗中有了一絲光明。回望斷龍石下，她的一隻小皮靴被壓，顯然是取不出來了。
好險，二人都不由得脊背發冷，感到後怕。
少年男子掃視了一下紅衣少女赤裸的玉足，不由得被性感的玉足又勾起了心頭的一絲絲漣漪，臉色也不自然起來。(注:在古代，女人是不能露足的，露足同現代的裸體基本是一個含義)
紅衣少女顯然也注意到了什麽，臉羞紅了起來“不許看。”
“哦，哦，哦，我，我，我。”少年男子結巴著，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紅衣少女將火折子遞給少年男子：“拿著。”隨後，從懷裏取出一方帶著淡淡香味的汗巾和一條拴著兩個鈴鐺的紅繩。她的小手靈動地用汗巾在玉足上一裹，用紅繩在腳踝處一紮，頗為滿意的不自覺地歪了歪美麗的小腦袋。似乎自己對自己都頗為欣賞而心動。
少年男子更是眼神迷離，幹咽了幾下口水。
此時，少年男子似乎想到什麽，問道：“吳銘軾是誰？”想到剛才遇險時紅衣少女所言，語氣中充滿了酸酸的味道。
“是你啊，我給你起的名字啊。”紅衣少女撲閃著大眼睛，看著少年男子回道。
“無名氏，吳銘軾。”少年男子喃喃道。
“那你的芳名，可否告知。”少年男子問道。
紅衣少女咬了咬嘴唇，略一沉吟：“不能告訴你。”她看到了少年眼中的失望，忙安慰道：“我給你起了名，不如你也給我起個名吧。”紅衣少女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這是你我的約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好？”
“為什麽你不能告訴我，你的芳名？”少年男子急切地追問。
“這是天機，不可泄漏。”紅衣少女很堅決，她看著少年男子眼中的失落，隨後又解釋道：“這是個機緣，等到這個機緣，我會告訴你的。”
“這是什麽機緣？”少年男子眼中滿是希望。
紅衣少女神色有點黯然：“我還是不能說。”
紅衣少女神情扭捏，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你還是先給我起個名吧，這會是個美好的約定。”紅衣少女心裏暗思道，讓這個什麽狗屁的約定快點結束吧，你何時才能……
美好的約定，美好的約定，少年男子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心想也這能如此。於是，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接著細細地從上到下打量著紅衣少女，目光最後定格在了紅衣少女的左腳，那是用汗巾包裹著的，腳踝處拴著兩個鈴鐺的紅繩讓他心神一蕩。
“討厭。”紅衣少女羞紅了臉，輕輕一頓左腳，二個鈴鐺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啊。”紅衣少女頓足牽動了左腿的傷口，不由得一聲嚶嚀痛呼，身體痛得微微發顫。
少年男子忙心痛不已，關切地抱著紅衣少女：“別動，你的腿有傷，我會心痛的。”
紅衣少女乖巧得像個可愛的小貓，順從地被少年男子攬在懷裏，再也感受不到一絲絲的傷痛，用期待的目光柔柔地看著少年男子。
少年男子佳人在懷，心情又激動了起來，他強壓著原始的躁動，騷動。禮儀倫常，壓抑著他的衝動，他更怕紅衣少女的不接受，導致他失去這唯一的親人，由妹妹能轉變成愛人嗎？
道德規範告訴他，不可能，原始的衝動告訴他，她就是我的一生至愛。糾結，糾結，無比的糾結。
紅衣少女靜靜地看著少年男子，似乎讀懂了他內心的激動，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心想，努力啊，離幸福就差這一步了。
“鈴兒，我叫你鈴兒，可好。”顯然，少年男子的理智戰勝了衝動，並沒有再越雷池一步。
紅衣少女眼中有的隻是失望與不甘，我的小冤家，我好命苦，真的好命苦，我要怎樣才能……
紅衣少女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心中充滿了失望，但還沒有到絕望。她讀懂了少年男子的內心與情感，隻差一步了，就差這一步了。
“鈴兒。”少年男子高聲叫道，也許他隻能用這種大聲呼叫才能宣泄一下此時衝動的情感，
“嗯。”紅衣少女應道。
“鈴兒，鈴兒，鈴兒。”少年男子深情地看著紅衣少女，充滿情感地一遍一遍地聲音越來越低地叫著，紅衣少女充滿著幸福與期待，一遍又一遍地低聲答應著。他們的臉靠得越來越近，紅衣少女吹氣若蘭，越來越害羞地答應著。
少年男子挺了挺胸膛，45度角仰望著蒼天，再次大叫道：“蒼天作證，我和我妹妹有名字啦，我叫吳銘軾，她叫鈴兒，這是個美麗的約定。”
紅衣少女聽罷，臉色大變，一口鮮血上湧，她強忍著沒有狂噴出來，生生地咽了下去。鮮血是苦的，是那樣的苦，苦不堪言，並不是傳說中的鹹的。為什麽？為什麽？她的目光慢慢地變得渙散而無神，所有的感知在慢慢離她而去，她嘴角流出了強咽也難以咽下的鮮血，軟軟地倒在了少年男子的懷中。
有道是：
前緣難改枉心凝
花落翩翩寄深情
水流汩汩似無意
情殤難轉浣煙雲
雲霧飄渺，似夢似幻中，紅衣少女不知自己身處何處，是天界，是魔界，是冥界，還是夢。這似乎並不重要，她現在是孤苦伶仃，隻身一人，遠處是雲霧，近處還是雲霧。她周身發寒，是那種寒到骨頭裏的徹骨寒冷。這都不算什麽。
她的心現在好痛，痛得撕心裂肺，難以呼吸。
我死了嗎？我不甘心，我千辛萬苦難道就隻能是這個結果嗎？這是上天注定嗎？真的無法改變嗎？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九章香消玉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