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最是難得三觀合
這個世界上最難處理的關係,大概就是親戚之間的關係了。
自從解安德的大舅張鎖成來家裏借錢未果後,張芬的心情明顯的受到了影響。
雖然張鎖成在沒借到錢後直接摔門走了,但作為妹妹的張芬還是追了出去。
但追出去的張芬依舊沒能得到哥哥的理解,她得到的是更加難聽的諷刺。
張鎖成對著追出來的張芬這樣開口道“二妹,以後你也別叫我哥了,你叫那錢哥吧,錢多重要啊?是吧?”
是,錢確實重要。
“媽,你還生氣呢?你不會責怪我八不給我大舅借錢吧?”解婉春和母親在廚房裏洗著碗,開口輕聲詢問。
“我不是生你爸的氣,這錢肯定不能給你大舅借。”張芬歎口氣“以前,你大舅每次來借錢,你爸嘴上不說,但心裏已經想好了,這借出去的錢就沒打算要過。”
“媽,其實你這一點做的挺過分的,我爸累死累活賺的錢,我大舅說借就借,從來也沒還過。你也不和要。”
解婉春的話似乎說到了張芬的心頭上,她沒有回答。
“媽,對不起啊,我沒有要說你的意思。”解婉春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過分了。
“你媽我明事理,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張芬繼續歎氣“但有些事情沒辦法。”
“那你這次怎麽就不給我大舅借錢了,難道就和我爸說的一樣,因為這錢是我弟給你們的,所以你不敢花?”
張芬停下手上的動作“婉春,你弟給你買房子錢,媽之所以不想讓你買房,就是這個原因。”
“你別看咱家現在住進這大房子裏了,但媽從買房的那一天起,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張芬輕笑一下“你弟到底有什麽能耐?能賺這麽多錢?”
張芬的好奇和不解,也是解婉春所好奇的問題,自己的弟弟到底是幹什麽的?
其實,解子俊的父母和姐姐,無論有多麽深的好奇,但最終的歸根結底就是擔憂解安德,他們擔憂解安德因為錢而走上了歧途之路。
但薑英順對解安德的好奇裏,沒有擔憂。
因為,到現在為止薑英順壓根就不了解解安德。
“你怎麽來了?你不放假嗎?”薑英順對著跟上來的解安德開口道,不過她好像覺得解安德又會油嘴滑舌,所以又補充道“你好好的說。”
“我真是想見你,所以才來了。”解安德一臉的真誠。
“你”薑英順停下腳步“我回去了。”
“真的,我真的是想見你。”解安德的語氣都有些急了“我放假沒回家,在東丹市打工。”
打工?薑英順可不相信解安德是打工,你見過哪個打工的人是開著小轎車的?
“哪個車不是我的,是我們公司的,我這不是想著來見你,撐一下場麵嘛。”解安德似乎明白了薑英順的疑惑,他隨即又開口。
解安德這句話一半真一半假,真的部分是這車確實是公司的,這車是英順藥業的。假的是,解安德說車子是用來撐場麵的。
實際上解安德之所以說這句話,是想給薑英順降低自己的高度。
沒錯,解安德就是降低自己的高度。
前一世,解安德在快要把薑英順追到手的時候,薑英順剛好考進了醫院,於是明明就差最後一層窗戶紙的解安德退縮了。
而解安德退縮的理由,就是他覺得自己配不上薑英順,或者說解安德是有自知之明的,又或者說解安德是有一些自卑的。
幸虧後來,是薑英順主動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兩人成為了夫妻。
而成為夫妻後的二人之所以多年來關係非常和睦,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薑英順的性格和解安德的性格是匹配的。
或者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這兩人的三觀是一致的。
解安德很明白,薑英順其實和自己有著一樣的處事風格,那就是有些過於的理智。
而理智的背後,就是對所有的事情總是有一個悲觀的定義。
所以,如果解安德直接開口這車是我的,我還有一個醫藥公司,我更是寫了好幾首歌,我也是多功能充電器的發明者。
那麽,不用想了,解安德在薑英順這裏直接被忽略了。
因為薑英順不是一個愛財的女人,這一點前一世已經證明了。
前一世,追求薑英順的人裏不乏有家財萬貫的人,但薑英順選擇的是解安德。
所以,這一世如果解安德想用錢財來把薑英順追到手,那可能性太小。
這裏,倒不是說薑英順不喜歡錢,而是薑英順的骨子裏有著自知之明和自我的謙遜。
她會和當時的解安德一樣,認為自己配不上解安德。
所以,所以解安德最好的方式就是降低自己的身份,同時暴露自己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虛榮心。
更何況這份虛榮心,還是因為薑英順才產生的。
果然,薑英順似乎對解安德的回答很滿意,她點了點頭。
但隨即她就說出來一句讓解安德無語的話,薑英順看了一眼解安德停車的方向“那你什麽時候走?”
