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薑姑娘的趙小姐
其實解安德是浪漫的、是有手段的、更是混蛋的。
王文平的辦公桌上萬元人民幣整整齊齊的放著,隻不過王文平的一隻手放在了這些錢上,似乎害怕被解安德搶走了一樣。
我們不止一次的說過,前一世解安德最大的本領以及吃飯的本事,就是察言觀色的能力。
所以當解安德說完給柴冠宇寫的歌名叫《趙小姐》後,王文平情緒和表情的變化解安德是看出來的。
而解安德也知道這種情緒和表情的變化代表著什麽,其實這就代表著王文平對這首歌的置疑和不相信。
在這個世界上,打破質疑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實力說話。
解安德起身“王總,給我找一把吉他。”
分鍾後解安德和王文平來到了煜博聲樂的排練室內,而解安德拿著吉他站著,隻是他的眼睛此刻閉上了。
沒錯,解安德就是要現場給王文平演唱這首《趙小姐》,他要用行動和實力去大笑王文平對他的質疑。
這是解安德第二次給王文平現場演唱歌曲,也可以說在這個世界裏王文平是唯一一個可以連續兩次聽解安德單獨演唱的人。
王文平給解安德找來的是電子吉他,而且還在解安德的麵前放了一隻麥克風。
也就是說,此刻解安德演唱的條件完全就是一個小型的演出舞台。
解安德輕輕的彈起吉他,優美的旋律從音箱裏傳來。
王文平自從柴冠宇爆紅成為了校園民謠之子之後,他研究了校園民謠這一類作品的曲風和特點。
所以,當解安德前奏彈起的那一刻,他就有一種潛在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種感覺就如他第一次聽到解安德唱《你是人間四月天》以及《寫給東丹》時的感覺一樣。
那麽這是什麽感覺呢?
這種感覺就是王文平覺得這首歌會火、會被人喜歡。
隻是,當王文平正要期待接下的演唱時,解安德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過了好一會王文平見解安德放下吉他,他才開口問道,剛開始解安德停止演唱時,他以為這是解安德的一種演唱形式。
“沒事,我先打個電話。”解安德說著拿起手機走出了排練室。
還有天的時間趙佳橙就要去美國了,隨著去美國的時間越來越近,趙佳橙的不舍之情越來越濃。
這幾天她特別想見解安德,但解安德因為要參加音樂創作培訓所以無法見麵,趙佳橙隻能是和解安德通過打電話來解相思之情。
這裏說的解安德參加音樂創作培訓培訓,是解安德騙趙佳橙的。
其實也不能說騙,隻能說是善意的謊言。
因為現在正是放假的時間,按照常理解安德應該是暑假的時間,所以解安德是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去京都陪趙佳橙。
但解安德此刻正在為英順藥業的最關鍵時刻而努力忙碌著,所以他不可能去京都陪趙佳橙。
解安德之所以告訴趙佳橙自己在參加音樂培訓,是解安德不想讓趙佳橙知道,他是英順藥業背後的真正老板。
而趙佳橙是知道解安德是作者寫歌的事情的,所以用參加音樂創作培訓會是最好的理由。
趙佳橙要去美國讀書了,這個消息很快在和趙佳橙一個小區且關係不錯的鄰居口中傳了起來。
其實背後說閑話、議論人這個人類特性,並不會因為人的收入和社會地位而有差別。
如果非要找出個差別,那也就是社會地位高的人背後議論的事情,比社會地位低的人議論的事情,所造成的結果和影響要大許多。
同樣是鄂東財經大學畢業的,父母同樣是公務員鐵飯碗,而且兩人還是同一屆,可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
這裏的兩人說的就是趙佳橙和顧回。
“老趙家姑娘再有兩天就去美國啦。”一個中年婦女語氣很是驕傲,似乎是她的女兒要去美國一樣。
“顧回她媽還說想和老趙成親家,我看這次就懸了。”另一個卷發的女人語氣可惜的道。
“肯定成不了,老趙姑娘多有出息,人家在華夏經濟周刊都發了論文了。”
卷發女人點頭“再說老趙家姑娘多俊呢,更重要的是人家有禮貌,見了我一口一個阿姨,我就喜歡這樣的姑娘當兒媳婦。”
“我說呢你咋想起說這事”卷發女人剛說完,另一個短發婦女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合著你是想讓人家姑娘做你的兒媳婦啊!啊?哈哈哈”
“你笑什麽?不行嗎?我兒子也不差啊。”卷發女人反駁道“我兒子要工作有工作的。”
短發女人搖頭“冬梅啊,要是兩個孩子自願那我啥話也不說,但你可別瞎張羅,知道了嗎?”
