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錢財可使腰板硬
到底該怎麽去定義一款藥的好與壞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似乎沒有一個標準。
蔣安雄是這樣說的,他站在宴會廳的最前邊,手裏拿著話筒,眼睛掃視著台下的人,而臉上則帶著滿滿的一臉微笑。
很快,蔣安雄的聲音通過宴會廳兩側的音箱傳了出來“有的病人覺得管用的藥是好藥、有的病人覺得不貴的藥是好藥,而醫生覺得最適合病情藥物的藥是好藥,”
蔣安雄說到這裏把目光看向靠近舞台的一桌“剛才,我和百味藥業的徐總聊了這個話題,他把這個問題總結為一句話,我覺得徐總總結的很有道理。”
蔣安雄在說完這句話後,其他人都把目光看了過來,不過看的不是蔣安雄,而是蔣安雄口中百味藥業的徐總。
在這個社會上,沒有人會不喜歡強者,更沒有人會與強者為敵。
如果有,那麽這個人要麽是一個弱者,要麽就是一個更強的強者。
剛才,當蔣安雄得知和自己打招呼的人,竟然是百味藥業的總經理後,他瞬間有了不滿的情緒湧上了心頭,所以他才回頭看了一眼高平。
百味藥業,可能普通老百姓不知道,但在醫藥行業內的人,尤其是在鄂東省醫藥行業內的人都知道。
畢竟,百味藥業的名聲在業內如雷貫耳。
再退一步,普通老百姓也許不知道百味藥業,但他們一定知道衛康感冒顆粒以及暖胃膠囊。
這兩款藥是整個華夏都遠近聞名的藥,一款是治療感冒的藥,另一款是治療胃消化的藥。
這兩款藥,完全可以用現象級的情況來形容它們。
在華夏,隻要是人們感冒或者吃壞了東西胃部難受,那麽他們第一想到的藥就是這兩款。
而如此有知名度,且如此被廣大人民群眾接受的兩款產品,它們在鄂東省的全權代理商,就是百味藥業。
所以,百味藥業的銷售渠道,尤其是藥店這種零售渠道是絕對的不容置疑的。
百味藥業的能力不容置疑,那麽人家的總經理也更不容置疑。
可就是這麽不容置疑、這麽有實力的人,來參加英順藥業的招商大會,高平整個負責接待工作的人竟然不提前告訴蔣安雄。
不過,好在蔣安雄和徐總談的不錯。
兩人先是從英順藥業的天麻丸開始談起,一直談到剛才蔣安雄在台上說的,如何評價一款藥的好與壞。
“剛才,徐總說一款好藥,就是讓老百姓花最少的錢,買到最管用的藥。”蔣安雄清了清嗓子“我很認同徐總說的話,而我們英順藥業的就是秉承著做良心藥,做管用的藥的準則,讓在座的各位,在賣我們英順藥業的產品時,心中是無愧的,甚至是自豪的。”
蔣安雄的話說完,台下並沒有掌聲,反倒是大家卻都皺起了眉頭。
其實,天麻丸在整個鄂東醫藥市場來說,是隨手可得的藥品,更是人人不言而喻的藥物。
說天麻丸唾手可得,是因為天麻丸本就不是什麽藥物成分複雜的產品,所以有很多的小藥廠都可以生產。
說天麻丸不言而喻,是因為天麻丸做的人多了,競爭就大了,所以利潤也就變低了。
而這些生產天麻丸的廠商,為了獲得利潤,所以就在原材料方麵開始偷工減料,甚至是弄虛作假。
這就讓天麻丸的功效直接消失,從而間接的使天麻丸的口碑直接崩塌。
其實,這也是為何英順藥業要生產天麻丸的原因,更是為何這些醫藥公司的商家,依舊在天麻丸已經在隨處可見的情況下,依舊來參加英順藥業招商大會的原因。
因為前者的英順藥業,想要通過貨真價實的產品去贏得市場,畢竟市場上是真的對天麻丸有所需求的。
而後者的廣大藥商,也需要一款貨真價實的藥品,去銷售給廣大的消費者。
於是這二者結合,各自都有著各自的所需。
現在,這些藥商之所以皺眉頭,是因為他們不太相信蔣安雄說的話。
畢竟漂亮的話誰都會說,畢竟外邊的藥企也都這麽說。
而且大家都是做藥的,所以天麻丸的成本價是多少,大家都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可是,現在根據剛才英順藥業產品經理的介紹,英順天麻丸的批發價,與市場上已經存在的天麻丸進價基本保持一致。
這不是開玩笑嘛?