“我才剛來,你就趕我走,我好久沒吃東西了,起碼得吃個東西吧?”解安德說話的時候手按著肚子。
“那你想吃什麽呀?”薑英順這次把眼睛看向了解安德。
誰知解安德扭頭,看向薑英順家的菜館“要不,去讓薑叔叔給我炒兩個菜?”
“解安德,有時候我就發現你是故意的。”薑英順歎氣,她真是被解安德的這話氣著了。
“哪有,那你說我去吃啥,你是東道主你說了算。”
解安德說薑英順說了算,於是10分鍾後,薑英順拉著解安德來到一家麵館。
最重要的是,麵館離薑英順家還有些距離。
“誒,我以為帶我吃什麽好吃的呢,原來是一碗麵。”解安德眼睛看著貼在牆上的菜單,嘴裏開口說著。
“你吃不吃”薑英順並沒有因為解安德的話而有所改變,反倒是語氣更加的嚴厲了。
吃,怎麽能不吃呢?
不過,解安德的確是餓了。
昨晚解安德和蔣安雄一家吃飯時並沒有吃多少,再加上昨天到今天他開了不少的車。
所以解安德真的餓了。
“等會吃完,你就走吧。”薑英順沒等麵上桌,就開始趕解安德了。
“不會吧,我這還沒吃呢,就開始趕我走了?”
“你不回去,那你待在這幹嘛?”
“見你啊!”
“那現在見也見了,等會飯也吃了,你就走唄?”這一次薑英順的語氣突然變得柔弱了許多,似乎像是在和解安德商量一樣。
“見是見了,可是沒見夠。”
安靜,解安德說完這句話後薑英順像是被點了啞穴一樣,她把手舉在半空中,然後指著解安德,很明顯薑英順被解安德有一次的氣著了。
“我肯定會走,可我是今天淩晨決定來找你的,我從東丹市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解安德雙手合並,做出一個哀求的手勢“我有點累,我想休息休息,行嗎?”
行嗎?解安德是真有點壞,他早就摸準了薑英順的脾氣,說的理由都是薑英順不能夠拒絕的理由,
但薑英順有拒絕和解安德說話的理由,在接下來等麵上桌的這段時間,薑英順不再和解安德說話了,隻有解安德一個人在不停的說。
可無論解安德說什麽,薑英順總是不回答,要麽就是點一下頭或者回答一個“嗯”。
不一樣了,這一點真的是不一樣了。
縱觀前世解安德和薑英順交往的整個過程,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像現在這樣解安德說個不停,而薑英順愛答不理的狀況。
前一世,自從解安德把薑英順的弟弟薑英孝送到醫院的事情發生後,每一次解安德去醫院,解安德也會像和其他醫生打招呼一樣和薑英順打招呼。
不過不同的時,當時的解安德叫薑英順為“小薑醫生”。
解安德餓了,他在老板把麵端上來的時候終於停止了一廂情願的訴說,然後開始吃東西。
隻是他在吃飯的時候,他還是說個不停。
終於,薑英順忍不住了“你一個大大男生吃飯能不能安安靜靜的吃,一直說,你墨跡不墨跡?”
真的,這要是前一世薑英順和解安德說這樣一句話,以解安德的脾氣,他估計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打擾了。”
但問題是現在不是前一世,所以即使薑英順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已經明顯的有些不耐煩了,可解安德像是無所謂一樣“薑英順,你知道認識我的人說我是什麽嗎?”
解安德的這個問題薑英順依舊沒有回答,但她卻看向了解安德,似乎在等著解安德自己解釋。
“在認識我的所有人裏,話不多是不同的人對我一致的評價。”解安德停頓了一下“但我和你在一塊我必須得說呀,因為我在追你,所以要是我不說,你肯定也不會說,這局麵比我一個人說更尷尬吧?”
解安德的這句話,多少有一點告白的意思在裏麵。
於是氣氛好像也跟著曖昧了一些,而薑英順也敏感的捕捉到了這一點,她四處看了一圈,然後聲音低沉的開口“解安德,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說想我、想見我、追我這些詞行嗎?我覺得很”
懵了,薑英順的話有些發懵了。
前一世解安德在和薑英順結婚後,薑英順吐槽過解安德,她說解安德在追她的過程中,從來沒有明確的表示過想要追自己。
對此解安德一臉發懵的道“這種東西用表示嗎?不是水到渠成嗎?”
“水到渠成個屁,女孩子要的是一個明確的態度,你懂嗎?”
懂了,解安德懂了。
於是這一世的解安德,才會明確和薑英順表麵自己在追求她。
可現在薑英順這話的意思,完全和前一世她自己說的意思是兩個相反的意思啊?
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