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二:皆問其是誰
在一個廚子的眼裏,鹽放多了那就相當於出了天大的事情。
因為他把本職工作裏最重要的事情搞砸了。
同樣對於一個把鹽放多了的廚子來講,這無異於是毀滅性的打擊。
但在大多數人的眼裏,廚子就是在矯情、就是在小題大做。
不就是鹽放多了嘛?難道鹽放多了會死人嘛?
會嘛?
不會,絕對不會死人。
別說鹽放多了,你就是把鹽放滿整個鍋,那也不會死人。
但如果你要是以生命的截止為最後的底線,那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大不了的,更沒有什麽坎坷是過不了的了。
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麽多要你命的事情,有的隻是你自己過不了自己的坎。
但話說回來了,如果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已生命截止為最後的底線,那麽這個社會就不會發展了。
所以我們要理解一個放多鹽的廚子,他是有多麽的自責。
就像蔣安雄他已經開始了自責,因為他就像是一個把鹽放多的廚子,他把本質工作裏最重要的事情搞砸了。
更要命的是,廚子的鹽放多了立刻就能夠知道。
但蔣安雄做錯了事情,卻沒有立即的意識到。
直到1月25日的晚上,解安德讓蔣安雄提交上來一份關於英順藥業詳細情況的報告書,蔣安雄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因為伴隨著這份報告書的,還有解安德說的一番話。
“一定要把情況寫的詳細了、不能有任何的隱瞞”解安德翻閱著蔣安雄提交上來的報告“除了要有我們英順藥業的優點外,缺點也要寫清楚了”
“好的解總”蔣安雄點頭從解安德手上接過了報告文件。
“大哥,英順藥業用不到一年的時間,以如此快的速度發展,這完全出乎了咱倆的意料”解安德擺手示意蔣安雄坐下“所以我不得不做出一些調整。”
“的確是,英順藥業的發展速度的確是太快了”蔣安雄點頭,他的雙手攥在了一起“這個,這個,這個我、我”
蔣安雄的後半句話有些支支吾吾,似乎像是有什麽麽話想說卻不能說出來一樣
“大哥,你別多想”解安德露出一個笑容,接著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泡一杯茶和一杯咖啡送進來。”
“大哥,英順藥業以後肯定會走的更遠、走的更快,但我們倆捫心自問,的確是有些根本上英順藥業的發展了。”
“沒錯,這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英順藥業的新員工麵孔越來越多”蔣安雄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帶著笑容,但看起來很是不自然。
“所以,我想給我們倆、給英順藥業請一個老師、請一個帶路的人。”
安靜,瞬間安靜了。
解安德的這句話說完後,整個辦公室裏瞬間安靜了。
……
“咚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鄧晨月頭都沒抬,也沒有開口回應。
“晨月,我能進來嗎?”屋外傳來了鄧晨陽的聲音“妹子,哥哥進來了啊!”
“吱吱、吱吱”輕微的聲音開門聲傳來,鄧晨陽的身影出現在了鄧晨月的屋內。
“能不能在得到別人的允許後再進來”鄧晨陽似乎對自己哥哥的進來很是不滿。
“我敲門了呀”鄧晨陽一臉的微笑“你說你不回答我,我可不得進來嗎。”
“說吧,什麽事情。”這一次鄧晨月也不再反駁,而是直接開口問道。
“想和你聊一聊解安德的事情”
“聊解安德?他有什麽好聊的?”鄧晨月一臉好奇的看向鄧晨陽“他的資料你不都有了,就連真人你也見過了,你要聊什麽?”
“我想聊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
同一時間,遠在千裏之外的伊金市有人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英順藥業的陳總對我們伊金縣的評價不是很高,甚至對整個伊金市的情況評價都不高”伊金縣政府辦公室高主任在說完後停頓了片刻,接著他開口道“郝市長,解安德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現在英順藥業能不能在咱們這建廠,就看他了。”
“一個22歲的年輕人,還是一個大學生,能取得現如今這麽高的成就,那能是普通人嗎?”伊金市常務副市長郝岩的這番話頗有些無奈。
“也是啊,不過是一個娃娃,比我兒子還小2歲呢。”劉主任歎著氣“現在就希望解安德是個重感情的人,能念及情分在咱們這投資建廠。”
“一個20歲的年輕人,取得這樣高的成就,肯定不是靠感情用事就能取得的。”郝岩也歎了口氣“現在解總這邊能聯係上嘛?最好是能讓解總親自回來,這事還有些希望。”
其實郝岩這話很有意思,因為他是有解安德的聯係方式的,甚至他現在就能掏出手機給解安德打電話。
“有,有解總的電話”劉主任點頭“但,但沒有把解安德喊回來的理由啊,前幾天我們去了解總父母的家裏,他們說解總平時很少回來。”
“那就想個辦法嗎,想辦法讓他回來不就行了嘛?”