“我怎麽不能張羅了,我可不聽你的,機會那是爭取來的。”
對,這句話說的多少有一點道理,機會有時候就是靠爭取來的。
顧回也是這樣的想法,機會就是得靠自己去爭取。
從初中隱約的對趙佳橙有好感,到高中喜歡上趙佳橙,再到大學徹底的愛上趙佳橙,這麽多年來,顧回的心裏最在乎的人其實就是趙佳橙。
如果單從癡情的角度來說,顧回是夠癡情的,起碼這麽多年他最喜歡的人隻有一個人就是趙佳橙。
但顧回讓人唾棄的就是,他即使心裏最喜歡的人是趙佳橙,但他依舊去招惹不同的女生,並對這些女生說喜歡她們,
就比如顧回招惹曹可覃一樣,直到現在曹可覃依舊認為,顧回會在她畢業的時候像承諾裏說的那樣把她娶回家。
顧回在得知趙佳橙要去美國後,他坐不住了。
因為趙佳橙一旦去美國,那麽他將徹底沒有機會了。
於是顧回來到了趙佳橙的家,對於來趙佳橙的家,顧回實在是無奈之舉,因為他根本約不出趙佳橙。
所以隻能是他主動找上門了。
但老話說的好,上趕著的不是買賣。
從顧回進入趙佳橙家門的那一刻開始,一直都是顧回問趙佳橙回答,可就算是回答也是簡短的、客氣的回答。
你想想一個人問,另一個人回答,這種對話可能長久嗎?
不可能,所以對話很快就陷入了沉寂之中,又或是無話可說之中。
而就在對話進行到無話可說的時候,趙佳橙的手機響了。
再然後顧回就看到趙佳橙帶著笑容看向手機對他說道“我去接一個電話。”
隻是讓顧回沒有想到的是,趙佳橙的這一通電話居然足足的打了半個小時。
這或許就是喜歡中最卑微的事情吧,在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裏,顧回像是一個等待辦業務的客戶一樣,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等待著趙佳橙的歸來。
而另一邊的趙佳橙卻因為這一通電話,徹底的將心中的思念爆發了出來。
半個小時前,當他看到來電話的人是解安德後,她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但更讓他驚喜的還在後邊。
電話接起,解安德先開口“在幹嘛呢?收拾的怎麽樣了。”
趙佳橙撒嬌式的語氣開口道“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是有點不想走。”
“我告訴你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放心去吧”解安德柔聲的嗬斥道“等我有時間了去美國看你。”
其實解安德這話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會在有時間的時候去美國看趙佳橙的。
但趙佳橙卻以為解安德是在哄她開心,可就算是哄她開心,趙佳橙也很開心“那你可說話算數,你要是騙我,我就從美國回來收拾你。”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解安德的語氣很認真“你現在有時間嗎?上次答應給你寫的歌我寫好了,你要不要聽一下啊?”
我告訴你,再堅強、再獨立、再有能力的女人,她也是喜歡浪漫的,尤其還是她喜歡的人帶給他的浪漫。
所以,趙佳橙立馬回答她有時間。
其實,趙佳橙以為解安德是清唱給她聽,但她萬萬沒想到解安德說了一句“你等我一下,馬上開始”後,話筒裏就再沒有解安德的聲音了。
時間大概過了兩分鍾,就在趙佳橙疑惑的對著話筒叫解安德的名字時,電話裏傳來了解安德的聲音
“我的趙佳橙即將漂洋過海去遇見更好的自己,一首《趙小姐》送給要哭鼻子的趙小姐。”
懵,發懵了。
王文平一臉的疑惑,剛才解安德突然停下走出排練室,現在又把手機放在音箱跟前,然後說著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話。
這是什麽情況?
相比於王文平的發懵,電話那頭的趙佳橙則是一股暖流瞬間流入心頭。
因為解安德說的很對,她就是想要哭鼻子,而且有什麽能比自己喜歡的人給自己寫歌而讓人感動的呢?
況且,這個寫歌的人不是一般的人。
更重要的是,解安德說了一句我的趙佳橙。
當趙佳橙還沉浸在解安德剛才說的那段話的時候,聽筒裏傳來了吉他的聲音,再接著傳來了解安德的歌聲
“趙小姐你從沒忘記你的微笑
就算你和我一樣渴望著衰老
趙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時候很美
就像安和橋下清澈的水
趙小姐我也是個複雜的動物
嘴上一句帶過心裏卻一直重複
趙小姐鼓樓的夜晚時間匆匆
陌生的人請給我一支蘭州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
董小姐你才不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
愛上一匹野馬可我的家裏沒有草原
這讓我感到絕望董小姐”
解安德的歌聲通過音箱傳了出來,無論是在現場的王文平還是電話那頭的趙佳橙。
他們似乎都被歌聲吸引了,因為他們都安靜的聽著,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此刻,無聲勝有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