如果英順藥業的天麻丸,真的和市場上其他品牌的天麻丸進價保持一致。
那英順藥業所說的他們的天麻丸是貨真價實的產品,那豈不是謊言了。
因為,市場上現在的天麻丸進價,就是一盒貨真價實的天麻丸所需的成本價。
而這裏的成本價,還沒有算人工以及其它方麵的價格。
所以,這些藥商不相信,他們不相信英順藥業會賠本賺吆喝。
其實,這些藥商不相信英順藥業也很正常。
畢竟,錢這種東西無論對誰來說都是極具殺傷力的。
蔣安雄並沒有在台上講太多的話,反倒是他像一個主持人一樣,和到場的商家起到了串聯的作用。
但等蔣安雄從台上走下去的時候,他就開始說了。
蔣安雄一桌一桌的去和每一個來參加招商大會的客商去打招呼,而且蔣安雄總是會先幹三杯酒,以表示自己的敬意。
於是,這一晚的蔣安雄被人記住了。
不過,記住的不是英順藥業,而是英順藥業的老總,酒量出其的好。
蔣安雄的酒量必須好,中途他不止一次的去廁所把喝到胃裏的酒用手催吐,吐出來。
沒辦法,蔣安雄必須保持絕對的清醒,要知道這些商家他們可不是吃素的。
所以,蔣安雄說的沒一句話都必須得謹慎再謹慎,他絕對不能因為喝醉酒而說錯話,給英順藥業造成麻煩。
這一夜,龍凱國際大酒店的紫氣東來宴會廳的燈一直亮著。
幾個服務員,圍在一起等著收拾然後下班。
但這些服務員已經等到晚上的11點了,紫氣東來的宴會廳客人依舊沒有走。
一個服務員不滿的說道“你說就剩一桌了,而且就四個人在喝,弄得咱們都下不了班。”
另一個服務員歎氣“這四個人,從9點就開始在這喝了,我看這架勢還得一會兒呢。”
“要不進去催一催?”
“要去你去。”一個女服務員的聲音立馬提高“今天經理交代了,紫氣東來的客人要小心,應該有來頭。”
“也是,看那樣子就是有錢人。”
“來咱們這的,哪個不是有錢人?”
有錢,有錢真好。
有錢腰板就可以變得筆直,就可以不用彎腰。
蒙江省王廟村的土地征收工作,已經接近了尾聲。
解安德的大姑解念娣,全家已經從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一夜之間變成了萬元戶,而且是幾十萬的萬元戶。
同樣在一夜之間,解家的五個兒女中,似乎解念娣的身份和說話分量一下子起來了。
雖然解念娣剛剛征地,拆遷補助款還沒到手。
但解念娣已經開始用這沒到手的錢,開始行使作為一個長女的責任了。
由於解忠旺已經醒來幾天了,他也一直嚷嚷著要出院,而經過醫生的檢查,解忠旺倒是可以出院,但最好還是留在醫院。
畢竟,解忠旺昏迷了兩個多月,有很多情況在出院後都無法預料的,出了問題也無法處理。
但解念娣就是不讓出院,她以解忠旺的安危為由,要求解子俊和解子榮勸說解忠旺留在醫院,並說醫藥費她付。
沒辦法,人在有錢了以後腰杆就是會變的很硬。
就如解子俊一樣,他也有錢了。
雖然這個錢是自己的兒子給的,但解子俊就是有錢了。
解子俊打聽了自己姐姐家征地的補償款,他們全家的總征地補償金額大概在160萬左右。
但解念娣有兩個兒子,也就是說其實這160萬是三家的總補償金額。
那麽,要是把這160萬平均分成三份,那一家也就是50萬出頭。
而現在,解子俊算了一下自己兒子給自己的錢,以及自己存的錢,那完全就和自己的姐姐相差不太多。
也就是說,解子俊也是一個有錢人了。
所以,當自己的姐姐提出要給解忠旺付醫療費後,解子俊直接開口“誒,我是長子,這錢我出。”
此話一出,解子俊的長子形象突出了,他的內心滿足感也有了。
但張芬不幹了。
張芬指著解子俊道“什麽你是長子你出?怎麽,你那幾個兄弟姐妹,是從石頭縫裏奔出來的啊?他們不是你爹的子女啊?”
“你說話別這麽難聽,咱家這不有嗎?”
張芬冷笑“有?你有什麽?你怎麽有的,你自己不知道嗎?那是你兒子的,不是你的。”
男人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麵子對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東西。
雖然自己的兒子有出息,解子俊的確很高興,而且自己的兒子給自己錢花,他也很自豪和開心。
但現在,老婆這麽一說,解子俊突然沉默了,似乎妻子的話說到了他的心頭,說到了他的軟肋。
張芬並沒有住口“兒子給的錢你能花嗎?買房就得用去一大筆,剩下的還有娶媳婦的彩禮、酒席錢,你以為你很有錢嗎?”
沒錯,解子俊張芬夫婦買房了。
買的房子,還是他們這輩子從未敢想過的房子。