對,這個世界上困難總比辦法多。
隻要想辦法了,那就肯定有結局問題的辦法出現。
就如當解安德發現他以及蔣安雄都有些根本上英順藥業的發展時,解安德知道他們遇到問題了。
於是遇到問題的解安德,想到的辦法就是請一個有能力的人來把握英順藥業的未來
“大哥,英順藥業在你、在我的努力下有了現在的成果很是不容易”解安德的雙手合在一起“就像是之前我和你說的,英順藥業肯定要和咱們的那四家藥廠進行集團化的統一運作,這是未來我們的發展規劃。”
沉默了片刻的辦公室,因為解安德的開口而不再寂靜。
“解總,我懂,我懂”蔣安雄點頭“我畢竟是有些根不上公司的發展了,我不會成為公司的累贅的。”
“大哥你說什麽呢?”解安德知道蔣安雄誤會了他的話,而且誤會的很深。
“大哥,你是不以為我在這勸退你呢?”解安德臉上帶著笑容“還不會成為公司的累贅?怎麽就成累贅了?”
“沒有,我的確是有些跟不上公司的發展”蔣安雄臉上也帶著笑容。
“你看看你,我就是怕你多想、亂想所以才今天和你聊一聊的。”解安德看向蔣安雄“也許你不清楚你自己的能力有多高,但我知道你的能力有多高,如果說真正的成為累贅,也是我成為累贅。”
有意思,解安和蔣安雄這兩人真的有意思,似乎他們二人都在說著自己是英順藥業的累贅。
但到事情的最後,也沒有分清楚誰是英順藥業的累贅。
隻是在事情的最後,解安德一臉認真的看著蔣安雄,且語氣很是平和的開口道“大哥,現在是英順藥業發展的關鍵時刻,我們需要把更多的精力、或者說我們需要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公司的發展上,我希望這件事情在整個公司落實下去。”
懂了,事情發展到這裏,對話說了這麽多。
蔣安雄已經知道解安德所說的意思是什麽了,此刻的蔣安雄已經不再在意他到底是不是英順藥業的累贅了。
解安德的話什麽意思?解安德所說的需要把更多的經曆、需要把全部的精力放到公司的發展上又是什麽意思?
這個意思很簡單,就是在告訴他蔣安雄英順藥業的精力隻能放在發展上,而不是內耗上。
當然,解安德的意思蔣安雄懂了。
隻是解安德今天所說的前半段話,關於他以及蔣安雄到底誰是英順藥業累贅的話題,到底是真是假那就隻有解安德才能知道了。
對,隻有他解安德才能知道了。
……
“不知道,我怎麽能知道?”鄧晨月的表情都在說,她不知道解安德是個什麽樣的人。
“你怎麽能不知道呢?你們是合作夥伴啊,你當初怎麽知道他的?”
“你管我怎麽知道的”鄧晨月起身將鄧晨陽往屋外推“你要是想知道解安德是個什麽樣的人,你自己和他接觸,別問我,我也不清楚。”
“嘿,你這丫頭”鄧晨陽抵住鄧晨月往外推自己的手“那我問點你知道的。”
“趕緊問。”
“你是不是喜歡解安德?”
“是”鄧晨月回答的很幹脆,接著她再次用力推著鄧晨陽“這個回答你滿意沒?滿意了你就走吧,好不好。”
“不是妹子,你能不能認真回答我。”
“行了,別問了,趕緊出去”
這一次,鄧晨陽終於是被鄧晨月給推出了屋子。
而在鄧晨陽走出屋子後,洗手間裏走出一個女人,她梳著一頭精幹的短發,她的下身穿著一個平角短褲,而上身則穿著一個運動內衣。
“你不是不怕你哥嘛?”短發女人的嘴角帶著淺笑“怎麽這麽害怕你哥見到我啊。”
“不是怕”鄧晨月向後坐在沙發上“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短發女子緩慢的點頭,隨即她嘴角的微笑似乎更大了“這個解安德到底什麽來頭?能讓你和你哥都這麽感興趣?”
“有機會給你介紹認識認識啊?”
“好啊!”
“好啊!你竟然真的想見!”
當然想見,畢竟很多人都好奇解安德到底是什麽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