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加入戰鬥
台下的列玉溪當然也想讓師父莫問天出手,可是他仔細一想,師父是一個十分勢利的人……至少在他看來……所以絕不會出手做這樣賠本的“買賣”,哪怕這兩個獸族已經確定了是勾結魔族。
從列玉溪學會思考,莫問天就開始給列玉溪灌輸思想,這些思想,都是教他要做到最大效益上的利己,萬不能給別人占一點便宜,但是這樣的灌輸也會出一些問題,就是列玉溪會厭煩。
他開始懷疑師父的一些言論,常常感到師父對他的教育,似乎是刻意為之,好像有著什麽深意,可是又無法看明,所以,列玉溪有了變化,他不再想成為師父那樣,以利己為目的的人,這就是為什麽他之前要幫助白知退,現在又想幫江秦。
看到四方都無人出手支援,江秦忽然感到一種無力感:難道,竟要眼睜睜看著他們逃……這時候,江秦忽然狠下心,從石戒中取出那把無堅不摧的木劍,他要加入戰鬥!
衝上前,江秦彈跳而起,在空中舉劍過頭頂,體表真元凝甲,朝兩個被逼進包圍圈的獸族高手斬去。
“啊!”
在正堂中的燕霏霏看到他的行動,心髒突突的跳了兩下,驚呼出聲,她趕緊去搖晃父親的手臂,焦急的,請求他伸以援手。
燕餘歡當然沒有理會女兒,他反而有些高興,眼中閃爍著光亮,好像看到了江秦下一刻就被獸族高手撕成兩半!
“啊啊啊啊……”
慘叫之聲傳來,燕霏霏臉色霎時白了,她不敢看擂台上的場景,但是她過了一陣定下心神,忽然覺到:方才那陣慘叫,似乎並不是江秦哥的聲音……
慘叫聲理應是江秦的,但是出乎意外,竟是從獸族高手口中傳出的!
原來,就在江秦跳到空中時,兩個獸族高手的注意因此稍有了分散,這時候,十分沒想到的,兩人身後一直沒有參與戰鬥的萬獸宗宗主,狄天仁,卻忽然動手了!他操起自己的靈器,狼牙棒,運起真元就往兩人背上砸去!
如此偷襲,自然一擊奏效,所以江秦也就沒有給他們傷到,反而在落下時,給了其中一個獸族高手全力的一劍!雖然並沒有能將其重傷。
其實,狄天仁是有些無辜的,他雖經常與萬雷接觸,但卻實在沒料到,自己的大弟子,竟與魔族有勾結!
他非常後悔方才竟站在了正義的對立麵,這下要想洗白可是十分困難了,但是他想:是!他可以幫他們抓了這兩個獸族,以此堵住別人的嘴!還有,這次大比結束,也要考慮遷宗的事情了,免得落人口舌……
待到燕霏霏終於敢抬頭看時,場上的局勢已經確定了,兩個獸族高手顯出頹勢,而其中那個受了江秦一劍的,甚至已經站不穩了。
又過了一會兒,兩個獸族就被幾人製服,馮千杯大師拿出特製的繩子將他們捆住;而他們的力量源泉……獸丹,則被夜忽雨用陣法暫時封印住,教他們變得更老實。
做完這一切,周圍有人開始喝彩,接著,歡呼聲就像浪潮一樣湧了上來,將擂台上的人淹沒。
台上的人,即使是混亂三絕這樣閱曆豐富的,聽到這樣的喝彩,也不由得露出了笑……是啊,抓住了兩個勾結魔族的叛徒,多麽偉大的功績!
就連江秦,也從方才萬雷逃跑的沮喪中恢複,心中有了一些自豪,他可是這場風暴的中心!
喝彩聲過後,卻有一個怒罵聲響起:“別高興了!”
眾人大驚,向發聲之人看去,卻發現那人竟是白知退!周圍的人瞬間又陷入了沉默,好像被他這一聲罵給鎮住了神魄似的,竟不敢有任何反駁,各人心中都想在:他不是也派人參與進去了嗎,怎麽說出這樣的話?
“龔老。”
龔老立即會意把白知退抬到台上,白知退略顯虛弱,但是語氣堅定的說道:“魔族卷土重來,當時的魔族太子阿史那,也就是當今魔皇,吸取教訓,給予禦魔城猛烈的反攻,最後,因為柱天神將判斷失誤,禦魔城失守!”
他說話的量遠超平時,所以有些喘不上氣,隻好停了一下,而在他說這段曆史時,底下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各人心頭都是沉甸甸的,風也不動了。
“魔族入禦魔城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將禦魔城中頑強抵抗的幾萬名青壯年坑殺活埋!對待婦孺也是毫不留情,手段殘忍至極!我問問大家,對於魔族,我們,應是如何態度?”
“我們要以牙還牙,將他們也殺光!”底下一個十幾歲的弟子憤慨說道。
“哼,哼……”白知退冷笑。
那少年見他如此,忽然感到有些冷,不覺緊了緊衣服。
“你們既然認為應當趕盡殺絕,那麽……為何對那與魔族勾結之人,卻置之不理?!方才你們一個一個,像看戲一般,在台下快活地觀望,為何不肯出手擒住萬雷!怕麽?你們刀子上舔血的,竟然也怕了?哈哈哈哈……咳咳咳……”
“少爺!”
見到白知退開始咳嗽,龔老麵露著急之色,趕緊取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上前要給白知退服下。
“不必,待我說完,咳咳……你們!個個都是萬雷的幫凶!魔族的幫凶!他的逃脫,全在於你們的促成,你們好啊!咳,咳……”
白知退說完後全身都開始顫抖起來,本來就很蒼白的麵孔,此刻竟越發透明,皮膚下的幽藍血管已經全部顯現,爬滿了整張臉。
“少爺,您的身體!”
白知退卻依舊不服藥,擺了擺手,繼續,並且更激昂,“白某,雖然身有殘疾,雖然被你們嘲笑,可卻看不起你們!咳,你們這些人,動動手指頭就能拯救別人,為什麽?為什麽!為何不去做呢!咳咳咳……”
咳嗽愈發劇烈,白知退的聲音卻愈發高亢,而台下的人,一個個都垂下頭,看起來,就像脖子已經折斷但頭還掛在脖子上的屍體,就連正堂中那些輩分極高的長老宗主等,也都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