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人生萬難頭一遭
翻遍解安德前一世整個的人生經曆,他都沒有大富大貴過,充其量解安德也隻是混了一個中等偏上的收入水平。
當然這裏的中等偏上是絕對超過了大多數人的收入的,如果舉一個例子來證明解安德的收入水平,那麽前一世解安德在2019年的全年收入為52萬元人民幣。
52萬元人民幣的收入,就是超過了社會上大多數人的收入。
但這個社會上也有很多人的收入不隻是52萬元人民幣,更何況當時的解安德頭上頂著的頭銜是蒙江省分公司副總經理的頭銜。
除此之外這52萬元人民幣是解安德自畢業加入到公司後,薪水最多的一年,但這時候的解安德已經是妻死子亡,他對生活乃至金錢都沒有了太大的追求。
當時的解安德更像是一個行屍走肉,似乎隻是對工作還保留著些許熱情。
要不然以解安德當時蒙江省分公司副總經理的身份,隻要他想他可以通過很多手段賺到錢,他的收入可以是好幾個52萬元。
但當時的解安德很是規矩,他幾乎沒有拿過除了工資和年終獎之外的錢,甚至對當時大家都墨守成規的暗中規矩他都不參與其中。
說了這麽多,隻想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解安德雖然兩世為人,雖然重活一世,但對於金錢方麵的認知以及有錢人對於金錢的保護他是陌生的。
正是因為解安德的這種陌生,再加上前一世解安德聽到的些許富豪之間的財富故事,讓解安德在下意識裏覺得一個毫無根基的有錢人,就是一頭待在宰殺的牛羊。
解安德的這種想法,便讓解安德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就小心翼翼的把自己隱藏起來,同時又極其謹慎的去審視每一個靠近他的人。
但我們不能說解安德的這種想法是錯誤,起碼解安德的這個做法就得到了鄧晨月的讚同。
所以理解解安德做法的鄧晨月將自己能說的全部說給了解安德,她這麽做就是想讓解安德能夠相信自己,或者說希望解安德能夠和自己共同發展。
其實鄧晨月的那句話是非常對的,此刻解安德所取得的這些成就,或者說此刻解安德所擁有的這些財富,是完全不值得鄧晨月用手段去得到的。
但現在解安德所取得的這些成就,能夠很好的說明解安德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更是一個潛力十足的人。
既然解安德有能力,既然解安德潛力十足,那麽鄧晨月便是真的想和解安德合作、便是真的想加入到英順藥業的發展過程之中。
那麽現在鄧晨月將自己能說的一切都說了,也就是說鄧晨月將問題擺在了解安德的麵前。
接下來就是要看解安德的所作所為了,他是否會接受鄧晨月的加入。
屋子裏在鄧晨月說完這番話後,整個屋子的環境顯得很是安靜,安靜到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解安德在鄧晨月說完後,他本來坐直的身子微微的躺在沙發上,他的目光不知道在看向哪裏,但一定不是看向鄧晨月。
反觀鄧晨月,她本來就做的比較直的身子更加的直了,她端起那杯快要喝完的白開水繼續喝了起來。
沒錯,現在所有的問題都已經回到了解安德的這一邊了,要知道這可不單單是和鄧晨月合不合作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
這個決定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解安德的英順藥業的走向,甚至決定了解安德整個人生的走向。
你說,如此重大的決定擺在解安德的麵前,解安德會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嗎?或者說解安德該如何做出這樣一個至關重要的決定呢?
難,太難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但屋子裏依舊很是安靜,解安德還是微微的靠在沙發上,如此關乎到整個未來乃至整個人生的決定需要解安德現在來做,他已經沒了主意。
實話實說,此刻的解安德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他的腦海裏不停的回想著前一世的種種記憶,他想通過前一世的經曆或是經驗來為此刻的決定提供一些建議。
但前一世的解安德何嚐有過這種經驗,所以前一世的經曆和經驗,對於這一世這一刻的解安德來說是毫無用處的。
其實解安德很想開口,他想開口和鄧晨月說給他一些考慮的時間。
但鄧晨月這幅穩坐釣魚台的態度,以及今天她對解安德下馬威的行為,甚至是現在安靜的陪著解安德思考的這一幕,都在告訴解安德,今天的解安德必須要做出這個決定。
在這個世界上或許最難做的就是決定,因為決定背後的本質是這個決定所產生的後果,我們所擔心的和憂慮的,也正是決定所帶來的無法預料的結果。
解安德覺得,這是他自重生以來乃至是兩世為人以來,做的最為難的一個決定之一。
同樣解安德的父親解子俊,也在做著一個他活了半輩子以來最難做的決定,這個決定就是他該如何處理在這一個星期內籌到10萬元。
更讓解子俊感到心寒的是,從出事的哪一天到現在,同樣參在子俊送水公司也是他多年好友的高建成像是消失了一樣至今都無法聯係的上。
雖然從出事到現在,劉雲飛這個多年的好友一直都在。
但解子俊明白劉雲飛是一個三悶棍都打不出一個屁的主,他怎麽可能給的了注意,又怎麽可能擔的了責任。
所以事情兜兜轉轉在繞了一圈後,就隻剩下解子俊一個人能扛了。
但問題是這是10萬塊,解子俊根本就沒有這麽多的錢,他們家的錢都在他的老婆張芬手裏保管著。
要知道今天解子俊給那個小混混的一萬塊錢,就已經是解子俊將他能拿出來的錢全部拿出來了,當然這筆錢張芬是不知道的。
但現在10萬元這樣一筆巨款,解子俊是肯定不可能有的,況且就算解子俊有,他也不可能給那些小混混。
畢竟像如此無賴的混混,他能和你要一個10萬元,當你給了之後他就能和你要第二個、第三個10萬元。
病床上解子俊望著天花板傻傻的發呆,以前的日子雖然苦、雖然累,但解子俊沒有像這樣愁過。
“子俊,我用你手機再給建成打個電話,看看他接不。”劉雲飛打破了沉寂開口說道。
解子俊四處看了一圈,最後看向病床對麵的衣架,示意劉雲飛手機可能在衣架的衣服裏。
“你的手機呢?”在劉雲飛找到手機向著屋外走去時解子俊開口問道“你去哪啊?在這打不就行了?”
“我怕萬一打通了,張芬回來聽到就不好了”劉雲飛繼續向著屋外走去“保險點好,我出去打。”
隻是出了病房的劉雲飛並沒有打電話,他隻是拿著解子俊的手機在通訊錄的頁麵按著,然後又從兜裏拿出自己的手機記錄了一個號碼。
“雲飛”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劉雲飛嚇了一跳,甚至手機都嚇的掉在了地上。
“洗漱用品拿回來了?”劉雲飛聞聲看去,是張芬返了回了。
“拿回來來了”張芬點頭,他有些好奇的看向劉雲飛“你幹嘛呢?是不把你嚇一跳?”
“我給建成打一個電話,從出事到現在他都沒露麵”劉雲飛撿起地上的手機“還是打不通,我的手機都打沒電了,還是打不通。”
“出事?出什麽事了?”張芬的語氣瞬間提高好幾個分貝,就連表情都更加的疑惑了。
得,劉雲飛這是自己慌不擇路裝在槍口上了,他剛才還說為了防止張芬知道子俊送水公司的事情而出去打電話。
現在倒好,劉雲飛直接撞到了張芬的槍口上。
其實張芬早就覺得丈夫的子俊送水公司出了問題,因為這幾天她路過子俊送水公司的時候,子俊送水公司總是大門緊閉。
但解子俊告訴他的理由是子俊送水公司手續不全,需要辦完手續才能開業,所以張芬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在這危機時刻,劉雲飛根據解子俊交代他的回答說了出來“這不送水公司手續不全被關門了嘛?想聯係建成又聯係不上。”
“你和我說實話”張芬吸口氣,嚴肅的問向劉雲飛“是不是手續很不好辦?”
“這個,這個,這個一直是子俊和建成在跑,我聽他們說不太好辦。”
張芬向著病房裏看了一眼“我說解子俊這兩天心不在焉的,原來是這手續辦不下來愁的啊?”
劉雲飛臉上露出笑容“估計是,再加上建成也聯係不到,我們都愁。”
“這個建成,怎麽能怎麽辦事?聯係多久了?”
“可不是嘛聯係也沒”劉雲飛和張芬邊走邊說向著解子俊的病房裏走去。
對於劉雲飛來說,這真的是虛驚一場了。
劉雲飛的確是虛驚一場,但遠在京都已經做完手術的馮俊鵬卻是危險剛剛開始。
從10月11日接受完手術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馮俊鵬得知球隊在沒有他的情況下接連輸掉兩場比賽,已經進入到了附加賽之中。
如果鄂東財經大學男籃在附加賽中依舊輸球,那麽鄂東財經大學將無緣分區賽,止步於小組賽。
但鄂東財經大學男籃如果真的不能進入到分區賽,那麽讚助商英順藥業很有可能撤掉讚助。
因為教練白誌新在第一天就告訴他們,英順藥業的讚助是和他們的成績掛鉤的,而現在他們的成績因為自己的受傷跌落到了穀底。
所以馮俊鵬覺得是自己受傷,才間接導致了鄂東財經大學男籃的成績不理想。
除此之外,馮俊鵬和醫生通過溝通後,知道了自己跟腱斷裂的傷意味著什麽,所以馮俊鵬更擔憂著自己以後能否站上籃球場。
所以,此刻的馮俊鵬覺得自己站在了懸崖的邊緣,他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掉落在懸崖之下,而他一旦掉落在懸崖之下,那麽他將徹底的和籃球告別。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馮俊鵬覺得奇怪,那就是自己為何能在京都治療,而且根據自己和專屬病房的護士交流得知,自己的病房以及給自己看病的醫生,都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到的。
雖然馮俊鵬也問了自己的教練為何自己會在京都看病,但自己的教練就用一句話回答了他:讚助商英順藥業安排的。
但馮俊鵬不是傻子,他總覺得這裏碧昂有著什麽事情。
隻是到底是什麽事情,馮俊鵬想不出來,真的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